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晗见赐沉的笑了一声,淹没在周围的闹声郑
傅清月撇了撇嘴,移开视线,自己可不想跟一个疯子杠上。
不远处,顾晏洲把玩酒杯的动作一顿,耳畔传来宣阳公主的一声嗤笑,神色古怪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时间慢慢过去,直到外面殿外传来尖细的声音。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纯妃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待一抹明黄进殿,跪下一道做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安,娘娘千岁千安”
晋元帝在上位坐下,皇后曹氏在侧,淑妃、纯妃一左一右居于下侧,之后才是几个嫔位,柳云馨近来得宠,又有淑妃撑腰,也得了个位置,坐于末位,往下才是皇亲大臣。
待坐定,才听的一句,“平身吧。”
底下众人才缓缓起身,各自做好,底下的声乐一起,场中的舞女继续翩翩起舞,婀娜多姿,不过此时,底下众人不复方才的喧嚣多言,安静了不少。
“方才门外,朕还听这里面的热闹,怎么这会儿都哑了?”晋元帝对此打趣道。
一旁的曹氏原想些什么,话还未出口,被宁淑妃抢先一步,“陛下威严,赫赫凛然,底下人哪敢在您面前放肆,可不要收敛一些?”
“哦,这么,还是朕的错?”
“臣妾没这么,陛下这是自己知道错了,莫赖人哦”
宁淑妃本就美艳动人,如今做起少女的娇俏来,亦是毫不违和,逗得晋元帝哈哈大笑,赏了一杯酒。
“谢陛下。”一杯喝尽,宁淑妃坐回位置上。
这时,皇后曹氏才开口道:“淑妃妹妹素来嘴甜,极得陛下欢心,这方面,本宫与诸位妹妹都望尘莫及。”
“皇后娘娘这是哪里话,妹妹愚钝,不能为陛下分忧解劳,只能浅浅几语,逗陛下一笑罢了,比不得娘娘贤德,治理后宫,能为陛下分忧。”
“妹妹此话就自谦了,陛下欢喜,如何不解忧解劳呢?”
“皇后娘娘的是。”
两个来回,点到即止,曹氏和宁氏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又各自撇开。
晋元帝没理会这些,视线往下,一一赐酒话,场面一时又回暖起来。
傅清月隔得远,只见动作,了些什么倒听不清楚,只隐约听附近的姑娘窃窃私语,旁的不,却细数起晚宴当场的各家公子来,不知到谁的身上,语气神情暗含几分羞涩。
她边听边吃,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盘水果进腹,后面的宫女见状,又端新的上来,放在桌子上。
另有宫女一排排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精致飘香的菜肴,一桌一桌的上,一道凤尾鱼翅,一道八宝野鸭汤,再加上一盘佛手金卷,退下点心,加上茶酒,刚刚好铺满整个桌子。
咕噜一声,咽下口水,傅清月闻着便饿了,当下不管其他,只顾着吃东西,虽然端着矜持,慢条斯理的样儿,但眼睛就没从吃的上面挪开过。
一顿吃完,心满意足,这时,歌舞已散,整个琉璃宫殿里又安静下来。众人任宫女收走面前的盘子,重新摆上点心水果,视线却看向主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傅清月是第一次参加夏祭的宫宴,但之前,倒也问过疏,打听到了一些东西。
“陛下”
晋元帝喝多了酒,此时眼神有些迷蒙,微醉,听宁淑妃这么娇声一喊,酥了半边身子,哈着酒气道:“怎么了?爱妃。”
“陛下忘了,不是几位皇子到了合适的年龄,该成家立室了嘛?”
宁淑妃的声音不大不,但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俱是眼神一亮。
“爱妃看中了哪个?朕赐婚便是。”晋元帝笑着道。
“臣妾只觉得,个个都是好的,分不出什么优劣来。”
“那可如何是好?”
“臣妾觉得,在场的各家姐,各有各的好,难分伯仲,但俗话姻缘定,男女之事更是需要缘分,正好,臣妾新得了个玩意,给陛下瞧一瞧,可好?”
“哦,什么玩意,呈上来给朕一观。”
宁淑妃娇媚一笑,朝身后的烟翠使了使眼色,后者点零头,往门外的方向一喊,“来人”
片刻之后,便有几个太监,抬着一盆一人高,上面绕满红线的红豆杉进来,放在殿中央。
傅清月看的心里一咯噔,那红线的绕法,让她有种不好的预福
“陛下,红豆最相思,臣妾听闻,荆楚民间有些地方,在七夕节之日会做一些游戏,验证男女双方是否有缘分在一起,能够白头到老,臣妾觉得不如与民同乐,也来玩玩这个游戏,一来为晚宴添一些乐趣,二来替诸位皇子筛一筛这皇子妃的人选,今日正逢祭祀,祖宗在上,定能保佑在座之人觅得良缘。”
宁淑妃一番话,听得晋元帝连连点头,大概也是觉得有趣,便同意下来。
众人见此一喜,神色间跃跃欲试,尤其是一些身份不显、父辈官位不高的姑娘家,这几乎是她们攀上皇子府唯一的机会了,至于曹心梦、孟茹娴这样出身侯府的千金姐,又略有担忧,唯恐到头来自己没了这样的缘分。
有人喜,有人愁,有人老神在在,不为所动,场中百态,都落入上方人眼中,一笑了然。
“那爱妃,这个怎么玩?”
“倒是不难,陛下请看,这颗红豆杉上缠绕着数十根红线,分侧两端,男女各站一侧,各执一端,若是选中的是同一根红线,则为有缘。”宁淑妃解释道。
晋元帝的身子随之朝前一倾,见底下的红豆杉盆栽上确实缠绕了不少红线,左右铺洒开来,中间却绕在红豆杉枝叶之间,首尾不顾,“这如何能选中?”
宁淑妃嫣然一笑,道:“所以呀,缘分定,若是能看出端倪来,那还有什么意思呀!”
“爱妃的是,不过,要是没牵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