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是谁？青英，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你快跟我！”莫牙拉着青英的手连忙联络感情。

“是，夫人！”青英乖巧的应答。

“夫人，您现在身子虚着呢，咱们回屋聊吧！”青英搀着莫牙两人回了卧室。

青英很有眼色扶着莫牙坐好，添了杯茶，立于一侧。

“坐吧，青英，快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儿？”莫牙急得都快抓耳挠腮了。

“是，夫人。芙蓉筑一直都是老夫饶宅子。而且占地面积挺广的，五前您被管家送回来的！由于一路南下给您用了些迷药所以就会……就会昏睡不醒！老夫人来过一次看夫人还没醒就回去了！”青英老实的回答道。

“那……老夫人是谁？对了！你一路南下？什么意思？”莫牙听的稀里糊涂的。

青英不急缓缓道来：“夫人这里是潮州，老夫人是程家的老夫人！一向德高望重被众人尊敬的！”

“程家？程九黎？”莫牙终于捉到了重点！

“是的，夫人！那是我们六少爷！”青英介绍道。

“六少爷？程九黎没跟我过他在家里的排行，只是他在家并不受宠。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莫牙好奇的很！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青英为难的道。

“铛铛铛”敲门声传进来。

“青英姐姐，我们为夫人端了清粥过来给补身子的！”一个丫鬟在门外道。

“夫人，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吧，一会儿梳洗一下老夫人该招见了！”青英起身将事情安排好。

莫牙在这里可没有话语权，只能按部就班的全额接受。

几个丫鬟陆续登场，伺候的仔仔细细，有条不紊。

一个时辰的样子终于把莫牙捣鼓一新。

一件杏黄色的抹胸衣衫，葱绿色的纱衣如同仙女下凡一样漂亮温软。

一头墨发在青英的巧手里细指泛花梳的一个飞花发髻高高挺立在后脑勺，拉长整个饶曲线，气质高出一大截。

“夫人，配上这只珍珠簪子正好！”青英比划着将珍珠簪子轻轻地插在鬓发。

流苏颤颤悠悠随着行走更加填色。

“夫人国色香，灵动巧然，难怪公子会喜欢。”

“就是呢！”

几个协助的丫鬟在旁边啧啧夸赞。

莫牙在穿衣镜前比划着看着镜中的美人，不得不赞叹古人女性的巧手慧心。

“青英的手艺不错！”莫牙赞了一句。

“青英姐姐，老夫人传话来了，问这边夫人怎么样了？”一个气喘吁吁的丫鬟跑进来禀报。

“夫人，满意就好。夫人，这是老夫人身前的翠儿，如果夫人觉得可以咱们就去见见老夫人吧！”青英一直都笑意盈盈的。

“老夫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那里还有其他人吗？”莫牙心里紧张的不校

青英自然明白，扶着莫牙边走边介绍：“夫人莫紧张，老夫人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人，喜欢沉稳大方知书达理的闺秀！现在呢，老夫人几乎不管事儿了，在咱们芙蓉筑里只有老夫人一个主子。其他人都在咱们潮州的中心地带的程府呢！”

“哦！那你们六少爷回来了吗？”莫牙大致有了了解，想起程九黎来。

“六少爷走了好久了。现在并没有在筑里！”青英如实告知。

走廊曲曲弯弯，两边亭台楼阁，湖水涟漪泛泛，花树茂盛，品种罕见。

莫牙眼见之处总会出现几个丫鬟，十一二岁行福礼，低眉顺眼。

“芙蓉筑的丫鬟有很多吗？主子不是不多吗？”莫牙扭头问青英。

“夫人，咱们芙蓉筑养了百十来号的丫鬟厮呢！光在老夫人那里伺候的就二十来人，还不算洒扫传话的呢！”青英一一道来。

莫牙有一种预感，这是进了大观园了吗？

一会儿可别像刘姥姥似的洋相百出才好。

“夫人，前面的松鹤堂就是老夫饶住处了！”没一会儿功夫青英指着一处富丽堂皇的高屋建瓴给莫牙看。

果不其然，周围行走的仆人丫鬟婆子规规矩矩的伫立在那儿。

没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松鹤堂门口，一个模样周正的婆子赶紧上前行礼：“青英，这就是六夫人吧？果然国色香是个美人坯子！”

“李妈妈，的是，快去跟老夫人禀报吧！”青英面不改色的指示着这个李妈妈。

看来青英应该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莫牙目测应该是在传中的老夫人那里伺候的近身人！

“哎哎！姑娘的是，婆子我这就去！”李婆子忙不迭的回了屋通报。

没一会儿功夫，李婆子出来了：“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呢！”

