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5章 促膝的长谈(1 / 1)意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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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宫周担心自己将要施行的计划受阻,他而是担心,那样的计划实现之后,自家那位睿智的母后,会不好气地揪着自己,好生地说道一番、两番,或更多。

他不曾停顿便又继续道:“等阿越他们归来的时候,再告诉母后好了。”

玉晴也清楚自己这位夫君的思虑,故而,她也不曾疑惑。她只是略显无奈地浅含笑,看着同听着。

肃河,驿站里,院子中。

夜已深,待客厅里依然有两盘棋在对战着。两盘棋的棋手都是一老一少的模式,其中一盘的棋手是杨平同寂欢,而另一盘的是云岳仙人同宫炫。

今晚,云岳仙人显得格外高兴,因为他的棋艺连连小胜那位宫炫三皇子。而今晚的寂欢,他则把自己的思绪用得有些起劲。

他在想,“不好让兮舞家的爷爷,输棋得太快或太多。”嗯,这是寂欢这位同杨家兮舞新约眷属的医仙公子,他不同往常的思绪。

若是,杨家兮舞她能听闻,寂欢这位医仙公子对自己的称呼,她会不会觉得意外呢?因为,她自从同寂欢相识以来,“杨小姐”和“寂公子”这样的称呼便一直如影随形,没变换过。

这时,寂欢心里那样的心思,却让一旁因应对棋还能腾出些许心思的云岳仙人看破了不少。

只见,云岳仙人略侧过头,含笑地道:“老杨啊,你们这盘棋下得旗鼓相当呐。不过嘛,小欢你今天的棋下得有些委婉呐。”

其实,杨平今晚在同寂欢下棋的时候,他便隐隐感觉,小欢的棋力被他以各种方式,保留了好一些。因而,他正想要应话道:“嗯,云岳仙人说的是。”

不过,寂欢却在此时,含笑地道:“三公子,下了一步好棋呐。”

闻言,宫炫拿着的一只棋子,犹豫着往哪儿落棋的手不由的一抖。恰好,他手中的棋子直接跌进了他方才犹豫着的那个地方。

云岳仙人听闻自己这方的棋盘,落子的声音有些大,像是棋子不小心滑落的样子。他便侧回头来往自己这边的棋盘看。

等他看见,落子的位置恰好是让自己有些为难的地方时,他的眼眸不由的一眨。于是,他便抬眸往宫炫看过去。

只见,那位俊逸的公子,他正一脸茫然的样子。因而,云岳仙人便不好气地往在自己的内心道了一句:“嗯,淡漠如仙的小欢也变得有几分烟火味了。”

这时,宫越看见自己的师傅以及一同下着棋的几人,他们此刻安静入神的样子。他便对自己同在一圆桌上的友人轻声地道了一句,“失陪。”

随即,他在陆长空与秦轩他们含笑地点头,无声地附和的时候,他便起身往屋外走。只见,一道浅蓝色的身影从容地从待客厅中走着出来。

宫越本想,出了待客厅之后,他便径直地往斜对面的厢房走去的。不过,他才在屋门外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的月战熙饶有兴趣地笑问着:“宫宫,你去哪里吗?”

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宫越便稍停顿了自己的步子,侧身向已经同自己并肩的月战熙,浅扬笑地道:“嗯,我去找阿寂。”

初初听闻,月战熙不由的一顿。他以为,自家这位大师兄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同他的巡视队友说。

因为,若是那样的话,他们所说的大概同军营的事情相关。故而,此刻对将士生活热衷不已的月战熙,他才会随宫越出了方才那个待客厅。

不过,他随即也笑道:“正好,我好像也很久没同阿轻促膝长谈了,我也一同去。”

哈,哈。若是,月战熙的爷爷月弘,他听闻自家孙儿这样的话语,他肯定要高兴得分不清南北东西了呢。

嗯,“促膝长谈”对月弘这位爷爷来说,它是一个无比美好的词儿。特别是,用在自家孙儿同自己所谋求的那位孙儿媳身上的时候。

月战熙的话语一出,宫越眼眸里的视线不由的闪了一下。不过,等他听闻,自己心中的人儿,她的门被打开。随即看见两位友人在相互道别的时候,他便含笑地接话道:“好啊。”

