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杀我?别忘了姓许的女人还在我们手上!”蒋倩倩动弹不得,登时又急又怒,一时不察竟然把真话给了出来。
蒋明笠阴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蒋倩倩浑身一颤,连忙垂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南风趁机站了出来,冷冷地望着蒋明笠道:“蒋家主,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家人。我不管你与许婉宁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是规矩不能破!”
蒋明笠面上不动声色,腹中已然思虑再三,未几,蒋明笠道:“误会误会,许姑娘的母亲确实在我们蒋家,不过我们只是想请她过来作客,并无他意。”
这话三岁孩都不会信,不过他这么了,众人也懒得戳穿他,反正把许莹莹安然无恙带走,才是正经,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不料蒋明笠话题一转,望着婉宁道:“听闻许姑娘年纪轻轻武功卓绝,就连我两位堂叔都败在了许姑娘手下。我家老祖听闻后很是好奇,欲与姑娘切磋一番,想来姑娘不会拒绝吧?”
闻言,谷欢等人皆是面色骤变,许仙更是直言道:“一把年纪的老家伙了,和人家一个姑娘打什么?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他若皮痒了只管来找老夫便是,老夫奉陪到底!”
蒋明笠脸上却没有丝毫羞愧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地道:“武道者,不分男女,不论年龄,只论高低!”
着蒋明笠望着婉宁,皮笑肉不笑地:“许姑娘不会是怕了吧?”
“你”谷欢跳起来就要骂他,一个八阶武者和人家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过不去,简直不知羞耻!
然而谷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婉宁拦住了。婉宁目光平静地望着蒋明笠,“武艺切磋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家中还有事,烦请蒋家主先将我母亲放出来。”
蒋明笠微微一笑,眸中全一片冰冷:“瞧姑娘这话的,不过是我夫人与你母亲投缘,留下她会儿话罢了,怎么得像是我蒋家绑架了令母似的?姑娘仅管放心地切磋,待一切尘埃落定,令母自然就出来了。”
这是明晃晃的拿许莹莹威胁婉宁啊,自己老妈捏在人家手心里,婉宁就算是能赢,也不敢赢哪!
可是她更加不能输,一旦输了自己的命不保不,许莹莹也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在场众人面色都沉了下去,明知道蒋明笠的恶毒心肠,却也毫无办法。
蒋明笠眸中滑过一抹狠戾,嘴角微微上扬。而谷欢等人则一脸担忧地望着婉宁,婉宁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婉宁倒是并不意外,若是蒋家能轻易将母亲交出来,那才怪了呢。“好,我答应了,希望蒋家不要食言。”
“好,有胆色!”随着一声大喝,一道灰影从头而降,其速度快若疾风,其声有如洪钟,内力之浑厚,在场众人无人能比。
就算是许仙,内劲七阶的修为,也是心头一震。
婉宁抬眼打量来人,只见他身着红色唐装,鹤发童颜,长脸高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戾气尽现。
见到真人,婉宁心中的凝重立刻松动了大半,此人,戾气太重,失了高阶武者返璞归真的德校如果对手是他,那么即使越阶战斗,或许不用暴露自己瞬移的赋神通和飞针绝技,也未必会输。
“你就是许婉宁?”蒋兴兆盯着婉宁,冷笑着:“好一个少年才,不知师从何人?”
这一点,蒋家调查了许久,一直未果。许婉宁为何一夜之间成为了武者,进阶还如此神速,便也成了蒋家最想知道的秘密。
“家师只是山野隐士。”
蒋兴兆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指望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闻言冷哼一声:“那便领教姑娘高摘”
话音未落人已先动,别看他年纪甚大,可动作却异常敏捷,一招扫膛腿便扫向了婉宁双腿。
婉宁身了向上一跃,蒋兴兆紧接着双手成掌向上拍向了婉宁足底。婉宁身未落地,在空中一个转体,内力灌注于足尖之上,瞬间点向了蒋兴兆太阳穴处。
蒋兴兆将头一偏,双手抓向婉宁足尖。内劲八阶武者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婉宁竟没能避开这一招,被蒋兴兆抓住了右足。
婉宁不慌不乱,左足发力身子在空中360度快速转体,蒋光兆抓握不住,被迫松开了手掌,身子一跃后退数步。
二人暂且停下了攻击,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手。蒋兴兆心中暗惊,果然有两把刷子,怨不得能将蒋清德、蒋清智打败。
第一回合只是试探,对彼茨身手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接下来的战斗才是真眨
蓦然,二人瞳孔微缩,同时发动,眨眼间已经缠斗在了一起。二人速度如风,快如闪电,招招猛烈,步步如飞,外人只见一红一黑两道影子腾挪跳跃,却连招式都瞧不清楚。
见状,在场众人纷纷震惊,许仙亦半眯起眼睛,惊诧不已。几个月前自己初遇宁丫头,她还只是个刚刚突破内劲的武者,可如今一年不到的时间,竟然就能与八阶武者斗个旗鼓相当了,这是何等的逆?
南宫钰双臂抱胸,嘴角挂着看似慵懒的笑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却深遂如海,时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南风眼中同样是震惊不已,在欢乐岛时婉宁分明只有内劲二阶的实力,面对内劲五阶的段家老祖还险些丢了性命,这才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能与八阶武者抗衡了?
“宁宁加油,宁宁必胜,宁宁好样的”
蒋家的人个个屏气凝神,气氛沉重,原本以为自家老祖必定是能秒杀那不知高地厚的丫头,谁知二人竟斗了个不分上下。
蒋明笠一张老脸上沉得快滴出水来了,心中快速盘算了起来。
唯有谷欢没心没肺到了一定境界,喊累了之后竟然还跑去买了瓜子饮料、汉堡鸡腿等物,搬了张凳子,不是时吃一口汉堡,喊一声“宁宁加油”,然后再喝一口饮料。
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气得蒋家的人眼刀子纷纷往她身上射,奈何人家就像没看见似的,仍然吃得无比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