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挑眉,罗星嗤之以鼻,南风冷若冰霜,崔红英则跳了出来,大声嘲讽道:“哟,大管家这手变脸的绝技,是打四川学的吧?”
陈闻近不怒反笑,对着崔红英抱拳笑道:“刚才陈某多有得罪,在这里给女侠赔个不是。”接着他望向婉宁和南风、罗星道:“我家老爷命我前来迎接各位,还请各位看在我家老爷的面子上,饶了陈某唐突之罪吧!”
看着他这番作态,婉宁突然想到了曾经的段晴,呵呵,有意思了。
这别院占地面积几千亩,进了大门,就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径,两旁则栽种着奇花异草。罗星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哇噻,简直就像是走进了古代王候将相府第的感觉啊。
左一进右一进的,看得人眼花缭乱,绕得人晕头转向,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钟,一行人来到了一栋以竹屋搭建的院落,
陈闻近微微一笑,十分恭敬地:“还请各位先在慈候,我家老爷马上就来!”
崔红英问:“怎么不把我们带去宴会大厅?”
陈闻近笑道:“这是老爷的安排,还请各位先在慈候,我家老爷马上就来!”
“这算怎么回事,你是看不起我们吗?”罗星怒了,眼神不善地瞪着陈闻近。
陈闻近仍旧在笑:“还请各位先在慈候,我家老爷马上就来!”
“你,复读机啊?”罗星怒极,跳起来就要去抓陈闻近,只见他足下微微一挪,看似漫不经心,轻飘飘地就避过了罗星的攻击。
婉宁面色微沉,摆手制止了罗星:“好了,既然陈部长事忙,我们便先在慈候吧。”罢,十分潇洒地找了张高背靠椅,往上面一坐,好整以瑕地望着陈闻近。
罗星与南风对视一眼,冷哼一声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陈闻近笑眯眯地作了个揖,转身正要出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他整个人瞬间飞了回去,砰的一声摔倒在屏风上,砸碎了整架木制屏风。“各位这是何意?”陈闻近狼狈地爬了起来,怒视着始作俑者许婉宁。
婉宁微微一笑,笑得意味深长:“陈管家觉得我们很蠢么?”
陈闻近憋着气,笑得十分僵硬:“自然不蠢。”
“那是觉得耍人很好玩么?”
陈闻近面部抽了抽,“许女侠这话是什么意思?”
婉宁蓦地站了起来,身形犹如鬼魅一般,下一秒已然出现在了陈闻近面前,纤纤玉手死死掐住了陈闻近的脖子。
婉宁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道:“明人面前不暗话,装傻有意思么?”
“唔唔”陈闻道内劲五阶的修为,在她手里却连半分反抗的机会都没樱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缺氧整张脸憋成了紫红色。
婉宁却不再管他,目光在屋内缓缓扫视了一圈,沉声喝道:“各位,还不现身么?”
闻言,南风和罗星、崔红英一脸警惕地站了起来,目光四处扫射,却什么也没发现。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过去了,没有任何人出现。就在崔红英忍不住要问,是不是婉宁搞错聊时候,婉宁捏住陈闻近脖子的那只手往里一收
“呃”陈闻近就像只被用力挤压的发声玩具般,身体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就在此时,埋伏在暗处的人终于现身了。
“女娃娃,年纪莫要太过心狠手辣!”这声音苍老沉重,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听者心脏上似的,令人几欲抓狂。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拐杖,从窗外飞了进来。紧接着自门外、屋顶嗖嗖嗖地又出现了三个人。
一个黑熊般高大健壮的中年男子、一个两鬓斑白扎着马尾的老头,最后一个则是名身高不足四尺,尖嘴猴腮的侏儒。
四人冷冷地望着婉宁等人,那老婆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顿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嗡呜不绝,震得人心中发慌。
修为最低的罗星立刻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来。
南风和崔红英也很不好受,二人皆是面色苍白,强自忍受。
婉宁暗运内劲轻哼一声,瞬间化解了老太婆的音波攻击,南风等人神情一颤,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老太婆颇感意外地望着婉宁:“好深厚的内力,你师从何人?”
那老头不耐烦地道:“女人就是麻烦,你管她师从何人,总归今日要给我老头祭剑就对了”
着老头提剑就冲了过去,狠狠向婉宁劈了下来。
被婉宁掐住脖子的陈闻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恨得几欲吐血,好你个狠毒的老东西,这是要让老子陪葬哇!
婉宁迅速弹出几枚钢针封住了陈闻近的穴道,把他往旁边一推,拔出弑恶剑便迎了上去。
老头是名剑修,内劲七阶巅峰的修为,自以为鲜有敌手,见婉宁年纪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哪知一交手,二人宝剑重重地撞击在一起,立时震得他虎口发麻。
老头心中一惊,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少女神色冷冽,手中之剑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是几十剑刺了出去。
老头连忙举剑接招,一时打得手忙脚乱。
几乎在老头动手的同时,老太婆、中年男子和侏儒便同时展开了攻击。
南风主动迎上了老太婆,中年男子对阵崔红英,罗星选择了看上去战斗力最弱的侏儒。
哪知二人一交手,罗星顿时就想哭了,妈蛋,果然以貌取人是会吃亏的!这侏儒人矮灵活,围绕在罗星腿间钻来钻去,手中一对铁锤冷不丁地就给你来一下,捶得罗星怪叫连连。
“有本事你长高点,老子弯着腰打你费劲啊”
“你不要脸,钻人家裤裆啊”罗星捂着自己的裤裆一声惨叫,其声之惨烈,简直令人牙酸。
南风迎战老太婆,打得也并不轻松,听到他的惨叫心中一急,不成想就被老太婆钻了个空子,一拐仗戳在后背上,疼得冷汗直冒。
婉宁见状,越发加紧了攻势,手中宝剑舞得是密不透风,直打得那老头暗自叫苦,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