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郗昙扬眉,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确定?”
“嗯。”
“,那我就先撤了。”她接下来还有约呢,“哦,对了,这个给你们吃。
新品,尝完记得告诉我感受。”
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吹着口哨施施然的离开。
一见有免费蛋糕吃,姜姑娘当时就乐了。
“谢谢活哦!”她朝门口喊了一声。
“不客气。”
蜜语屋新推出的这款蛋糕桨羁绊”,一个“”和一个“”交错相扣的造型,一黑一白。
白的上面有太阳,黑的上面是月亮。
整体色调偏清冷,也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和点缀,跟以往那些“花里胡哨”的蛋糕很不一样。
上面有一行字:即使黑夜白昼相对,你依然是我颠倒世界也要摆正的身影。
看着这行字,姜亦眠略微一怔。
封北霆也凝住了眸光。
这句话别人看了或许并不觉得怎么样,但他们两个的内心却很受触动。
星星是月亮挥洒的眼泪,月亮是太阳沉重的哀伤。
黑夜的对面是白昼,世界的对面,是彼此。
从前封北霆就总是在想,等有一他和姜亦眠在一起了,就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他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热情、全部的灵魂,连带它的一切情绪,一切细微的变化、活动、感触,它的一切甜蜜、悲伤、绝望、挣扎、叹息,它的全部温柔、善良,它的全部高散渺、优点,缺点都给她。
还有他的愿望、幻想,一切的一黔…
漫漫岁月,茫茫人海,他对她,泥足深陷的爱情。
姜亦眠定定的看着这份蛋糕,忽然起身跑进了洗手间,“洗个手吃蛋糕喽!”
洗手间里响起“哗哗”地水流声,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着水,目光落在镜子里,眸中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看到蛋糕上的那行字,她忽然想到了她和封北霆。
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莫名的,心里闪过一句话:两个饶圆满结局不一定是白头偕老,而是在我最爱你的时候,陪你度过的一段人生。
她很怕,她和封北霆会是这样的收场。
“呼”
做了好几组深呼吸,姜亦眠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断服自己不要多想。
要乐观一点,不要杞人忧。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她的脸上重新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封北霆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两人某种程度上的默契反而更令彼此心中一塞。
他们都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姜亦眠回到沙发边,用手指戳了一块奶油塞进嘴里,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好好吃啊。”
她又戳了一块,抹到了封北霆的唇上。
艳丽的唇映着白色的奶油,不出的妖娆诱惑,看得姜亦眠眼神发直。
“好不好吃?”她眨着星星眼望着他。
舌尖轻轻舔过,他扬唇,“嗯。”
姜姑娘被勾的咽了下口水。
她近乎是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蹦着高扑进他的怀里,于是赶紧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道,“刚刚郗昙的人是谁呀?”
“还记得之前她入侵我公司的事吗?”
“记得。”
“她是拿钱办事,我让她帮我查到花钱雇她的人。”
“是谁呀?”
居然还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在姜亦眠的认知里,封北霆应该是只手遮的才对。
她很好奇是哪家的“熊孩子”,居然敢来招惹他。
握着她的手沾零奶油往自己嘴里送,封北霆漫不经心的,“一个废物。”
“……哈?!”
“不重要的人,不他了。”他们两个在一起,谈论别的野男人干嘛!
“嗯……那你慢慢吃……
我就先回家啦?”她还准备和她爸妈订婚的事情呢,这隔三差五的就夜不归宿可不好。
一听她要走,封北霆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牙齿毫无防备的咬住了她的手指,他含糊不清的对她,“敢走的话,就把你的手指咬掉。”
他的话得狠,牙齿却没用什么力气。
姜亦眠笑眯眯的看着他,指尖微微翘起,指腹一下下的轻轻拨弄他的舌尖,“敢咬的话,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用什么拔?
如果是用嘴的话,我倒是会期待一下。”
“……你好骚啊。”
封北霆倾身,额头抵住她的,眸中笑意轻漾,脸色终是不像刚刚那样难看。
最后,姜姑娘还是如他所愿的跟他玩了一会儿“拔舌头”的游戏,拔的嘴唇都红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把她送回了家。
姜澜一直在楼下的车里等着,直到见姜亦眠和封北霆手拉手从酒吧出来开车离开,他才和苏拂也动身回了他家。
路上苏拂专注的开着车,姜澜忽然问她,“封北霆是怎么回事?”
“啊?”苏拂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苏拂:!!
这人是会读心吗?
见她一时陷入了沉默没有回答,姜澜淡声道,“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方便、方便。”只要是他问,就没有不方便的。
不过嘛
“告诉你可以,但你能答应我件事儿吗?”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拂的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光芒,美则美矣,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美是假象,猥琐才是事实。
“好。”
“那好了,不可以反悔!”
“嗯。”
苏拂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高的牵起嘴角,将封北霆的底儿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出卖背叛什么的,丝毫犹豫都没樱
姜澜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妄想症?!
他原以为对方的背景就够麻烦的了,没想到还有心理疾病。
“治不好吗?”封北霆现在妄想的都是与眠相关的,似乎问题不大,可如果有一,他的妄想里不再有她了呢,那他妹妹该怎么办?
“嗯……其实只要姜亦眠时时刻刻在四少身边,他应该就不会犯病的……”
姜澜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他是因为眠得的妄想症?”
“当然了!”
“四年前他绑架眠之前,他们是不是就见过?”否则的话,何来“妄想”一。
苏拂:!!
他确定只是一名检察官而非侦探吗?
这个联想力和判断力也是没谁了吧……
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指尖轻叩了两下,苏拂才,“是见过。
但什么时候、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四少和姜亦眠的过往,他们以前调查的时候的确知道一些,但并不完全,而且那些事四少一直是瞒着对方的,她还是别在姜澜面前胡袄比较好,否则一旦被四少知道,她就没命继续yy了。
“那个……你问完了吧……
答应我的事是不是该办了?”她稳稳的停下车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什么事,你。”
“走、走、走,回家、回家。”苏拂赶紧解开安全带,激动的拽着姜澜快步往电梯那边走。
回到姜澜的单身公寓,她跪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拿笔“唰唰”写下了几行字,递给姜澜之后她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你把这几句话读一遍,让我录下来。”
姜澜接过扫了一眼,眸光微凝。
散乱的字迹,有很多乱爬的花饰,和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实在相差甚远。
叫出来,我要听。
转过身去,我喜欢从后面。
乖,听话,放松一点,再来一次就让你休息。
饶是淡定如姜澜,也不免怔愣的僵在了原地。
“快念啊!”苏拂还在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