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做新婚鸳鸯床了,诶呦,人家都能做鸳鸯床了。要说我啊,到现在还没找到媳妇呢,愁得哟……”
“大兄弟,麻烦了,我还想问问,你可大概记得这些日子里,是谁第一个染上了这毛病?这水流,是哪一天开始,停止饮用的?”岑樱继续问道,这些问题刚刚在老村长那里没有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白真壮憨实道:“我家里也不看什么黄历,说得难听点啊,我就是个鳏夫啊,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要是我没了啊,就真的没有了什么人还能记得这世上还有我这个白真壮活过啊……”
“没有黄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反正就是大概一个月之前,我那天还渴了,一般都是直接喝咱们这雾雨溪流里面的水,那一天也照旧,喝完啊,就回去了”
“就那天回去,白辞北他们家,好像发了什么病,我也不知道白辞北是不是第一个,我对这些不关心,但是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喝这里面的水了,我怀疑就是这水喝的,不然怎么会一下子这么多的人都病了,看他们的皮肤上哟,就跟钻进去蛆一样,恶心的……”
“奇怪的是第二天都不知所踪……”
“不过我肯定是被菩萨保佑的人啊,那天喝了水都没事!”
岑樱目光沉了沉,看样子,这个樵夫都知道那个白辞北家,为什么,村长不说一二?
岑樱跟白真壮讨来一些树木髓上面的已经被不知名东西染红的木屑,然后寒暄了好几句,才终于和这个大兄弟告别,去了山顶。
到了山顶终于能够知道这溪水到底是如何的流向,类似于现代的喀斯特地貌,从地下暗河汇流而出,其中水量丰富,能养的一方水土,一方人。
她到如今还是没有怎么想明白,要说真的是污染,也按道理不会溯流而上,难道这尸体是直接被人从这源头抛进去的吗?
一直到现在,整一条水流都被污染,包括附近的一些井水,井水通着地下暗河。
难道这尸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能够使体内的东西一下子扩散开来,能在这样力度的水流冲刷之下,溯流而上?
岑樱收集好山顶的样本,再去收集了地下暗河里面的一碗水,照样都是清澈的。
之后就下山回到村长家,想要找个地方给她寻一个歇脚之处,她还要在这白樵村停留一段时间。
“坏爷爷!坏爷爷!不要啊!爷爷呜呜呜呜——”
一阵哭喊的声音尖叫道,好像就是白芽芽的声音。
岑樱马上跑过去看看,结果果然是白芽芽翻滚在地上哭喊着,对着前面的村长和一个快要到中年的男子。
白芽芽一直哭闹着,泪水不断,口中还在念叨:“我要娘亲,爷爷还我娘亲……”她甚至还抽噎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爷爷你把娘亲还给我好不好?我现在就把我兜里面的糖豆给你吃好不好?好不好?”白芽芽哭闹着,拉着老村长的裤脚。
老村长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