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嘉嘉你那怎么了?是司和回来了?”高桥朝未也听到声音贴着耳朵问。
“不是司和的声音,我去看看先挂了啊,拜”
等嬴嘉套了件开衫跑过去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见她来了,佣人们纷纷自觉让路,房间里只剩司仰泽和殷雪都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司仰泽右手像是被什么碎片划伤,鲜血不断低落,雪白的地毯被染红。
“泽!”殷雪要上前帮他处理伤口,司仰泽随即躲了过去。
“都在这干什么!”韩苏成的声音从所有人背后想起,一时间看热闹的都散去,司连松步伐稳健来到门口,看了眼嬴嘉直接越过去,“怎么回事?”
他对待这对母子极少用严厉口吻,这算是嬴嘉听到的第一次。
而殷雪肉眼可见的惊慌起来,她双手撑地站起来,连扶着她的刘管家也被推到一边,“没事,连松!我们就是因为点事吵了两嘴,泽不心碰倒个花瓶把手割了。”
“那怎么还不让包扎了?”司连松看他藏着自己的右手不让殷雪靠前。
“不是,没有啊……”殷雪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反应。
司连松进门之前拉了嬴嘉一把,把她也带进了房间,韩苏成从外面将门带上,就站门外守着。司连松走到司仰泽面前,上下打量他几个来回,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起来吧!先把血止了。”
司仰泽不会忤逆他爸的意思,闭着眼睛深呼几口气,站起身走到浴室去处理伤口。
“夫人,你与那两人私下见面的事我也知情。”
一句话殷雪只觉塌了一样,表情就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瞬间涌出,“连松,我只是……”
“听我。按道理司家夫人是可以在集团任职并且有决策权的,你为了平息早些年的一些声音,主动放弃了这些,我也觉得对你有亏欠。所以你私下入股那些贷款换汇平台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本对你很信任,以为你至少不会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可最近知道的一些事也让我震惊,你竟能联合他们做空收益的子公司。”
司仰泽真是低垂着肩膀走了出来,“爸,对不起。”
“坐下话吧!”见他状态不好,司连松放低了声音,“你名下那几家公司今早我已经托人帮你注销了,资金去向不明,你尽快看着补上吧,估计你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爸,7家公司,一共近8亿,我会想办法补给总公司的。”
“等等,为什么要泽来补?他手里哪有那么多资金?难不成还要把司家股份变现不成!你们既然查到了公司,我把账户密钥给你们就是了……”
“有秘钥没有钱啊,妈!我都你是被人骗聊。你不缺钱肯定不会想着动用那些公司的钱,账户里的入账从来没有停留超过两的,基本上当就被划走了,我让人拿到账户明细,里面都是只够付银行年费的。”
“怎么会这样!”殷雪脸色煞白,刚站稳的腿又一软,连退好几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是事实!妈你就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不行吗?还要让我继续调查你吗?”司仰泽依然不愿放弃,在这之前母子两人就是因为这件事在房中吵开的。
“为什么要查我?我哪里会想到他们能把钱偷偷转移走?我这么做为谁啊还不是为了你!”
这边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嬴嘉站在门边其实有点想要离开了,她正在犹豫,门外韩苏成也喊了一句,“哎!和少爷!”
司和拨开人,推门而进,见到门口嬴嘉全须全尾的看热闹才放心,反手把门一关,站一边准备看戏。
可殷雪对司和好像有着本能的警惕,她至此一句话不,不再辩解,不再澄清。
司仰泽红了眼眶双手握拳强忍着怒气,“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惊扰到你们了。”他渐渐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早上才过冲动,以他妈的性格这件事如果母子两人私下,心平气和的谈还好沟通一点。
司连松轻抬了两下拐杖,“行了,都冷静冷静再吧。不管有没有另外的人支招,夫人以后交友还要谨慎些,免得给儿子添乱。”
殷雪紧紧抿着嘴唇,抬手快速的抹掉脸颊上落下的最后一滴泪,坚定的点点头。然后逃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司和拉着嬴嘉回到他的房间,门还没关上,就被一根拐杖别住,“我有话跟你们。”司连松当着门一副要进屋的架势。
只是司和没动作,嬴嘉却扶着门没让他进来,“司总请为司和考虑考虑……”
司连松眼神一闪,还是收回了拐杖竟自往前朝着自己的大书房走。
“你要是好奇老头要什么就让他啊,我不在乎那些的。”司和道。
嬴嘉摇摇头,“我在乎,殷雪好不容易把关注点从你身上移开些,不能费了功夫。就算她不能对你有什么实质性伤害,总被一双眼睛盯着也是会偶尔走背阅。”
“谢谢宝贝,想不到你还听迷信。”
“存在即合理。这么多人信终归是有些道理的。对了,你一早就出门去哪儿了?”
“你不是要知道关于青门会的事吗?”司和随手递来一个盘,“目前全部的消息都在这了,我已经看了一遍,虽有点混乱但我觉得你可能能看出点什么来。”
“哇,这么快!谢谢……”嬴嘉跳到司和身上给他一个响亮的吻。
这边甜腻情侣的情绪依然不错,另一边殷雪坐在床边可以用阴沉来形容,窗帘全部遮起来,所有人都被遣了出去,她握着手机的手疯狂发抖,嘴里不断喃喃着什么,旁人根本听不出个来。
许久……
“我是殷雪,3之内我要见到你。”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才露出阴森笑意,然后熟练的从床头抽屉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指甲盖般大的玻璃瓶子,开了盖子直接顺着鼻孔吸入。然后整个人后仰躺倒了床上,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