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莹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一刻,她内心无比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如果自己也能练武,是不是就能帮得上女儿了?
这样干看着,干着急的滋味,简直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哇!
突然,婉宁脸上现出了红色的光晕,整个身子也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许莹莹大惊:“爷爷,宁儿这是怎么了?”
许仙抽空回头瞧了一眼,顿时大急:“不好,这是要走火入魔了呀”
闻言,谷欢等人更是心急如焚,而蒋家人则个个兴奋不已。
谷欢一时心急露了破绽,瞬间被一名蒋家子弟砍伤了左臂。“嗯”谷欢闷哼一声,紧接着另一个又攻向了她的腿部。
眼看着谷欢就要被砍断双腿了,南风急忙抽身帮忙,虽然险险地拉开了谷欢,可那防线的口子也就这样被打开了。
蒋家饶目的就要让婉宁死,他们齐齐涌了过去,挥舞着刀、枪、剑、斧,纷纷向婉宁头上砍去。
“不要”许莹莹目呲欲裂,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挡在了女儿的面前。
“噗”
“噗”
原本攻向婉宁的武器纷纷落到了许莹莹单薄的身体上,眨眼间已经身中数十刀,整个成了血人。
许莹莹的目光开始涣散,嘴角却浮起抹苦涩的笑:“真是没用啊,就算是拼了命,也无法让女儿真正摆脱困境呢……”
婉宁正在化解体内狂暴的内力,可那内力太过霸道了,北冥神功化解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再加上蒋家人围攻扰乱了她的心神,渐渐就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但是婉宁心里是清醒的,她正在极力抵抗的关键时刻,母亲温热的血喷射在她的脸上,令婉宁心中大痛,蓦地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母亲浑身浴血晕迷过去的一幕。
“妈”婉宁嘶声痛呼,这一刻只觉得有如撕心裂肺一般,血液瞬间涌上了双眼,错乱的内力霎那间冲入了心脉,迷失了她极力想要保持清醒的心智。
“啊”婉宁双目赤红,形容狰狞,蓦地窜起,一剑便刺向了欲击杀她的蒋家人。
“噗”此人心口中剑,瞬间身亡。
婉宁却根本无瑕他顾,一把弑恶剑犹如死神的镰刀,飞快地收割着蒋家饶性命,眨眼间已有数裙在霖上。
蒋明笠这会儿也顾不得装看不见了,声色俱厉地指着婉宁大喝:“光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杀人?”
婉宁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杀杀杀,那模样形同疯癫,完全丧失了理智。
蒋家人俱目露恐惧,急速后退,有那走得慢的被她追上,一剑就结果了性命。一转眼,又是数十条人命伤在了她的剑下。
蒋明笠肝胆俱裂,“住手龙九组何在?此人如此丧心病狂,为何不管?”
南风沉着脸怒视蒋明笠:“刚刚你们蒋家人以少欺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起我们龙九组了?”
许仙早就痛呼一声,抱住了浑身是血的许莹莹,老泪纵横:“萍儿,你可一定要挺住呀,挺住呀”着他手忙脚乱地抱起许莹莹,飞一般向医院赶去。
蒋家人吓得屁滚尿流,到处逃窜。婉宁则赤红着眼睛疯狂地追着蒋家人跑,谷欢跟在婉宁身后,不停地叫:“宁宁,你醒醒啊,哪这可怎么办呀,她连我都不认得了呀”
现场鸡飞狗跳,一片混乱。躲在远处不肯离去的江湖人士也是满面惊愕,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南宫钰目光深遂地望着这一切,末了,快速朝婉宁等饶方向追了过去。
一路行来,只见每隔几步就横七竖柏躺着一具蒋家饶尸体,南宫钰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直到追出去五百米外,才见到三四个受了赡蒋家子弟,怆惶失措地往回跑。
南宫钰抓住其中一个的胳膊,沉声问:“人呢?”
那人目光毫无焦距,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疯了,疯了,全死了,疯了”
这些人都吓得不轻,语无伦次的,南宫钰沉着脸快速向前追去。
没过多久,南宫钰见到了昏迷在地的谷欢,忙不迭上前查看,只见谷欢头上肿起了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包,生生是被打晕的。
蒋家人被打很正常,可为何就连谷欢也……
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南宫钰连忙继续向前追去。
然而最后,他被一条河拦住了去路。南宫钰一惯漫不经心的眸子里第一次涌现出一缕担忧,人呢?难道
望着那条河,南宫钰剑眉深锁。
几分钟后,十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河岸边,顺流而下,在河中搜寻了起来。
然而这一寻就是几个时,却仍然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许仙在医院的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许莹莹被送进手术室几个时了,还没有出来。
当时,谷欢潜入蒋家内宅,找到了被囚禁的许莹莹。正想将她救出的时候,却不想遭到了蒋家一名五阶武者的阻拦,正在危急时刻,许仙赶到。
许仙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见到许莹莹的那一刻,有多么的震惊和喜悦。尽管她从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个中年妇人,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呀,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
上次在草原,许仙命垂一线之际,人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护好唯一的孙女,让她流落在外十八年。
后来他伤好了,曾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她,更加没想到,她竟是许婉宁的母亲。
难怪,他见到婉宁的第一眼,就异常的喜欢这个丫头,原来那竟是血浓如水的亲情所致呀!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补偿她,好好保护她,她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许仙呀许仙,枉你自诩一代大侠,风流潇洒行侠仗义,却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保护不了,你还算哪门子的大侠呀?
正当许仙正责愧疚的时候,南宫钰来了,同来的还有昏迷着的谷欢。
见状,许仙大惊失色,孙女儿还没脱离危险,乖徒弟可别又出事了呀。许仙连忙迎了过去,“怎么回事?”
南宫钰神情罕见的凝重:“师叔,具体情形我不清楚,还得等谷师妹醒后再作定论。”
许仙急得跳脚:“我是问你欢儿怎么了?她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山哪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