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方甲附和地对好友的话语,含笑地点了一下头后,他便侧头往陆长空,道:“说进步,长空贤侄不介意,同我们先切磋一番武力吧?”
陆长空听闻的时候,他也不诧异。他含笑地回应道:“能同杜将军你们切磋一番武力,是我的荣幸。”
陆远之也不意外,自己儿子的应说之词。因为,他同陆长空以及边疆的将士,他们都清楚,身为将士,是已经把武力的修炼融入了边疆的生活的。
陆长空的话语一出,两道愉悦洪亮的声音便同时响了起来,他们道:“哈,哈。那,长空贤侄,屋外请。”
听闻时,陆长空从容而迅速地比洪域还有杜方甲他们先一步从椅子上起身,含笑地回应道:“两位将军,请。”
于是,洪域和杜方甲,他们两人便率先一步并肩往屋门外先走了出去。
那时,宫秦也饶有兴趣地起身,浅扬嘴角地道:“陆兄,不介意,我也一道吧?”
陆长空边对宫秦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同时含笑地道:“不介意,二皇子,请。”
于是,宫秦便也愉悦地往屋外抬步。不过,他的步子迈得不是太快,他像是在等候谁一样。陆长空察觉时,他便往自己的父亲同母亲回看了一番。
陆远之看见儿子转过来的视线,他含笑地道:“长空,你同二皇子他们先去,为父同你母亲随后就来。”
“好,父亲,母亲,您们请慢,儿子先出去了。”陆长空含笑地回应了一句后,他便抬步跟上了宫秦等候自己的步子。
杨蕴曦看见他们几人都往屋外走出了好一些距离的时候,她不由的含笑地从那道天青色的身影收回自己的视线。
随即,她看往自己的夫君陆远之,染满喜悦之色,道:“夫君,我今天在父亲家里,见着了咱们长空的未来媳妇呢。”
陆远之听闻的时候,他的俊儒的脸容上不由的染上笑意,只是,这些笑意中却带有些无奈。他含笑地道:“我记得,父亲的来信,说长空是同秦相家的小丫头,咱们的未来儿媳妇,一道来的呐。”
话语一出,杨蕴曦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兴悦,都忘记了这件事情是两人早就知道的。因而,今天能在平暖城的杨府见着儿子陆长空,也是会见到那位秦家的颐沐的。
杨蕴曦虽然意识到自己话语中有些重复,不过,她却不甚在意。她看着陆远之脸容的笑意,继续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像颐沐那样清雅的可人儿呐。”
略停顿了一下,她便继续含笑地道:“她同咱们长空,好像是天生就该是一对眷属的样子。”杨蕴曦愉悦地感概着。
随即,她又继续道:“夫君,你不曾见到,我初初见到颐沐的时候,便觉得她身上的气息,同咱们长空的气息很相像。”
陆远之在自己夫人感概和称赞那位未来儿媳的时候,他不曾出声打扰她兴致烈烈的话语。他只是含笑地看着,听着。
若是,杨蕴曦此刻能腾出些空暇来往自己的夫君眼眸底下深究一番的话,她或许能看见,那双在此刻只注视她的眼眸,它里面满含着的柔情。
等杨蕴曦的话语略略地暂歇的时候,陆远之轻握起她的手,含笑地道:“想必,长空同秦家颐沐,他们往后,也会成为同我们一样的如仙眷属。”
听闻陆远之出口的话语,兴悦着的杨蕴曦,她那张美丽的脸上的笑容不由的一顿滞。等她略略缓复过来的时候,她便略显不自然地道:“夫君,我在说我们家长空同他未来的儿媳呢。你怎么往我们身上拉呀?”
