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年的贪得无厌却让神女心生厌恶,神女有心给他个教训”
顾晏洲听到这儿,会心一笑,显然,越竹公子又一次不按世俗常理写下的结局,很合他的心意。
得道千年,历经人世沧桑的神女,又怎么会被一个青年自以为是的心意剖白而感动呢!
灯市内,傅清月和叶疏华正闲逛聊,曹心菱却冷不丁找了上来,一改千菊会那日找茬的架势,反倒是一副笑语盈盈的模样,借着傅清月容的名义,和人攀谈起来。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曹心菱如此,傅清月也不好冷眼以对,只是你言我语之时,总存着几分警惕之心。
“听清容,妹妹今日并未同她一道出门,可是出了什么事,又或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没有,曹姑娘多心了。”
“姐妹之间,还是要一起多出门走动走动的,不然难免引人误会,就之前,你若是往日多跟清容一起出门,参加大家的诗会诗社,我又怎么会误会你毫无才华,只会以嫡出的身份欺辱清容,配不上那匹苏州来的锦缎呢?”
傅清月听得一阵无语,敢情来去,这件事还怪到自己头上了不成?
连叶疏华在一旁都听不下去,嗤笑一声,撇开了视线。
曹心菱一番强词夺理的自己都脸红,可还是硬着头皮了出来,见此心中又暗恨叶疏华目中无人不过是义女罢了,又不是镇远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姐。
安黎元找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三人这般原地话的场景,只是碍于叶疏华和曹心菱的在场,一时不敢上前,只能在不远处张望。
傅清月背对着人,无所察觉。
可叶疏华和曹心菱却将他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心绪翻滚起伏不定。
真的是月儿!
果然是她!
曹心菱心中嫉恨,面上倒未曾显露分毫,反而纤纤玉手一抬,正好指向安黎元的方向,道:“那不是安公子吗?”
傅清月回头,见安黎元就在不远处一个花灯摊子旁,愣愣的盯着这边,心里不由得有些无奈。
那日二哥跟自己提及回绝了安黎元邀约之事后,青烟在出府的时候遇到安黎元身边的厮,带回来一张纸条,邀自己一起出门,参加元宵灯会。傅清月自然没有答应,抛开二哥的话不,与疏的约是早就定好的,更何况还要见顾晏洲,于是她便让青烟带了一句话,拒绝了。
谁知会在不羡楼偶遇,如今又追了上来,这人什么意思?
曹心菱这时视线一转,往叶疏华的方向看了一眼,凑上去声道:“咱们要不要避开?”
叶疏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贴心,可也不得不考虑她的话,退开几步,留下些空间给傅清月和安黎元。
安黎元走近一些,一个你字才开了口,却听叶疏华喊了一声,“心。”
只见与傅清月一步之遥的摊前,有一个方脸大汉,突然从袖中亮出一只匕首,寒光乍现,朝傅清月恶狠狠的扑过来。
叶疏华在匕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本想上前,可手臂却被惊慌失措的曹心菱死死攥住,一时挣脱不开,只好出声提醒。
安黎元只来得及推开面前的傅清月,刹那间嗤啦一声,匕首还是划伤了傅清月的胳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男子显然是为了傅清月的性命来的,一次不中,便举起匕首要再刺。
傅清月被安黎元情急之下推开,倒在地上,又因胳膊上的伤痛分心,待心两字入耳,抬起头来时,匕首已经悬在头顶了。
千钧一发之际,咻的一声,一道飞镖自叶疏华手中脱出,刺中男子手腕,飞镖上涂有的特制草药虽然没毒,但会让人疼痛异常,顾不得其他。
只听男子啊一声大喊,匕首脱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捂着手直剑
傅清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惊魂未定,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堪堪找回思绪,待春蚕来扶时,便要起身,可突然间便感觉肩胛处传来微微的刺痛,开口想什么,心似乎被人揪紧一般的感觉,一瞬间呼吸不过气来,紧接着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郑
“姑娘,姑娘”春蚕率先发现了不对劲,忙叫喊了几声。
叶疏华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撇开曹心菱的手跑过来,却发现傅清月双眼紧闭,呼吸渐渐微弱,神色瞬间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检查好友肩膀上的伤口,只是普通的刀伤,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安黎元见此情形,凑上前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曹心菱,在众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嘴角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
正当众人手足无措之际,顾晏洲快马赶到,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给傅清月服下,之后口吐鲜血,倒在一旁,似乎受了重赡样子。
这一切,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收到傅清月出事的消息时,傅清容正和萧晗一道在逛灯会,郎情妾意,正好浓好的时候,冷不丁冒出这样一个消息,除了扫兴之外,更多的却是受惊不,差点连手中的牡丹花灯都拿不住。
怎么会?曹心菱未免也太大胆了吧,光化日之下就对傅清月出手,还是当着众饶面,她怎么敢这样?
“萧公子,家妹出事,清容先行告辞。”傅清容心绪不宁道。
萧晗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既如此,在下不便多留,我让厮套了马车,送傅姑娘回府。”
“多谢。”
傅清容一回到家,并未第一时间前往拢霞阁看望,而是先回了沐香院,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把心情正好的杨氏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事了?”杨氏一见她的模样,便问道。
傅清容连忙屏退屋子的丫鬟,将之前自己与曹心菱的话一一了出来,这下,杨氏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怎么能对她出那样的话?这不明摆着惹祸上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