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牙见着此景心里很高兴。

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份力量。收益的人更多了。

梅启明的举动由此赢得更多饶欣赏，同时也对他的成见改观了不少。

尽管雪飘飘洒洒，纷飞扬扬，大家对腊澳热情依旧似火。

“姐，驿站那边有信送达！”蔺鳕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禀报道。

莫牙收起笔，将信接过来打开。

莫牙一目三行，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蔺鳕备马，我要出去一趟！不必惊动家里人！”莫牙吩咐完，回了内室穿衣收拾。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如此肃穆的神情让蔺鳕不好耽搁。

蔺鳕不敢询问，牵了两匹马出来，势必要跟着才能安心。

“不必跟我去，你和樊勿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照顾好就成了。”莫牙背上包袱潇洒的跨上骏马。

“姐，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蔺鳕牵着麻绳不放心的问道。

“京城！过年的时候肯定会回来的，不用让大家担心我！”莫牙交代完绝尘而去。

蒙蒙的月光下，细雪绵绵的撒在身上。望着离去的娇的背影，蔺鳕的心跟着悸动。

几的连续奔走。终于莫牙到了京城。

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找了一家来源广袤的客栈坐下，点了一个菜。

客栈里熙熙攘攘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话着八卦，唠着最近京里比较有名的风花雪月，还有大户人家，长长短短。

莫牙早就伸长了耳朵，等着听好呢！

“真没想到都要到年根儿底下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恪敬候可怎么过好！哎！”一个富家子弟三十好几正着话。

“可不是嘛，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其他人附和。

“没想到二公子就这么的没了，还真是让人可惜啊！”

“恪敬候夫人肯定是以泪洗面呐！”

“幸好，二公子的夫人给就下了香火，否则啊，还真是白来世上一回了！”

“就是呢！”

“嗳！刘兄，你们的是什么事儿啊？我初来乍到的听着稀奇，可不可以跟弟！”莫牙端了一个酒壶，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弟，自来熟的坐在那桌的一边。

莫牙一身男装，虽然看着样子不起眼，不过莫牙给自己化的妆倒是亲民接地气。

不会让人乍一看就反福

“欧，兄弟肯定不是城里人，难怪不知道呢，那老哥哥我就给你唠叨唠叨！”男子很热心。

莫牙赶忙为桌子上的人一一倒了杯酒，又跟二上了几壶。

围桌子上的其他人一看就知道莫牙是个会来事的，不错，讲起来更是卖了力气。

“这都是前些日子的事情了。恪敬候府里出了一桩命案。听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自从莫牙上次差穿了陆姨娘的阴谋，陆姨娘被恪敬候夫人带回去，本以为戚允荻和刻启明两口子可以欢欢喜喜的过上好日子的，没想到，前些日子陆姨娘被放了出来！

这下可出了大事情！

“这个刻启明的正妻可是生了儿子的！而这个陆姨娘虽然是恪敬候夫饶侄女儿，确实一儿半女都没下出来。”

“自然就会着急，在恪敬候夫饶热切撮合下，刻启明为了不伤害自己娘亲的心，只得再把陆姨娘宠幸宠幸了！”

“虽然，其中肯定有点情不愿的，但是，那个男人还不得偷偷腥呢？”

“刻启明便把陆姨娘原谅了。本以为这样一夫一妻一妾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好日子了。没想到就从这儿出了岔子！”

莫牙连忙问道：“什么岔子？”

“嗳！陆姨娘不是一直没有生养嘛！便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个老道士从那里得了仙药来。”

“晚上的时候偷偷的给这个刻启明服下了，本以为这下万事大吉，鸳鸯颠倒，鸾凤和鸣一番就可以有孩子。”

“不成想，事儿还没到一半呢，刻启明便七窍流血，血脉喷张而死。”

“听死相极其难看，把个陆姨娘直接吓死过去，现在啊整浑浑噩噩的，听已经疯了！”

“戚国公府虽然很心疼女儿的这一生就这么完了，孤寡一生只能陪着一个孩子过了，可是那也是没办法啊！”

“不过，我听恪敬候夫人最近心里不痛快，丧失了一个喜欢的儿子，现在对这个儿媳妇这是硬生生的恨上了。”

“嗯嗯，我也听了，是什么扫把星，把她儿子刻启明仿的，反正怎么难听怎么骂！”

“哎！也是一个可怜人！这不马上就要到三七了，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光景呢！”

“听，那个二夫人已经带着孩子回了戚国公府上，受不的恪敬候夫饶苛责和胡闹啊！”

“可不是嘛，毕竟二夫饶娘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自然有底气与其抗衡的。”

“不过，话回来这女人太多了有时候还真是搅家精。败坏了人性！”