于是,这师兄弟两人,他们便一同抬步往寂雪融和顾轻辞那儿走去。寂雪融同顾轻辞两人,她们愉悦地结束了今天晚上的聊话,正准备回自己的屋里稍稍整理洗漱一番,然后按往常的时间就寝。

因而,她们两人在相互道别的时候都不曾留意到,有两人正往自己这边走来。她们各自踏进自己的屋里,准备关门的时候,才听闻熟悉的声音在响起。

“阿轻,稍等。”月战熙扬声对顾轻辞道着。同时,他对自己的师兄无声地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屋门里的寂雪融含笑地轻点了一下头,便加快了步速,往顾轻辞的屋子走着进去。

方才,他看见,顾轻辞在门外同自己的友人道别时那个笑的样子,他的心中以及眼里都不由的被晃了一下。

他暗道:“怎么?阿轻同阿寂在寻常相处的时候,那个笑的样子如此晃人心神呐?”因而,他不由的想要去细细地探究一番。

这边,月战熙依然保持着一只脚跨进了屋内,另一只脚还在屋门外的样子。而那边,寂雪融的门已经被轻轻地关上了。

因为,宫越看见自己师弟的样子,他不由的在同自己的心中人儿一道进屋之后,便顺手把门带上。

那时,伴着宫越关门的动作,他那张惑人的脸上,也出现了小狡黠的表情。而寂雪融见状,她的心中不由的了然。不过,她只略带些无奈地浅含笑着。

“宫兄,请……”寂雪融伸手指着屋内的那张圆桌,略抬头对上宫越那张笑脸,含笑地着。只是,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宫越的动作以及话语打断了。

“阿寂。”宫越抬手把寂雪融那只伸往圆桌的手儿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同时,他边说边把面前这个人儿拉往了自己的怀中。

宫越连连在寂雪融的耳朵旁,轻声地呢喃了好几声“阿寂”。这样的话语,轻柔得如羽毛拂过肌肤,如清风吹过湖面。

若是往常,寂雪融以这样一身公子装扮同宫越待在同一屋里的时候,他好像,不会如此不舍地拥抱“阿寂医仙公子”的。

只是,才分别两天,宫越便在自己的心中,对这位人儿积聚满了一腔的相思。在不曾相见或不是两人独相对的时候,宫越是没有有发现,自己的相思来得如此的多,如此的深。

因而,他此刻才会不顾,他的阿寂还是一身公子的打扮也不顾,自己两位公子相拥的画面有多么的不协调。他便把寂雪融略用了两分力地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边,顾轻辞因为从待客厅出来后便直接去了好友寂雪融的屋子里。因而,她自己屋子里的烛灯还没点上。

可,月战熙进了顾轻辞的屋里后,他也如宫越般,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只是屋外那些皎洁的月色,它的光隔着门缝以及几乎是浅米黄色的窗户,照不亮这一屋里呐。

不过,还好,顾轻辞的衣袖袋子就随身带着一个火折子。故而,她熟练地把它拿了出来,准备往放烛灯的地方走过去,将其点亮。

只是,她的火折子好像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此刻没能燃起几个火星子。故而,她不由的停顿在原地,纠结着是先把门打开,还是摸着黑往屋内放火折子的地方走去?