“嗯,我知道,夫人是在说长空他们。不过,咱们两先成的眷属,不正好给长空他们当榜样嘛。”陆远之含笑地回说着。同时,他握着杨蕴曦的手,不由的略略用了一点儿力。他用力度来显示着,他所说的话语、两人的眷属之情,确实是如此。
杨蕴曦知道,这会儿,这个屋子的周围都没有别人。故而,她此刻才心安理得地让自己的手在陆远之的手中,而不曾不自然。
不过,她听闻陆远之情意连连的话语,还有,看见,、他脸上染上的新出现的饱含着柔情的笑意时,她不由的含笑地回视了一下。
片刻后,杨蕴曦开口道:“我们快些过去长空他们那里吧,切磋要开始了呢。”
陆远之听闻,他也不推却,他含笑地回应道:“好。夫人,请。”不过,他握着杨蕴曦的那只手,在他话语落下的时候,却没有要放开的打算。
故而,杨蕴曦略低了一下头,往相握着的手看去,她随即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手,轻放在那双相握着的手上。她含笑地出口回应道:“好,夫君也请。”
略停顿了一下后,她便继续说话道:“不过,在出这个屋子之前,还请夫君,收一收你脸上的笑意,还有,手也请放一下才好。”
陆远之听闻,他含笑地接话道:“难道?夫人不喜欢为夫对你的笑容,同……”他边说边把相握着的手往上抬了抬。
杨蕴曦见状,她不由的略显无奈地在心里暗道:“往日,自己这位夫君,他可不是这样子的呀。难道?是自己方才对儿子同未来儿媳关注太多而忽视自己的夫君了?”
虽然杨蕴曦如此想,不过,她在自己脸上笑意不变的样子下,出口的话语却是,“不是。只是,咱们此时在护安城里不合适罢了。”
“嗯,为夫知道了,这就先放开。”听闻的时候,陆远之含笑地回应着。同时,他轻轻地再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那只手儿,他才自然地松开。
于是,他们两人从屋子里出来,便往训练场上的那片空地去。等他们能看见那片空地时,那一群群围在训练场地上的将士也被他们两人入目了。
他们两人还没靠近那些将士的外围,便听闻,很多的声音传出来着。
“哈,哈,那位身穿天青色衣袍同洪将军在切磋的公子,他就奉京三奇中的陆长空公子呀。他的武力还真是惊人呐。”有将士愉悦地出声赞叹着。
这时,又有许多道同样愉悦的声音在回应:“哈,哈。没想到,咱们还能提前见到陆长空公子呀。”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我们要再过几天才能见到他们呢。”话落的时候,有人又接话着。
之前,他们听闻,名扬燕图的奉京三奇要来边疆,同他们一道体验边疆的生活时,他们都愉悦地期待着。
同时,他们经常向自己的将军们打探,宫越小王子他们三人来这里的时间等。故而,他们都大略知道,宫越小王子他们等人,还要再过两天才能到边疆。
今天,能意外地先看见陆长空,因而,他们都显得很是兴悦很是激动。特别是,他们在见到陆长空其人时,还有幸见识一番他同样被称颂的高超的武力修为。
陆远之同自己的夫人杨蕴曦,他们两人并没有从将士们的身边穿过去,走去友人杜方甲同二皇子的身边。他们两人,只是站立在将士们身后的一处空地。
陆远之看着,那道天青色的身影,他同身穿将军服饰的洪域忽上忽下的切磋。他能从中看出,儿子陆长空他的武力的确惊人。
因为,这会儿,陆长空只使出了大约七分左右的内力,他就已经稳稳地胜过几乎使用全身武力的洪域。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两道身影在略显模糊的黄昏天色中,双双收回了自己的动作。
只闻,洪域那道洪亮的声音,它略带些喘息地开怀道着:“哈,哈,长空,你这身武力可真是惊人呐。我甚是不及呀。”
话落的时候,有一道如深潭里的回响,带着一丝特有的微凉的声音,它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谦逊,回应着:“洪将军过誉了,您的招式雄浑有力,很是独特。”
“哈,哈。长空好眼力,洪域兄他的招式就是以雄浑,在我们边疆著称的呐。”这时,杜方甲很是喜悦地接话着。
洪域听闻,他不由的出声道:“方甲兄,你可是也要同长空切磋一番啊?”