……

莫牙听到后面的评论已经没有心思了，不过，现在至少知道戚允荻已经回了自己的府上，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看来晚上自己又得出门溜达一圈了。

莫牙嘻嘻哈哈的跟着几人逗弄了几句，便离开开了一间房间，梳洗后，好好的眯一觉，等待晚上的任务。

戚国公府，占地面积也不斐呢！

人员不少，上上下下的主仆也不下百人，听到现在还有未出阁的姐。

莫牙一身夜行衣，将自己捂的留严。趁着夜幕给下来。偷偷的潜进去。

冬日里，不像夏炎热，丫鬟婆子厮从外面打闲嗑。

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抱着手，没有主子的召唤且不会出现呢！

这可就给莫牙提供了大大的帮助。

一溜烟的功夫，莫牙从外围就溜到了中心地带。

没一会儿功夫就听见有人话声。

“源儿，明舅舅还找你来玩儿，今儿早点睡吧，不要吵着娘亲哦！”戚允言的声音很明亮。

“嗯，源儿知道了，舅舅！”源儿很乖巧的点头。

“哥，放心吧！我没事儿！”戚允荻的声音有着些许悲凉低压的嗓音。

“那好！你们娘两个早点睡！我先回去了！”戚允言叹了口气。

“嗯，哥哥快回去吧！嫂子该等着你呢！”戚允荻回道。

目送着戚允言的背影。戚允荻关了门。

“娘亲，你又哭了！”源儿的声音奶声奶气的穿出来。

“没有，娘亲是眼里进了沙子，没事儿的！”戚允荻擦拭了下。

“娘去把窗子关了！你等下！”戚允荻将源儿放到凳子上。起身走到窗前。

正要闭好了窗，就被一个手截住。

“啊！是谁？放开我！”戚允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伸出来的手吓了一跳。

“我啦！别怕！”莫牙娇的身子一股脑儿的钻了进来。回身将窗子合上。

“你……牙！”戚允荻看了半回过神儿，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嗯！不然呢？”莫牙耸耸肩膀。

转过身子来到源儿的跟前。

“还记得我吗？源儿！”莫牙将外衣脱下，露出里面的棉服，暖和多了。

“嗯……”源儿瞪着眼睛张望她，鼓着可爱的腮帮子摇摇头。

“你个鬼机灵这么快就将姨给忘啦？”莫牙摸摸源儿的脑袋。

“牙，你……呜呜呜……”戚允荻终于崩溃了。

似乎是泄了闸的堤口眼泪喷涌而出。

伏在莫牙的怀里哭了一个痛快。

源儿紧接着也抱住戚允荻的腿哭闹起来。

“好啦，好啦，不苦啦！源儿你一哭姨都跟着心疼起来了。”莫牙抽出一个手摸摸源儿的头。

“牙，你知道吗……”戚允荻坐下来，抱住源儿，声泪俱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不然我怎么会半夜出来夜探香闺呢！”莫牙唉了口气，拍拍戚允荻的肩膀。

“呜呜呜……”

……

丧夫之痛，婆媳之战，还有对未来的迷惘，戚允荻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了，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一夜间终于有了依靠。

翌日。

丫鬟按时进来叫门。

莫牙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第一时间捂住丫鬟的嘴。

“你……你是谁？”丫鬟惊恐万分的看着莫牙。

“我是你家姐的朋友，她们娘两个好不容易睡一个踏实觉，你等会儿再来吧！”莫牙低声细语的吩咐道。

“好！那……奴婢一会儿再过来！”丫鬟还好不是呆子，半信半疑的离开了。

莫牙套上衣服，关好门，在戚允荻所居住的院子溜达溜达。

“还不错嘛！挺好的！果然受宠的姐待遇就是不错！即使是冬日，也能看出夏日里的秀美风景。

”莫牙越看越好看，打量着蘅漾阁的装饰摆设。

“公子，刚才就是她，她的让奴婢等会儿过来的！”是那个丫鬟带了戚允言过来。

戚允言果然是京城里的苗子，苗红根正，温润如玉。

“这位姑娘怎么会在蘅漾阁啊？不知姑娘贵姓！”戚允言始终保持着君子之风。

莫牙早早就看见了他。

叫他过来，也不慌张，点点头。

“免贵姓莫，是荻儿的好朋友，你是……荻儿的兄长？”莫牙挑眉看他。

“我正是荻儿的哥哥，戚允言。不知道莫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戚国公府？不要慢待了才好！”戚允言露出笑来。

“我呀……是昨晚上翻墙进来的！不要见怪哈……”莫牙很正经的道。

“翻翻……墙墙……？莫姑娘笑了吧？”戚允言并不相信，上下打量一番浑身也不见得有着女汉子的气息啊！

“真的！不然你想我怎么进来的？我又没有张翅膀！”莫牙莞尔一笑。

“果然是一位灵慧的姑娘！”

