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白在对面坐着,神色上仍是一片担忧。
“二弟此话差矣”
果然,听到这个声音,莫惊白的心提了上来,雍王萧长渊,他竟然亲自来了!
“雍王殿下,这怕是冲着他来的吧。”这点儿,连傅清月都心知肚明。
两位皇子在此,其中一位还是众皇子中唯一封王的,在场之人自然不敢熟视无睹,纷纷见礼。
就连包厢内的傅清月和莫惊白,都出去,在走廊下礼。
这个时候傅清月还记得自己的装扮,落后一步,装作跟着莫惊白的厮,头垂的谁都看不见。
“起来吧,今日本王微服,无需客气,二弟觉着呢?”
与萧长渊的温和不同,萧临墨的脸色从头到尾就没好过,直接道:“该起就起,该滚就滚,今日我与雍王殿下打擂台,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起身就要离开。
可还没踏出门,又听背后一句,“回来。”
脚步一顿,众人又唯唯诺诺,你推我攘的转身回来了。
“慌什么,春风馆还是万花阁,都给我坐下,故事不听完,谁也不准走,把嘴闭上。”
萧临墨一番话的着实霸气。
“二弟的性子还是如此急躁,不过,也不至于牵连无辜之人,你我虽是皇子,身份贵人一等,可实在没必要如此颐指气使。”
“不牵连无辜之人,雍王殿下这话,是要我找正主算账?那咱们俩练练”着萧临墨的神情就有些跃跃欲试。
萧长渊见此忙后退一步,靠近自己所带的侍卫。
“二弟笑了,不知为兄,哪儿惹着你了?”
“哪儿都惹着了。”
两兄弟的视线交织在空中,各自异样。
场面瞬间有些静止,周围人都不敢上前或是些什么。
还是顾晏洲的出现,引起了不少饶注意,连萧长渊都忍不住偏移了视线。
“晏洲呀。”
“大伯父,雍王殿下。”
“原来是顾大公子。”萧长渊收回了凌厉的视线,转眼间又是一副温煦模样,迎了上来,“不知顾大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萧临墨闻言白眼一撇,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萧长渊面露尴尬,“顾大公子莫见怪,二弟就是这样的性子。”
“雍王殿下客气了,二皇子殿下性格直率,无可厚非,今日晏洲来此,是听闻不羡楼有新的话本故事要讲。。”
“是这样呀,可是这故事”
“听白壁公子这故事一部分是真的,晏洲好奇,特来一听,不瞒雍王殿下,昔年我游历兖越之地所闻,倒是和白壁公子的故事有几分相似。”
“这个咱们里面,如何?”
“遵命。”
着一行人入包厢,留了几个带刀的侍卫在外面守候。
外面的人对此纷纷松了口气。
傅清月和莫惊白回到自己的包厢,也是如此。
“没想到,这次连雍王殿下都惊动了,这些故事哎”莫惊白叹了口气。
傅清月见他神色,便知其后悔写这些故事了,当下道:“这也没什么呀,他那脾气,大概谁都压不住,雍王殿下也只能靠亲王的身份压他一头罢了。这些故事早晚得大白于下,不然,兖越之地那些无辜的冤魂,岂非无处可诉,不过,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过陛下那一关。”
“话是这么,可涉及国本,不好。”
“再不好又如何,虎毒不食子,我不担心二皇子,反倒担心你一些,陛下若真为此雷霆之怒,又不忍责怪二皇子,难免会将所有的过失都推到你头上,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点儿,莫惊白自然清楚,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淡定道:“你放心吧,陛下,不会对我出手的。”
额?
傅清月偏了偏头,不解其意。
一连五则故事,讲到太阳高悬,若非不羡楼只喝茶,不供吃食,估计一的时间都能磨过去。
外面的惊堂木一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外面的侍卫敲门,莫惊白跟着离开了,留下傅清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颇为无聊。
不一会儿傅四爷进来,身后跟着顾晏洲。
咦?
傅清月看向四叔,眨了眨眼,示意这什么意思?
傅四叔颇为心虚的移开视线,咳了两声道:“那个你们聊,我外面还有事。”
完走出了房间。
“四叔”傅清月叫了一声,人没回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人走到自己面前的位置上坐下,倒一杯茶,抿了一口,似乎味道不合意的样子,放到一边去了。
“傅五姑娘,在下又不是坏人,不必如此警觉吧。”
“那可难,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倒也是。”顾晏洲提一壶水坐炉,看样子是要自己动手沏茶。
看的傅清月撇了撇嘴,“你找我有事?”
“自然,傅五姑娘不妨猜一猜,所为何事?”
傅清月一时陷入沉思,能让对方不避嫌,亲自找上门的事,必定非同可,可自己与他的交集不多,也只有“林嬷嬷?”
“不错。”见她一语中的,顾晏洲不再废话,直接道,“当初你从死去的林氏拿到的三样东西,一个是掩盖其纹身的颜料,我已解答,一个是刻有西楚国文字的玉佩,那个欢字大概是她的身份,最后是那张纸,我已经查到,那张纸上的图案,其实是一份藏宝图。”
听到藏宝图三个字,傅清月眉头一皱,“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当日你解了我的疑惑,我也将东西给你了,咱们两清,顾公子大可不必跑过来跟我这些。”
顾晏洲提壶的动作一顿,显然,傅清月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傅姑娘就不好奇?”
“好奇又如何?这藏宝图中的宝藏,我又得不到。”
“机缘巧合,因缘际会,谁又得准呢。”
“与其靠这种虚无缥缈的机缘,我还不如回家睡大觉来的实在。”傅清月呛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