此时,月战熙的话语却在顾轻辞的耳朵边响了起来。“阿轻,我来点亮吧。”他边说,边把自己衣袖袋子的火折子拿了出来。

一小圈火星子瞬间在一个火折子燃了起来,可火折子有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个此刻拿着无半点火星子火折子的顾轻辞,她便打算往旁边移开两步,腾出自己所在的位置给月战熙。

不过,她才抬起脚,在旋着弧度往侧移开的时候,不知为何,会碰到月战熙的脚。因而,她不能顺畅地移开,而是有踉跄地往后跌的姿势。

月战熙见状,顾不得马上就要靠近烛灯点燃的火折子。他连忙伸手把那道略显纤细的身影,往自己这边一揽。

倒不是,月战熙不想用手直接去把顾轻辞拉回来。只是,黑暗中,他不确信自己的手劲,会不会下得太大,把这位他眼中的“小弟弟”拉得太用力,而让其受另外一种伤。

只是呀,月战熙这个揽的动作,却让意外得失神了片刻的顾轻辞,直直地扑向了月战熙的胸前。

“唔”这是顾轻辞把自己的脸,在月战熙的手臂揽的动作中,贴在他衣领上面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

“嗯?”这是月战熙的声音。

这两道声音是同时发出,不过,它们听在对方的耳朵里却是很不一样的。顾轻辞那时候会发出那样的声音,纯属意外之所致。

而月战熙,他则是满心的疑惑。因为自家的那位师傅云岳仙人,他不知为何,今晚用过晚膳后,就神秘兮兮地给自己塞了一本书籍,让自己有空的时候多看看。

当时,月战熙顺手掀看了其中的几页。不过,等他看见,书籍里所描述的是眷属类的起与成,像:君容倾卿心、窈窕淑女君子逑、一腔春水为汝成等。他便把它收进了衣袖袋子,应答道:“谢师傅,徒儿记着了。”

其实,月战熙当时在回应这句话语的时候,他那双如玉的耳朵是染上了几分红晕的。不过,他那时不曾在意便是。

可此刻,他感觉意外跌到自己怀中的小弟弟,自己的心中居然起了不一样的感觉。就像那本书籍所见所言的“窈窕娇柔君怀盈”。

“可,阿轻是小公子而不是窈窕闺秀啊?”月战熙感受着自己心中的异样,他不由的在顾轻辞在怀中的那一小会儿时,这样为自己给出解答。

而后,月战熙在顾轻辞离开了自己怀中的时候,他的手便略显僵滞地把就近的那盏烛灯点燃。就在月战熙点的那盏烛灯将燃未燃的时候,顾轻辞便迅速地抬步,准备往对面走去。她边抬脚,边轻声道了一句:“月兄稍等,我去把另外一盏烛灯也点燃。”

“好,阿轻你过去吧。”月战熙看见,自己手中火折子下的那盏烛灯已经燃亮的时候,他便轻声地接话着。

若是,月战熙此刻不是被自己心中的异样所迷惑的话,他应该能听出,这位阿轻医仙公子,她语气里的不平静以及步调的仓促声。

等顾轻辞的这屋子,它里面的两盏烛灯都被点亮的时候,顾轻辞便如常般请了月战熙往屋内的那张圆桌旁的椅子坐。

接着,在相邻椅子端坐着的两个人,他们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说话。屋内,只有那道听着还算自然的注茶水的声音。

月战熙把自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在忙碌着倒茶水的手儿。只见,顾轻辞略显纤细纤柔的手,在暖黄色烛灯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的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握一下。

当然,此刻心中有这样想法的人,是那个看不清脸上神色的月战熙。不过,月战熙却没有如此行事。因为,那个念头在他心中浮现的时候,他便让它缓缓地归于平静。

但,月战熙不确定,那个此刻不再浮现的念头,它是隐匿着,还是已经彻底消失了?

这时,顾轻辞已经把其中一杯茶,移到了月战熙面前的桌上。她边收回自己的手,边浅含笑地道:“月兄,请用茶。”

闻言,月战熙才收起自己方才不知落在何处的思绪。接着,他便把自己的视线投往了那张略显黄暗的精致脸容,以及其上如往常般的笑意。

“谢谢阿轻。”月战熙边抬手端对面含笑着的人儿为自己倒就的那杯茶水,边轻扬了一下嘴角,接话着。

“阿轻,你们这两天,在这片边疆之地,过得很愉快吧。”月战熙不曾停顿便继续让话语从自己的嘴中出来。因为,他这时想起了自己方才在待客厅门外,所见到的眼前这个人儿,那些扬得格外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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