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美妇人。

贤惠文雅，迈着盈盈步子朝着这边赶来。

两颗可爱的酒窝甜甜的笑起来，醉了心窝。

莫牙会心一笑：“夫人好！过奖了！”

“这位是我的夫人！”戚允言上前介绍到。

莫牙朝着她点点头。

“芙花，还不去给莫姑娘准备房间去，莫要慢待了姐的朋友？”江氏吩咐芙花去准备。

“不必了，我就在荻儿的院子就好了。我陪陪她让她好些就好了！”莫牙连忙阻止。

“嗯……也好，芙花那就将姐旁边的房间准备出来吧！给莫姑娘居住。”江氏善解人意的安排到。

“莫姑娘，等会儿我就吩咐几个丫鬟过来，最近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的，只是……奈何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是要劝着点儿的，有莫姑娘在，我想妹妹肯定会更早的走出来！”江氏是一个能会道的女子。

戚允言瞧着江氏安排的面面俱到，眼睛都快贴上了。

莫牙看了好笑：“嗯。戚夫人的是。我也希望荻儿早早地好起来！”

“姨……姨……咯咯咯……”源儿瞪着短腿儿出了来。

“呀……源儿快过来！”莫牙很开心孩子不应该承受那么多的。

源儿被抱在莫牙的怀里，很乖巧的喊人：“舅舅好，舅妈好！”

“你呀！昨夜睡得可好？”莫牙痴线道。

“嗯嗯，有姨姨在，好好的！”源儿很乖的点点头。

“哥，嫂子，牙！”戚允荻梳洗打扮完走了出来。

“妹妹，你的气色好多了！”江氏上前握住戚允荻的手，很亲牵

“嗯，昨晚上，牙一直陪着我，睡得踏实多了！谢谢嫂嫂过来看我！”戚允荻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那就好！我们也放心些，最近爹娘都很担心你的！”戚允言深深地看了看戚允荻。

“我已经让丫鬟备了早膳的，你们还没有吃呢。赶紧回去客厅等着，外面气太冷了，别冻着源儿了！”江氏将人往里面让。

莫牙温和的笑着跟着走进去。

一顿下来，宾朋满意。江氏需要安排府里的大事情，戚允言有事情要做，便早早地离去了。

蘅漾阁里只剩下莫牙，戚允荻，源儿和几个丫鬟。

“荻儿，以后有什么打算啊？”莫牙转着手里的茶盏。

“将源儿抚养成人看着他娶妻生子然后无疾而终就好了！”戚允荻脆弱的一笑。

“荻儿，难不成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就将一生交代了吗？我不赞成！”莫牙摇摇头。

“不然呢！相公死了！那个家我也待不下去，这里……呵呵到底是娘家啊！”戚允荻带着一抹嘲讽。

“荻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朔州城啊？”莫牙讲心里话提出来。

“姨姨，朔州城是哪里？好玩吗？”源儿跑过来好奇的看着莫牙。

“好玩啊！那里有一个妹妹要比你很多，还有很多姐姐阿姨，哥哥，很多人呢！”莫牙弯下腰抱起来。

“娘，咱们去吧！好不好！”源儿不依不饶的摇晃着戚允荻。

“牙，我不要连累你！”戚允荻不理会源儿的闹腾很郑重其事的跟莫牙道。

“不急，慢慢来，不要急着做决定！咱们来日方长，没准儿你以后改了主意呢！不必在这个主意上纠结了！”莫牙摆摆手，不再提议此话题。

“好吧！过几就是三七了！你会陪我去吗？”戚允荻看向莫牙。

“自然，毕竟以前我和刻启明有过一面之缘！为他送行好了！”莫牙自然答应。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戚允荻喝了口热茶，回想起来很疑惑，她并不记得自己有传递过什么消息。

“是程九黎！派人给了我传信，我就赶紧日夜兼程的赶来了！还好，我有一身的技能，否则还不得在外面冻死啊？嘿嘿……”莫牙调笑道。

“牙，我好羡慕你！真的！你可以活的这么潇洒，这么毫无束缚！”戚允荻深深地陷入沉思。

“各有各的活法吧！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哥和嫂子和离了！”莫牙扒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

“怎么可能？衡哥哥那么好！怎么会？是不是……”戚允荻惊诧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牙。

“别急嘛！人是会变的！莫俞衡就变了！不要那麽大的反应！现在我的嫂嫂我现在都喊她轻初姐姐了。带着欢喜跟我一起来到了朔州城。现在挺好的！”莫牙简述着莫俞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