“正有此意呐。”杜方甲含笑地接话道着。随即,他便对陆长空问道:“长空,你需要歇息一番再同我来切磋吗?”
陆长空还没有回应的时候,将士中就有许多人高声含笑地道:“杜将军,我们看陆公子的气息很不乏呢。是您,想要再准备一番,才同陆公子切磋吧?”
听闻的时候,很多将士都不由的笑开了来。不是他们不认同自己这位杜将军的武力高超,也不是他们中,有人的武力比杜将军的高。
而是,他们正是因为清楚,这位杜将军的高超武力,还有看见陆长空的武力展现,他们才会那样笑说的。
“咳,咳。”杜方甲听闻的时候,他不太自然地抬起手,半握成拳地放在自己的嘴巴,轻咳了两下。
随即,他便开口笑道:“哈,哈。我的确想要再准备一下。”话语不曾停顿,它便被继续着:“不过,现在准备好啦。长空,请吧。”
“杜将军,请。”陆长空听闻,他便自然地伸出手,对杜方甲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于是,护安城里的这片训练场上,又有两道身影就着那些淡薄的落日余韵,开始着属于武力的对战同切磋。
当然,获取胜利的那一人,无疑是陆长空,这位新到边疆的奉京三奇之一。
等杜方甲同陆长空双双落回平地上的时候,洪域看着那些意犹未尽的边疆将士,他不由的扬声开口道:“众位将士,请先收起你们满怀的激动,先回去用晚膳。等过几天,奉京三奇同别的巡视队友一到,你们便可尽情地同他们切磋或请教。”
“好的,将军。”围看在训练场上的将士们,在洪域将军的话语才落下的时候,他们便异口同声地应和着。
同时,他们都齐齐地往陆长空看去,道:“到时,请陆公子指教。”
“众位不必客气,我们一起切磋就好。”陆长空含笑地扬声回应着。
听闻陆长空的话语后,将士们都含笑地对几位将军以及二皇子,还有陆长空,道了一句别后,他们才往那些浅浅地冒着炊烟的膳食屋子回。
这时,宫秦略往陆长空走去了几步,浅笑地道:“长空,可需歇息片刻后再同我切磋?”
陆长空正想要出声回应的时候,洪域便含笑地接话过去,道:“二皇子,你同长空的切磋不着急吧,过几天……”
洪域的话语还没有出完,宫秦便似笑非笑地接话道:“哦?洪将军觉得?过几天的话,长空他们还能腾出空来同我切磋?”
略停顿了一下,宫秦继续道:“还是?洪将军不介意,过几天后,我抢了将士们同长空他们切磋的机会?”
“这……那……”听闻的时候,洪域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刚刚打算的建议是否还可行?因而,他有些犹豫地不知说些什么出来才好。
听闻时,陆长空含笑地接话道:“既然二皇子此刻有兴趣同我切磋,那便请吧。”
片刻后,两道身影便又在这片训练场地上开始了武力的切磋。只见,身穿边疆将士服饰的二皇子,他同身穿一袭天青衣袍的陆长空,相互出招或接招,还有解招。
他们两人,这场武力对战所萦绕起的气息,比刚刚才结束的那两场,都要来得更浓烈、更凌厉些。
杨蕴曦同陆远之,在那些边疆将士从训练场上回去之后,他们便往前走上去了一些。不过,他们两人并肩的地方,却不是同杜方甲和洪域他们相近,而是相对。他们四人中间,隔着切磋着的两人所在的那片空地。
“夫君,长空的武力,好像比之前更上一层了呢。”杨蕴曦看着儿子那道应对得从容不迫的身影,她不由的低声地说道着。
陆远之听闻,他几不可见地轻点了一下头,以同样的音量回应着自己的妻子,道:“夫人说的是。长空的武力确实是又精进了一些。”
像想到什么一样,杨蕴曦略惊觉地道:“难道?是长空的师傅,那位云岳仙人的功劳?”
“或许。”陆远之听闻的时候,他浅笑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