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管事姓刘,姑娘主子们要来休息住几的事,消息早就传过来了,让做好迎接的准备,此时带着家眷在门口等候,见状忙迎上来,给几人见礼。
“起来吧,厢房可准备好了?”傅逸文率先开口问道。
刘管事哈气弯腰地忙回道:“回公子,几位姐,都准备了,全是按吩咐办的。”
“那就好。”傅逸文着看向傅清月几人,问道,“一路上累不累?不然你们先去厢房休息片刻,等会儿午饭得当,我让人去叫你们。”
叶疏华还好,从锻炼的身子舟车劳顿一都扛得住,这一会儿根本不算什么,傅清月和方瑶有些倦怠,就先去厢房休息了。
三间准备的厢房是连着的,傅清月的屋子在中间,叶疏华在左边,方瑶的房间在右边。
于是进屋的时候,傅清月直接去了右边的房间,又让丫鬟在门口守着,登堂入室地宛如土匪一般。
“表姐。”方瑶糯糯地喊了一声,鹿般清澈的目光中满是诧异。
傅清月找个地方坐下,双手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撑着头,捧着脸,道:“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闷闷不乐。”
“没没什么。”
“瑶瑶,从到大,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撒谎成功过?”
额方瑶想了想,好像没有,于是鼓鼓脸,还是不话。
眼见着人死鸭子嘴硬,傅清月只好祭出杀手锏,双手一拍桌,“不也罢,我先走了,不过瑶瑶我要提议你一下,等过了这阵好奇的劲儿,你再来找我事,那我可就不听啦。”完起身就要离开。
三、二、一
“等一下。”方瑶的声音不出意料地从背后传来。
傅清月露出一副果然如茨表情,转身地又走了回去,“到底什么事?吧。”
方瑶见此明白过来,她根本没想走,于是撅嘴问道:“表姐你又逗我,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叫你?”
“哪有的事?只是刚才在马车,你好像有话要对我的样子,可是在开口之前,你又看了疏一眼,之后就一路沉默,很显然,我也不觉得你会有什么秘密需要避开疏只跟我一人,我想大概,你是有些难为情吧!”傅清月就着马车上的情况分析了一通。
而方瑶睁大双眼,嘴微张的反应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测。
傅清月微微一笑,不再多什么,静待丫头开口。
方瑶回过神来,沉吟片刻,这才道:“表姐,你还记得沈裕丰吗?”
“谁?”
“就是忠勇侯府老夫人寿诞那,在竹林边喝醉酒胡话,最后被疏华姐姐揍了一顿的那个人,表姐还记得吗?”
经这么一,傅清月记起来了,那人还是二哥的同窗,二哥后来还打算找人算漳,被自己给制止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他,怎么?难道他气不过,找你麻烦了?”
方瑶脸委屈地点零头,“七夕那,我跟盛表哥去逛街,半路遇上他,他当着盛表哥的面,胡言论语一通,还要请媒婆上门提亲,纳我做妾,后来后来盛表哥就有些生气,撇下我就走了,我还以为沈裕丰是在开玩笑,谁知没过几,真的有个媒婆上门,的就是沈家,好在那媒婆合的并非正妻之位,爹娘自然不会愿意我给人做,就当场回绝了。”
“那后来呢?”
“虽然被回绝,可不知道那媒婆怎么回事?三两头地来,弄得街坊四邻人尽皆知,不时地指指点点,那段时间我都不敢出门,后来有一次,媒婆上门正好遇上祖父在,祖父的脾气表姐你也知道,直接抄起一把笤帚把媒婆给打出去了,还放话来一次打一次,转过,就参了吏部尚书沈大人一本,他教子不严、祸害臣女,就这样,事情才平息下来。”
傅清月听着若有所思,“如此一来,你还在烦什么?”
方瑶的神色有些难为情起来,咬了半唇,视线左右飘移了好久,这才回道:“是盛表哥,他不理我了。”
“什么叫他不理你了?”傅清月撑着头继续问道。
“表姐,你也知道,我跟盛表哥是青梅竹马,从一块儿长大的,爹爹和娘亲都觉得他腹有才华,又孝顺识礼,算是知根知底的,舅舅舅母也喜欢我,母亲还私底下问过我的想法,我虽然未曾明确心意,可”方瑶到这儿绞了绞手中的帕子,神情很是沮丧。
“七夕前不久,我收到表哥邀我当日一起出门逛街的传话,高胸都睡不好觉,为此还推掉了表姐你的帖子,满心欢喜的去赴约,结果却遇上沈裕丰捣乱,虽然我已经解释了前因后果,可盛表哥心里好像还是有疙瘩,这些日子,无论是我写信还是派人去传话,他都拒之门外,就算是中秋团圆宴上,他对我也是爱搭不理、冷冷淡淡的,跟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那你可有当面问过他缘由?”
“问了,他我在忠勇侯老夫人寿宴那日,见到外男的第一时间就该快速离开,还有疏华姐姐对人动手,有辱斯文,怪我不该和你们待在一起,在外应该和娘亲寸步不离,以免生事,又觉得我迟早会被表姐和疏华姐姐带坏,不安于室,如今连吏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大官的儿子都敢招惹,怨我沾花惹草、惹是生非。”
方瑶越越委屈,到最后眼圈一红,直接平傅清月怀里啜泣起来。
傅清月对此也不知该些什么才好,只能任人抱着,轻轻拍背以做安慰。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哭够了,不太好意思,方瑶从她怀中起来,红红的眼睛跟兔子似的,边哽咽边拿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道:“我我怕疏华姐姐骂我没出息,才才不敢在她面前这些,我连娘亲都没告诉。”完还撅了撅嘴,脸上的表情除了委屈还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