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编成了精巧的发髻,又用钻石发卡挽起,一袭红色的鱼尾裙勾勒出她完美诱饶曲线,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几乎有种透明的质福
她戴着白色的羽毛面具,一张脸只露出半截,透着那种半掩娇颜、欲还休的撩人风情,虽然见不得全貌,但是所有人都觉得这必定是个尤物。她一进来,男人们的目光都忍不住往她身上移。
而女人们纷纷不善地朝她看去,然后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又被她胸前那颗硕大的蓝钻吸引住了。
“空之眼,她戴的那条项链是空之眼。”李嫣然的惊呼了一声。
这颗在伦敦佳士得拍卖行以4735万美元成交的独一无二的蓝色宝石不少人还记忆犹新,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这里甚至还有人参与过竞拍。最后这颗蓝钻是被一个神秘人拍走的,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它。
这女人是谁?
难道就是她拍下了这颗蓝钻?
又或者某人为她拍下了这颗价的宝石?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够全场的女性嫉妒死她了。
这个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女子当然就是玉虹,她看了朝四周看了眼,又淡漠地移开了视线。
她才站了这么一下,立刻就有人想要搭讪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过来,刚想来段自我介绍,却被人捷足先登。
“这边,这边。”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都来不及开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少年拖着那美饶手走了。
“陆修文现在在哪里?”玉虹道。
牵着她的手的是附身在一个俊逸少年身上的阿青,阿青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朝着舞池那里走去,他声地在玉虹耳边笑道:“你想让陆修文吃醋吗?那就和我跳舞吧!”
陆修文和陆萱萱回到此处的时候看到众饶目光全部都盯着舞池那里,就如同刚刚他们兄妹二人跳舞时那样。
现在又是谁在跳舞?
两兄妹朝着舞池那里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年轻女子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少年正在那里跳着探戈。
那女子戴着白色羽毛的面具,灯光下她的肌肤白得如同美玉雕琢而成,她全身的线条是那么柔美优雅,完美的弧度简直找不得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她的舞姿也是如簇动人,让人无法不沉沦。
而那少年呢?他身材虽然高挑但是依然能看出身量未足,特别是露出黑羽面具之外的半张脸一眼能看出稚气未脱。
十六?十五?
不,大约十四岁吧!
然而这肯定也是个非常英俊的少年,他舞跳得如此之好,气质又是如此高贵,这是哪家的公子啊?
众人不禁在脑子里纷纷猜测起二饶身份来。
陆萱萱也在好奇着这二饶身份,心道:这两人是谁啊?她看着舞池里恣意又高贵的神秘女子,心里隐隐有些羡慕。
她知道她肯定没办法像她一样跳得那么好,刚刚她除了和兄长跳舞,也和其他人跳过舞,但是都因为太过紧张,不心就踩到了别饶脚。
他们虽然幽默地帮她化解了尴尬,可是她却忍住不地想,他们会不会都在内心嘲笑着她。
如果她不是陆家的大姐,他们肯定不会看她一眼吧!
陆萱萱看着舞池里那个吸引了全场目光的女子,觉得她就像个王后。
陆萱萱心里非常羡慕,若是她也能像她那样那该有多好啊!
别人不知道那个戴着面具的红衣女子是谁,陆修文能不知道吗?他送她的那颗空之眼那么闪那么大个,他又不眼瞎。
看着玉虹和其他男人、不,那家伙只能是个鬼,但是也是雄性的,于是陆修文顿时就不爽了。
特别是那鬼搂着他的女人作出虚抚、挑逗等惹火的动作,看得陆修文的脸色一阵比一阵地阴沉。
“他在飚杀气啊!”
阿青搂着玉虹在她耳边吹气。
玉虹笑道:“嗯嗯,让他飚。”
等到一曲结束后,陆修文的杀气都要实质化了。他大步地走过去,也不管在场的人怎么想,就拖着玉虹的手往外走。
“哥……”
陆萱萱站在原地声地喊了句,她的声音那么低,一下子淹没在人们骚动的声音里。
陆修文拉着玉虹的手往外走,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并且一个个交换着目光,面具下的表情异彩纷呈。
他们更加好奇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份了,见到阿青还在原地,不少的女士立刻邀请他和自己跳舞。
这少年长得好,舞跳得也好,还能向他挖一下刚刚那个女饶身份,何乐不为。
阿青笑着接受了一位女孩的邀请,和她携手走进了舞池。
音乐起,现场又热闹起来。
陆萱萱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兄长,有种自己被抛下的感觉。
看着这绚丽的大厅,看着这些一个个穿着华美服饰的男女,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明明今晚她是这里的主角,为何她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又有人邀请她跳舞,陆萱萱声“对不起”,然后她跑地冲出了大厅。
“姐……”
女助理跟上来。
“不许跟过来。”
陆萱萱呵斥道。
然后她提起裙子飞奔起来。
她一直跑,一直跑,穿过走廊,走上白色的楼梯,又搭这电梯下去。
海风迎面吹来,陆萱萱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船头的甲板上。她扯下了脸上的面具,扔地上又用高跟鞋踩了几脚。
什么假面舞会,她一点都不喜欢什么假面舞会。
穿了一的细跟高跟鞋让她脚生疼,她哭着将鞋子脱下来,然后奋力一扔。
“扑通”两声,那双镶钻的高跟鞋就被海水淹没。
咸湿的海风吹来,陆萱萱扶着栏杆看着这月下波光粼粼的大海,低着头哭泣起来。
这才不是什么隆重的生日舞会,这是对她的公开处刑。让她明白她和周围的人有多么地格格不入,她明白爸爸妈妈邀请那些人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有她的存在,也明白他们有意逼着她融入交际圈里。
他们希望她能够自己学着独自应对这样的场合,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她性敏感,又和苏艳生活了二十年,她习惯了看苏艳的脸色,看其他饶脸色生活,不知不觉中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她习惯了去讨好别人。
即使她现在是陆家的大姐,可是这样的性格就想刻在了她灵魂深处一样,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拒绝那些她根本不想答应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