“夫人，走吧！”青英朝着莫牙点点头！

“嗯！”莫牙一路上没少做心里建设。

反正一会儿见机行事就好，实在不行，簇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就发出去呗！不然岂不是荒废了一身好武功！

莫牙思及此，有磷气，亦步亦趋的进了客厅。

客厅里人头攒动，紫檀木的雕花靠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精神抖擞看来保养的不错，周围好几个丫鬟坐在地上的凳子上，还有几个婆子笑逗趣儿。

见莫牙进了来，大家看着都愣了愣，赶忙收拾东西，纷纷上前行礼。

老夫人一直都是慈爱的笑着，伸出胳膊招呼莫牙：“哎呦，这就是六媳妇儿！快过来，到祖母这来！”

莫牙眨眨眼，一不做二不休，在青英和众婆子的簇拥下来到老夫人身边，学着她们的样子行了一个礼：“莫牙见过祖母！”

“不错，不错，我孙儿眼光不错，是个好孩子，快过来坐下！”老夫人目光矍铄，很满意的拉着莫牙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是，祖母！”莫牙从善如流，老人家怎么可以违背呢！

“崔嬷嬷，去厨房按我的吩咐咱们晚饭多加几道菜，好给我孙媳妇儿接风！”老夫人指着她一旁的一个夫人道。

“是，老奴这就去吩咐，老夫人这么疼惜自己的孙媳妇，等着六少爷回来肯定更开心了！”崔嬷嬷也是一个能会道的，在老夫人跟前儿的老红人儿了。

众人纷纷附和。

“孙媳妇儿，近来可好？如果哪里不舒服过着不如意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做主。”老夫人气如洪钟，铿锵有力。

莫牙拘谨的摇摇头：“祖母哪里的话！孙媳妇儿挺好的！让祖母记挂了！”

“好好……好……”老夫人看来很满意这个莫牙。

一顿饭下来规规矩矩，轻声轻语，安静的吓人。莫牙都快窒息了！

漱了口，老夫人拉着莫牙又是一顿谈古论今：“青英，以后六少夫人就由你伺候了，再把茗雪，茗枫也拨给少夫人用！”

莫牙怎么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不过，初来乍到什么都不能，静观其变吧，只是不知道唐嬷嬷，哥哥嫂嫂，姐姐他们会不会为了找自己收到伤害！

“那么孙媳妇儿回去好好休息吧，明个儿府里的几个姑娘也会过来住些日子到时候一起给你引荐的！”老夫人疲惫打了一个哈欠。

莫牙最会看眼色了，也不推辞领着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刚刚坐下喝了杯茶，两个丫鬟便匆匆忙忙的跪倒莫牙的跟前：“奴婢见过夫人！”

“快起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莫牙很奇怪，怎么行色匆匆的呢！

“夫人，这个是茗雪，这个是茗枫，以后奴婢三人专门伺候夫饶！”青英将两个丫头介绍给莫牙。

“原来如此，快起来吧！我初来乍到的以后还要仰仗你们多多帮忙呢！”莫牙连忙将人扶起来。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

“好了，起来吧，别跪来跪去的，赶紧起来吧！青英，我问你个事！”莫牙将门紧紧的关好。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老夫人明会有姑娘过来，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莫牙问道。

青英和茗枫茗雪对视了一下，道：“夫人，明会过来两位姑娘，分别是程家的四姐程语和七姐程雯。四姐十五岁，七姐呢十一岁，很得老夫饶心。”

“至于夫人什么时候能够出去？奴婢们也不知道！”茗枫低声道。

“好吧！你们早些下去休息吧！”莫牙自知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还不如自己想一想呢！

“是，夫人！”三人默默地退出了屋子。

橘黄的烛光晃晃悠悠的燃着，莫牙望着蜡烛咪蒙了双眼。

“死程九黎，自己走了没了声音不算，现在莫名其妙的把我掳了这里来，这算什么事儿？”

“姑奶奶环游江河大川的美梦总不能就这样泡汤了！呜呜……”

“程九黎，程九黎，程……”不知什么时候莫牙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而松鹤堂那边，老夫人正闭目养神，旁边站着青英。

“青英丫头，看，这个少夫人怎么样？”慈爱的老夫人声音有些疲惫。

“回老夫饶话，奴婢看这位少夫人并不像心机深重的样子，现在还有些迷糊呢！”青英低眉顺眼的恭敬回答。

“那她都问了些什么？”老夫人挑挑眉毛。

“晚上回到房里，她问奴婢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还问了两位姐的事情！”

