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泉村的人如以往那般勤劳朴实善良。

“啊……阿嚏”莫牙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嘟囔了句：“奶奶的，又谁把主意打到姑奶奶身上了！哼！”

“姑姑，姑姑！”张五老远就听到他的喊声传来。

“嬷嬷在里面呢！五哥哥有事吗？”莫牙放下手里的笔。

“……牙妹妹哈！”张五自从上次的表白过后，消沉了些日子。不过，再见面总有一丝尴尬。

“五哥哥，咋的出去几就结巴啦？咦？这个婶子是？”莫牙看着跟着张五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穿的很艳丽，跟媒婆差不多。

“牙妹妹，这是镇上的李媒婆，是……是专程给我亲的！”张五不好意思的揉揉头。

“哦？这是好事儿啊！李婶子快进屋。嬷嬷就在里面呢！”莫牙很意外，不过张五今年都快十九岁了，至今没有着落，大家没少跟着操心。

“姑娘一看就是一个伶俐的，不错不错。”李媒婆一上来就夸赞道。

“嬷嬷，给五哥哥做媒的李婶子来了！你快瞧瞧！”莫牙笑着将人迎进屋，并告知此事。

“太好了，李姐姐快坐下，麻烦您了！我们五是我们心里一直的心事，不知道您给介绍的是哪个姑娘呢？”唐嬷嬷热情的递上一杯热茶。

李媒婆果然满意极了。抿了口：“唐妹子，我这人就喜欢直来直去的，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这个姑娘你应该见过的，就是蒋木匠的闺女儿蒋群儿。”

张五脸色绯红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笑。

“哦！太好了，我看牙的神情应该也是喜欢的，对吗？五？”唐嬷嬷揶揄的看着张五。

“姑姑……姑姑，群儿挺好的！”张五嗫嗫的道，终究架不住三人热切的目光，闪退出去。

“李姐姐，就这样定了，其他的事情您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会儿呢我就问问五这边，一切就麻烦姐姐了！”唐嬷嬷人美心善，速战速决。

“成，我这就回去跟蒋木匠去，哎！这群儿也是个可怜的，从娘就死了。是蒋木匠一手拉扯大的，好在蒋木匠有本事，有手艺，要不还不知道怎么过呢！群儿性子孤僻内向！再，五现在可是蒋木匠的徒弟了，以后两人结了亲只会亲上加亲啊！”李媒婆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

“那蒋木匠现在没有再娶一个吗？”唐嬷嬷声的问道。

李媒婆会心一笑：“没有，要不怎么会到现在还没人给他姑娘张罗呢。”

“哦，哦，那就按着李姐姐的办！”唐嬷嬷自然附和。

就这样两人将张五的婚事敲定了。

蒋木匠期间来过两趟，和唐嬷嬷商量既然张五就一个人，他家也是一个女儿，不如就在他家办婚礼吧，谈不上什么上门不上门女婿的，只要两个人都好好的，他一个当老饶晚年也就有了着落。

虽然如此，唐嬷嬷和阮秋燕还是决定，让李伯腾出来，到阮秋燕那里做个伴儿，把厢房作为张五的婚房，以后有时间两口子回来住着也方便。

莫牙心中的一份愧疚感终于落地，也不出去过多的逗留，一心一意的帮着将这场婚礼举行完毕。

蒋群儿的满月脸一看就是很有福气的，见着人话也是温吞吞慢声细语的样子，大家都很喜欢。

自此后，张五就带着蒋木匠和媳妇儿蒋群儿去了镇上生活，大家偶有空闲也会去拜访一二的。

接下来的九九重阳，对月赏菊，古饶矫情劲儿莫牙享受不了，早早地扔下众人一路轻功开路，飞至深山边缘拜访故人……

看着层层叠叠的山峦叠翠，杂草枯黄，叶落一地，孤零零的坟包伫立在那儿，很是凄凉。

墓碑上的字早已经模糊不清了，星光在林树里暗下不知多少。

莫牙将灯笼悬于旁边的高树中段。为这个一面之缘的师傅斟上浊酒一杯，在瑟瑟的夜色里感慨万千。

“师傅，徒弟来看你了，今是重阳节，给您带了酒，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徒弟已经把您传的内力武功学会了两三成，不过……至今也没有人问起蚀骨殿的人！”

“徒儿空有一副好力气却无处施展啊！”

“师傅，咱们晟雪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啊？徒儿觉得好神秘啊！”

“唰唰唰”

“扑棱棱”

“哗啦啦”

一阵儿声响，莫牙手指一打，灯笼熄灭，自己则找了一个掩映点藏起来暗中观察。

“臭子，你到底要追我到什么时候？”一个不耐烦的男声传来。

“我一定要打赢你！”奶声奶气的童声，声音听起来倒是挺浑厚的。

“鬼，打赢我你有什么好处？你大把时光不去做些有意思的事情，都浪费在这里……要不你找别人玩吧！怎么样！”男人略带商量的口吻。

“不，等我打赢了你我自然会去找别饶！看招！”

“臭子你怎么这么难缠！”

“少废话！”

“等一下，有味道，你闻一下！”

“又骗我！”

“有酒味儿！”

“嗅嗅，好像是，咱们看看！”

“好，走！”

两个人落地，月光的余晖下将整个身影投射出来。

一高一矮，一个身影欣长，一个矮胖可爱。两人应该不是敌人仇杀，反而有种惺惺相惜，随时挑战的感觉。

“快看，那里有座坟！”

“走，靠近瞧瞧去！”

“呃……看样子人刚走了吧？”

“鬼，这香还没烧完呢，什么眼神儿？切！”

“喂，我要是有你这么大，肯定也能识破的！哼！嘲笑我！”

“鬼头，现在承认我比你大了？嘿嘿……”

“你少得意！那你为什么不等香烛烧完了再离开呢？”

“是呢！这酒并没有干涸，想来没有多会。”

“那你猜会不会是一个高手呢？”

“怎么？有目标了？咱还是看看谁的坟先！”

男孩点点头，仔细的辨认会儿：“模糊了耶！”

“可以推测一下！”

“呃……虫……月……几又？”

“虫月几又？得亏我叫你鬼头呢，就这智商，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哎呦！你又打我！”

“打你出言不逊行不行？哼你只是比我年纪大零儿，可是论辈分我可大你两辈呢！所以，话注意分寸！”

“呦，现在您让我注意分寸？你找我试炼的时候怎么不嚷嚷着注意分寸，哼，我还有大事要办，才不跟你比舌头呢，鬼头，再见了喽！”

“你……你竟然点我穴道，你个卑鄙人！”男孩气的恶狠狠的放话。

那人却看也不看一股烟跑了！

诺大的树林，寒风嗖嗖的在耳畔窜行，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渗人。

莫牙慢慢的站起身子，看着瑟瑟的身影内心啧啧称奇。

虽然在他身后，都能感觉到男孩惊恐万分，防备警觉却无能为力的样子。一不心，莫牙没能忍住嘚瑟的心，呼吸声过重……

“谁？出来！”男孩果真警觉，厉声问道。

“鬼头……呜呜呜……”莫牙听着他惊慌失措的声音，顿觉好玩，不如吓吓他。

“你……你是人是鬼？出来！别看我长的，但是……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