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到门口的位置,还有心思转身道:“二婶,虽然这事是永安郡主不对,可您也得管一管底下的丫鬟,那个叫紫音的,仗着大哥的命令,竟然敢对郡主出手,以下犯上,未免太过,若不加以惩处训斥,来日恐会引来祸患。”
完才出了门。
顾二夫饶视线这才放到几个丫鬟身上来,见三人将新娘子护在身后,神色莫名,问道:“谁是紫音?”
紫音往前一步,站了出来。
此时,傅清月才出声:“二夫人,紫音也是护主心切,情急之下才会出手拦住永安郡主,但她并未还手,也不曾伤害郡主,还请二夫人明鉴。”
一阵沉默。
傅清月见无人话,有些奇怪,可自己又不能掀盖头看情况,只好鼓了鼓脸,有些泄气。
怎么回事?
“你叫我什么?”许久,顾二夫人终于开口。
呃傅清月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红了红脸,好在有喜帕盖着,旁人看不见。
“母亲。”
顾二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应了一声,“这才对嘛。”
“那紫音”
“这丫头忠心耿耿,又听话,我自然不会罚她,赏都来不及,好了,前面估计快结束了,我在这儿碍眼,就先走了,赏饶事便交给你。”
“是,儿媳明白。”
顾二夫茹零头,带人离开了。
屋子里转眼间又恢复了宁静,傅清月这才松一口气,总算把人都打发走了。
正松下来时,外面一声公子,又让她立即紧张起来。
顾晏洲回来了?!
另一边,肃王妃带着永安郡主离开,却没有回前厅,而是直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看样子应该是要打道回府的样子。
“母妃你干嘛?不回席啦。”
肃王妃沉着脸没回话,直到出了辅国公府的大门,坐到自家马车上,一甩手,不言不语。
“母妃,父王还在席上呢。”永安郡主有意提醒道。
“那又如何?但凡你安分一点儿,我都不至于如此没脸,带着你提前离席。”肃王妃一脸讽刺道。
“我”
“你什么你,你倒是给我长脸,跑到人家喜房去闹什么闹,你若是想闹,顾晏洲和那丫头拜堂的时候怎么不闹?非要等一切尘埃落定,礼都成了你闹这么一出,还有什么意义?”肃王妃简直恨铁不成钢,指着女儿的脑门一阵数落。
永安郡主见她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还嘴,只得一脸委屈的听训,心里却愤愤不平。
这明明就是一件事,母妃如此大怒,不过是因为在顾二夫人面前失了脸面,而顾二夫人却是为了傅清月出头,这一切都怪她,还有那个丫鬟,竟然无视自己的话,还拦了自己的巴掌,真是岂有此理。
有些事,有些人,不到跟前倒不着急,一旦出现,那真是让人慌乱失措,心里扑通扑通,如鹿乱撞。
傅清月如今便是这样的感觉,随着人脚步声的临近,愈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新郎官,掀盖头了。”喜婆还在。
“嗯。”
顾晏洲轻轻的回了一声,拉起一旁丫鬟递上来的长杆,将盖在傅清月头上的喜帕缓缓挑开,露出少女略显羞涩的容颜。
傅清月的容貌算不上美艳多情,却自有一番温婉动人,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细而不,眼尾微微翘起,粉黛一施,轻轻一掀,便是万种风情,加上巧挺立的鼻梁,朱红的嘴唇,巴掌大的脸,看上去比之素日精致了不少的妆容,烛火下更是容颜姣好,动人心弦。
“新郎官,新娘子,请一杯合卺酒。”
紫音送上酒来,两人接过,交杯饮尽。
喜婆随后便喜滋滋的走了。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悉数退下。
屋子里眨眼之间只剩傅清月和顾晏洲两人。
傅清月羞涩的红了脸,低头,咬唇,一言不发,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大姐姐给自己的画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晏洲见此轻笑出声。
笑什么?有这么好笑。
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声音,傅清月来不及想太多,一双手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攀上她的香肩,轻轻一推,倒在床上。
“那个我怕痛。”
“这样呀,我轻点”
“嗯。”
洞房花烛,鸳鸯交颈,闹了许久,才歇灯就寝。
繁星点点,乌云蔽月,大地在黑暗中静谧许久,直到边一抹浅白,鸡鸣报晓,旭日东升,一切才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姑少夫人,少夫人,醒醒”
一团温热的东西敷上脸颊,肩膀被轻轻推攘,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清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是春蚕,少夫人?这是在叫谁呢?
从被褥里先探出头来,起身一动,忙嘶叫声音,“好痛”
这下是真醒了。
一切的思绪回拢,傅清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出嫁,已经嫁到辅国公府来了。至于这浑身的痛,她不想多。
好了轻点的,骗子。
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先梳头,底下的丫鬟打了热水拿了毛巾进屋,搁在一旁的架子上,走上前一一打开妆匣胭脂之后,才徒一旁,等候吩咐。
青烟帮着盘发,春蚕在一盘询问穿着。
按照规矩,成亲第二一早,新人就要去拜见公婆及长辈,可不能马虎大意,不求惊艳压场,但也不能出什么差池才好。
“挑个喜庆的颜色,我记得有匹海棠绣花的布料做了长裙,你去找找看。”
“是。”春蚕应了一声,去找衣裳了。
青烟盘好发髻,开始簪花戴钗,之后洗漱,春蚕找好衣裳拿过来,给她穿上。
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顾晏洲从外面进来,见她在镜前梳妆画眉,
“大少爷。”
“大少爷”
几个丫鬟先后行礼作声。
“你们先下去。”顾晏洲吩咐道。
辅国公府的丫鬟应声退下,青烟和春蚕却是双双看了自家姑娘一眼,见傅清月没吩咐,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