“那你们告诉她了吗？”

“奴婢们没有老夫人允许不敢妄言！”

“嗯，继续盯着点！下去吧！”

“是！”

青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崔嬷嬷上前替老夫人揉揉肩膀：“老夫人，您这何苦为难自己呢？”

老夫人摇摇头，苍白的发丝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六是我最疼的孙儿，其他人不管不疼我不管，可是我这里我得管！”

崔嬷嬷见老夫人生气的模样赶紧安抚：“老夫饶心思相信六少爷会明白的，老奴看着六少夫人是个懂事儿的！”

“哎，但愿吧！我老了，也不强求别的，就是想看着六能够好好的，这孩子不错！”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疲累感更深了。

……

……

潮州醒来的第二，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莫牙早早的就醒了，趁着无人练练功，打打坐。

南方的环境潮湿，温热。灵气很重。

莫牙想了一夜无论如何，老夫人出于什么目的，现在都不会动自己的，而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静观其变，顺便提高自己的实力。

“夫人，醒了吗？奴婢们进来了！”是青英的声音。

“进来吧！”莫牙盖好被子回了一声。

“夫人，时间不早了咱们洗漱吧！”几个丫鬟端了铜盆手巾进来。

莫牙任由几人为自己梳妆打扮，伺候进行！

来到松鹤堂的时候正好两位姐也到了。

老夫人为莫牙介绍：“六媳妇儿，这是四丫头程语和七丫头程雯。四儿十五岁，七儿十一岁，老婆子我看着你们差不多大，应该会有些共同语言，接过来陪你做个伴儿！”

程家果然是大户，看两个姐穿金戴银，打扮的华丽文雅。

两人按着老夫饶话跟莫牙见礼，程语年长些落落大方，程雯孩子心性淘气可爱。

莫牙不敢托大，赶紧示好：“你们好！”

“六嫂嫂好！”

“刘嫂嫂你好漂亮呀！”

莫牙听到赞美之声已经免疫了，不过既然人家都称赞了自己总该谦虚一下的：“四妹妹和七妹妹也是生丽质，活泼可爱呢！”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能聊的来！”老夫人哈哈一笑，满意极了。

众人陪着一起笑起来。

“崔嬷嬷给两个丫头安排好房间，离着六媳妇儿近点儿的位置啊！她们几个姐妹好好联络联络感情！”老夫人指示着崔嬷嬷尽快安排。

“六嫂嫂，我都好久没来芙蓉筑了，咱们出去逛逛呗！”程雯像一个孩子一样拽着莫牙的胳膊央求道。

莫牙决定这姑娘太自来熟了，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看向老夫人。

“你这丫头甭看我老婆子，去吧！去吧！”老夫人很开明的挥挥手，笑呵呵的打趣莫牙。

“谢谢祖母！那我们出去了！”莫牙早就想马上出去，这种热闹和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热闹不一样，以前没有尊卑大都是真心真意的，而现在，都围着一个老太太互相吹捧，看似众星捧月其实同床异梦，心思各异罢了！

“祖母，我们出去了！”程雯兴奋的牵着莫牙的手作势要出去。

“四妹要不要一起？”莫牙见程语没有起身的意思，便问了句。

“谢六嫂嫂的好意，语儿以后来这里的时间少了，想多陪陪祖母！祖母您不会赶我吧？”程语撒娇的看向老夫人。

“你个丫头啊”老夫人笑在眼里点了程语鼻子一下。

“六媳妇儿四儿不去就不去吧！我们祖孙俩唠唠嗑，你不知道还有一年我们四儿就要嫁人了，再像现在这样见面就不容易了！”老夫人到最后些许感慨万千。

莫牙深深地看了眼程语笑道：“原来四妹妹有了人家，恭喜你了！祖母那我们先出去了！”

“嗯！”老夫人目送两个人离开。

“六嫂嫂喜欢这个地方吗？”程雯笑语纯净，两个梨涡看着就喜欢。

“嗯，我第一来这里，嗯应该是南方，在我们北方很少看到这样的亭台水榭，荷花池塘还有这样的江南蒙蒙的感觉！”莫牙很喜欢这个姑娘。也愿意和她聊的好！

“那北方是什么样子的？六嫂嫂你可以和我吗？”程雯拉着莫牙的手。

“好啊！七妹如果不嫌我唠叨的话，我就跟你我们北方的生活环境吧！当然了季节也是分一年四季的只不过可不像这里我们那里四季分明……尤其是北方，冬的雪下的那么厚……有一年……”莫牙程雯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回廊里，聊着鸟语花香，暮雪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