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嫂子我明白了。这些天我会好好去查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也会和六归属的人谈谈。”老村长看上去极其愧疚,“我和那远山村的村长以前也是认识的,还能算得上旧相识,就是我现在真是自愧不如了,老了啊,还逢到这事儿……”
那周嫂子也是个善良宽容之人,看老村长这副已经黯然神伤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说下去。
倒是这个时候,岑樱问周嫂子道:“这位嫂子,不知道你们村里面的病情。情况怎么样?第一个发病的,是在什么时候?”
周嫂子看成岑樱戴着面纱,刚刚也听村长稍微介绍过一二,知道这是个大夫,专门来调查调查水源的情况的,心里也信任起来,对岑樱知无不言。
“要说我们远山村啊,没有这白樵村这么富饶,但是这村长就是好啊,他治理的还挺好,远山村已经慢慢控制住了这个饮水的问题,还去隔壁三山之外,取来了安全水。”周嫂子一谈自己村里的事儿就来劲。
“第一个病发的……到如今的话,是在廿一天(二十一天)前,就是我们远山村的村长还和我们每一个人都说过呢。”周嫂子道。
“我们村一开始的时候啊,可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都患了这毛病,手上、身上,据说很痒,被挠地很厉害,血就从里面这样刺溜刺溜冒出来,也死了一大片人。幸亏我们有个好村长,好说歹说的,这事情发生以后啊,可就一定要改掉我们村原来还有水葬的习惯,免得伤害到下一个村子的人。”
周嫂子说起这事情还有些骄傲,毕竟没有几个村能和他们村的村长一样明智的,可还是有些担忧,“不知道你们现在调查水质调查的怎么样了,要是天天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这一方没了水源,这农作也没有办法弄了。”
“我还在慢慢调查,我会尽力的,谢谢你。”岑樱道,很感谢周嫂子。
到如今,她终于得到了几个还算可靠的消息——有户人家有个人叫白辞北,应该是发病较早的;还有二十一天前,离着这白樵村有三里路的远山村,发病了,接着,他们改掉了水葬的习惯。
而这几个消息,都不是从这个老村长这里知道的。
按照这时间慢慢推算,从地下暗河中也可知晓,雾雨溪流的流速算快,三里路,应该发生的时间和白樵村没有多少差别,那为什么……
白樵村的人认为是一个月呢?
这中间的几日,难道是在白樵村发病之后,还没有及时地扩散到水源之中?
周嫂子又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她在白樵村的另外一个亲戚家住宿去了,临走前岑樱想了想,还是去送了送周嫂子,对老村长和白甚说是想要安慰安慰周嫂子。
却不知,黑夜之中,岑樱和周嫂子到底说了什么话。
岑樱一回到自己的客居,就关上了门,闪身进入空间。
不对劲,就是这种感觉,遇到其他人还好,但是这村长一家子,除了芽芽之外,她都觉得到处都是疑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