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上去精力很好的样子吗?她总觉得四叔在反讽自己。
“月姐姐月姐姐”
见月姐姐不理会自己,丫头索性放开了声音叫起来。
正出神的傅清月被吓了一跳,缓过来见丫头委屈地又嘟嘴又鼓脸的,那可爱粉嫩的样子,看的她不厚道的笑了。
丫头气的更凶了,哼一声扭头,打算不理月姐姐。
傅清月见状,压下微微勾起的嘴角,装模作样的“哎呦”一下,又轻呼一声“痛”
丫头单纯的转过头来,跑过来扒在傅清月坐着的椅子的扶手上,一脸担忧的问道“哪里痛?”
“头,额头痛。”
丫头垫伶脚,的身子往前仰,在够的着的地方朝她额头轻轻呼气,边呼边用软糯乖巧的声音道“呼呼痛痛飞了,呼不欺负月姐姐,呼”
傅清月觉得丫头太可爱了,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揉了揉头上两个豆包。
丫头在她怀里懵懂地偏了偏头,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待她稀罕够了分开时,还真的问了一句,“月姐姐还痛吗?”
傅清月轻轻一笑,回道“不痛了,瑾儿把痛痛都吹走啦!”
“瑾儿厉害吧?”
“非常厉害!”
丫头得到夸奖,高心不行,与她了一会儿话,又跑到院子里跟丫鬟秋千去了。
傅清月看的欢喜,眼里不自觉露出一丝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羡慕。
此时清风拂面,气不冷不热,正是怡饶时候,傅清月正想叫人拿纸笔出来写故事,虽托某个家伙的洪福,自己最近对外宣布搁笔,但总有提笔的那一吧!谁知道呢?这时青烟从外面匆匆跑进院子,在她面前停住脚步,气喘吁吁道“姑,姑娘”
“怎么了?又出事了!缓口气再吧,塌不下来。”傅清月对这一阵一阵的事,已经无可奈何了。
青烟缓了口气,才道“不是,姑娘,没出事,是方老太爷来了。”
“外祖?”
“对。”
“月儿,月儿”一阵苍老但不乏爽朗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引得院子里的人纷纷往门口望去。
人未到,声先至。
紧接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精神矍铄的老人跨大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三尺长的木板,跟那书房打自己的长宽差不多。
“外祖父,你怎么来了?”傅清月早在听到叫声的那一刻就迎上去,祖孙俩在门口相遇,这时候的她格外乖巧,几乎可以被当做另一个丫头了。
方老太爷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脸色红润,精神尚好,这才放心地就着丫鬟搬来的椅子坐下。
傅清月被打量的一阵莫名其妙,露出跟刚才丫头一般地懵懂神色,坐下便问“怎么了?”
“你怎么了,看着板子,懂不?”
看着被递到跟前的木板,傅清月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不懂!”
“不懂就算了,我女婿你爹,懂这个意思就可以了。”方大老爷一脸无所谓,接过丫鬟端来的茶,一口气喝掉半杯。
“啊?”
“你们一个两个的,不懂,不,打量着我就不知道,没关系,这事我还是知道了,月儿你放心,外祖一定给你做主,看到这板子没有,等你爹回来,老夫就让他也尝尝这味道。”
傅清月这下懂了,一时间不知道些什么好。
“月儿你看,这板子,可是当初外祖年轻时候在地方上做衙役时用过的,跟衙门里用刑的差不多,这打板子还得有诀窍,不能用全力,得要掂量着劲,不能把人打死,不然就成判刑了。这板子本身就够重的,一半力道打下去,噼、啪一声,你爹那身子骨就够受的了。”方老爷子兴致勃勃地道,完还起身要演练一下,被傅清月一把按住了。
“外祖父,那个,是我和二哥做错了事,才会被打的,父亲生气也情有可原,您……您就别跟父亲计较了。”
方老爷子一听这话,吹胡子瞪眼就道“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事有你和文儿的责任,可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杖责,二十大板子,连文儿那身子骨都不一定受得住,更何况月儿你这个姑娘家,我看你爹,就是坐堂坐惯了,府衙的东西都搬回家里用,他是审案子审入魔了吧,这次是杖责,下次呢,老虎凳还是十指夹?这事老夫今非要跟你爹理清楚这事不可。”
完起身,将板子拿在手中,就要离开。
“外祖父”
“见你没事外祖父就放心了,我继续回书房等着,老夫就不相信,今堵不到你父亲。”
“哎……”傅清月眼睁睁望着外祖父风风火火的背影出门离开,头疼!
丫头在秋千上来了一句,“月姐姐,那老爷爷好凶呀,是要去打坏人吗?”
傅清月弱弱的回了两个字,“不是。”
“哦!”丫头一听不是打坏人,就不感兴趣,继续荡秋千了。
傅清月默默坐回去,想了想,本想让春蚕去素兰轩告知母亲,让母亲去劝外祖,可一想这么个动静上门,母亲肯定已经知道了,那便不用她多,至于父亲那边
“父亲今日没在书房?”
青烟低头声回道“听前院的管事,原是在的,不过方老太爷上门的动静太大,老爷就先闪人了。”
闪人了?能去哪儿呢?
不羡楼,傅四爷正与顾晏洲相谈甚欢,举茶共饮,冷不防傅大老爷脸色慌张的闯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四品京官,光化日之下在街上遇到劫匪了呢!
“大哥你这是……”傅四爷一口茶差点呛到喉咙里,好在咽下了。
傅大老爷关上门,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道“四弟,让我在这儿躲躲。”
傅四爷原想开口询问,可屋子里还有外人在,一时不好意思开口,好在顾晏洲并非无眼色之人,起身先行告辞了。
送人出了门,傅四爷转身回来,问及发生了什么事。
傅大老爷没回话,先喝了两口茶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