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脚踩着凌波微步,手中弑恶剑施展出《流光剑法》第一招——流光溢彩。
只见她双手犹如穿针绣蝶,一柄剑被舞得密不透风。月光下,剑身反射着月华的光芒,所到之处当真是银光飞逝,流光溢彩。
巴图尔和扎西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起先还能奋力躲避一二,十招过后,婉宁嘴角微收,攻势越发凌厉。
“呲——”
“啊——”
巴图尔和扎西连连惨叫,一眨眼的功夫,身上衣服就被剑割得变成了条状。鲜血,滴滴嗒嗒地掉落在草原上。
谷欢微微颦眉,一脸嫌弃:“拜托,搞得这么鲜血淋漓的,你恶不恶心哪?呆会儿还怎么吃东西?真是污染环境……”说着利落地把刚刚烤熟的鸡翅盛入盘中,转而问婉宁;“鸡翅烤好了,还想吃什么?”
婉宁微微一笑:“金针菇、鸡胗、鱿鱼须,每样来点儿……”
“妈的,你敢侮辱我——”巴图尔、扎西捂着伤口,脸色狰狞,呀地大吼一声又冲了上去。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一边讨论吃的一边打架,简单是对对手最大的不尊重!
婉宁微微挑眉,含笑迎战:“哟,还挺有脾气——”
葛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面色一片苍白。
婉宁灭了欢乐岛的事,南风和谷欢谁也没告诉。那些被解教出去的姑娘,也都不知她名讳身份,而且被解救后谁也不愿意提起自己的“丑事”,一个个远离了是非之地躲了起来。是以江湖上,鲜少有人知道婉宁就是灭了欢乐岛的人。
自然,也就没人知道婉宁的功夫如何了。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任谁也没法想得到,她竟然已经是名三阶武者,而且手上还掌握了诸如《葵花点穴手》、《流光剑法》、《凌波微步》这样顶级的功法。
葛薇儿从来没见过婉宁的身手,哪里会想得到,这丫头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厉害?
眼见巴图尔和扎西不敌,不由得心生了退意。
她悄悄地挪到了阴影里,婉宁正与两男大战,而远处的谷欢正“聚精会神”地烧烤,葛薇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拔腿就跑。
谷欢冷冷地放下几串金针茹,皱着眉思考,不知道等杀了这女人回来,自己的鸡胗和鱿鱼须会不会烧焦掉……
还没想明白,只听“啊——”远处传来葛薇儿的惨叫声。
葛薇儿双膝跪地,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在她的双膝处,两枚钢针没膝而入,痛得她冷汗直流,双唇打颤。
与此同时,又是两声惨叫传来,却是巴图尔和扎西被婉宁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葛薇儿浑身一颤,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
婉宁冷冷地望着这女人,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葛薇儿她眼珠乱转,思索着脱身之计,突然失声大叫:“别杀我,我知道一个秘密——”
婉宁缓缓举起了手中之剑,“你以为我会信你?”
葛薇儿急得满头大汗,“真的,是真的,我真的知道一个秘密,是关于天山异象的——”
婉宁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眼谷欢,“欢姐,这位说知道关于异象的秘密,你信吗?”
谷欢头也不抬地继续忙活,大声答道:“曾经老娘就是听信了某人的谗言才身陷囹圄,你觉得这样的人,还能再信吗?”
“明白——”婉宁说着,举起了长剑。
“等等——”谷欢仔细地放好手上的鱿鱼须,一阵风似地奔了过来:“让我来——”报仇什么的,当然是亲自动手才能解恨了。
见状,葛微儿幽幽地说道:“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似乎是认命了,不再求饶,也不再为自己开脱,嘴角泛起一抹冷意:“自古成王败寇,今日落在你们手里,算我时运不济。”
“噗——”利剑刺入心脏,葛薇儿讽刺地望着飞奔而来的谷欢,“你,你想,亲手杀我,我却,偏不让你如愿——”
言罢,葛薇儿倒在地上闭上了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谁也没料到葛薇儿会自杀,不过像她这种人,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谷欢跨过葛薇儿的尸体,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烤架前:“好好的地儿被污染了,咱换个地方,吃大餐喽!”
婉宁看了眼草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深以为然。“不过尸体不用处理一下吗?”
“不用我们动手了,自然有‘人’会代劳。”谷欢说着,意味深长的瞥了眼远处的一座土丘。
婉宁也早就发现了,之前撤走的狼群又回来了,而且还搬来了“帮手”。二十几条狼躲在土丘后伺机报仇,可能见婉宁与巴图尔等人正在战斗,想玩一招黄雀在后的把戏,于是一直处于观望状态。
狼,果然是聪明的物种!
二人迅速地收拾东西,驾车寻找另外的落脚点。
在她们离开后不久,狼群走出了土丘,来到了尸体前面,亮出了森森利齿。
第二天的下午,婉宁和谷欢终于来到了出现异象的地方。这是一片山谷,原本应该是绿草如茵风光如画,此刻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直径足有篮球场那么巨大的坑。
大坑是突然形成的,据说当时还有五颜六色的光冲天而起。
现在几天过去了,已经看不到五颜六色的光芒。
天坑旁,有不少闻讯赶来的人,围绕着天坑观察、侦测着。
见突然来了人,这些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打量,那警惕的模样,仿佛自己的宝贝即将被抢走似的。见婉宁和谷欢只是两个小姑娘,那些人纷纷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工作。
呵,这是被无视了么?
婉宁与谷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远远看去,那天坑里头漆黑一片,上空似乎还笼罩着一丝黑雾。
抬脚走向天坑,大约距离天坑两百米的时候,婉宁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距离越近,这种奇怪的感觉越强烈。
“来吧,来吧——”这声音似有似无,虚无飘渺。
婉宁秀眉微颦,目光在周围搜寻,是有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吗?
“怎么了?”谷欢见婉宁突然放慢了脚步,还一脸凝重的表情,不由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