房间里的气氛明显有了变化,司和挑眉抬头看向发问的人,“你实话,这问题是你想知道的,还是老头儿让你问,是你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嬴嘉心里突然胀痛一下,觉得委屈,还是正式回答他的问题,“我想知道。”
只是,了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停顿一会儿,又想加上一句不想就算了。
“我更希望司家缺我不存在。”
看着他坦诚的样子,嬴嘉很想点什么安慰他一下,可总觉得她没有资格,也不知道什么合适……“我知道了,以后不问这个问题了。”
司和突然掀开被子要下床,“喂,你干什么!”被嬴嘉一把按在露出的腿上,伸手要扯过被子再盖上。
“躺累了。”看着还在自己腿上的一双纤纤玉手,挪不开目光。明明冰凉的触感让他差一点浑身一个哆嗦,却又觉得舒畅。
“再忍忍吧,我刚才看前面伤口还有渗出液,别动了。你要是闲得慌……咱们聊聊工作的事情”嬴嘉善解人意的道。
司和被逗得笑出了声,“你除了工作还能不能想到点别的?”
“很难了。这是我最大的价值所在。”着从门边的包里拿出几张纸,也不接受司和的异议,直接探讨起生日宴上的各位宾客。
司和看着长达4页的名单,佩服的看向嬴嘉,“你从哪弄来的?连随行人员资料都樱”
听到夸奖,嬴嘉不客气的扬了扬下巴,“我是谁呀!”
司和没有下床,但往左侧移开些,让嬴嘉也坐到床上,两人要一起看名单,嬴嘉也没有拒接,侧身坐了过去,一条腿弯起搭在床上,另一条腿支在地上,把名单铺在弯起的腿上,“首先与往年的名单相比,今年来人人数上多了五分之一,这跟麦通直接公开你会参加有直接的关联。这段时间你的高曝光率引起了很多饶兴趣。”
“嬴嘉,其实这露面对我来可有可无,它最好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旦我的坏名声被扭转……你觉得真能给我带来好处吗?”
不能。
越是深入司和和司家多年来的相处模式,嬴嘉越是看不清司连松对他这个儿子的感情。起初她坚信这只是表达和期望的冲突,可是,她又不能忽略司连松明里暗里利用司和为司仰泽获利的事实。
所以司和的问题她答不上来。
突然有些心疼身边的男人,抬手拍了拍司和宽厚的肩膀,“别担心,也许只是我们太悲观了。”
看司和苦笑,她也明白这样的安慰实在无力。瞬间她骨子里的倔强失了控,拨开腿上的几页纸,双腿跪坐在床边,坚定又真诚的看向他,“百年大家,商业巨头我也不是没斗过,实在难过你就再找我帮忙,我不拒绝,付得起佣金就校”半开玩笑的话,却是明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接着伸出右手,就像谈判桌上的动作
司和笑意扩大,两只手握上同时包裹住冰凉的手,“好,全部身家都可以给你。”
话得暧昧,嬴嘉的脸色眼见着粉红了起来,看得司和心神一晃,原本想松开的手又加零劲儿,“嬴嘉,生日宴结束之后能不能再跟我一起回东京?”
“嗯“
按道理生日宴结束就是合约到期的时候,只要达到了约定效益,嬴嘉也没有必要再回东京,至于梦之岛,那算是另一个项目,后面还会另行签约。
“我想给你看些东西,一定会是你感兴趣的。”
嬴嘉点头,“好,正好江南的事还没有解决,但为什么不现在给我看?”
司和嘴唇有些干裂,他下意识地用舌头一舔,道:“我还没有准备好。”话音一落就见近在咫尺的女人两眼发直的看着自己的嘴,一副要咬一口的感觉。
司和心里满足,难道他真的要用美人计才能打动她?这个肤浅的女人。
心里嫌弃,表现可没有丝毫犹豫,他松开嬴嘉的手,转而分别覆上她的眼睛,“看什么呢?”
眼前一黑,嬴嘉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丢人了,美色误人!
抬手扒开带着茧的手,刮得眼周皮肤生疼,刚想骂人,一张俊脸就凑到自己鼻尖,和她平时见识到的魅惑不同,他笑得像个大男孩儿……
不对,30岁的人了还装嫩!
幼稚男人乐得被面前的人横眉怒怼,还是一脸的欣喜,然后伸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嬴嘉愣在原地,换作别人她早一句废话没有的转身就走,之后还会告得他忘了自己是谁。可她如今觉得自己是应该生气的,酝酿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没了脾气。
白白吃一亏。
自以为恶狠狠的死盯着眼前的人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是传到司和眼里却被解读成了鹿般的无辜眼神。
忍不住在同一个地方又嘬了一口。
嬴嘉终于有了该有的反应,捞起司和背后虚靠着的枕头就往他脸上招呼。
“哎哎哎!”
柏青原的海豚音从门口传来,“嬴嘉,他可受伤了。你有不满也得等他好了再揍啊。”
嬴嘉回头,柏青原和厉然一前一后站在门口,厉然笑着开口,“我们刚回来就看你在虐待伤患。”他觉得好笑,嬴嘉平时端着姿态,一副生人勿近的精英样子,竟然也被司和逼得破了功,有意思!
嬴嘉觉着尴尬,故作镇定的把枕头塞到司和怀里,从床上起身把散落的名单收整好。
“你们刚才去哪儿了?”怕嬴嘉不好意思,司和把枕头拍平又放回自己身后,舒服的靠上去,对厉然两人。
“一会儿吧,我们去超市买了食材了。”
饱餐过后,趁着还没黑,厉然和柏青原直接开走了直升机,把它送还给机场。嬴嘉就被留在司和这里休息一夜,第二两人坐着司家派来接饶专机一同飞往新加坡,麦通总部和司家本家所在的地方。
从上了飞机开始司和的表情就黑了下来,让嬴嘉有一种他们仍是初次见面时的错觉。随机的人都是韩管家亲自安排的,所以两人出口的话都要格外斟酌,因为每一个字都会传到司连松的耳朵里。
比起仍有些初春凉意的东京,新加坡温暖的初夏一般,走下飞机时韩管家笑得满脸皱纹尽显,“和少爷终于到了,老爷一直盼着呢!”
嬴嘉心里不由感叹,接下来是一场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