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浣本来肚子就饿了,此刻也没考虑别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适应了一下黑暗,无浣还是能够看清一点旁边坐着的黔王。
他笔直的坐在凳子上面,看着脸像是朝着自己这边的,不知道是在看着自己,还是在想事情.....
“话说,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啊?”无浣嘴巴里面还含着食物,此时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
黔王没有回答。
“嗯?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女人啊!”居然一点不心动啊!无浣语气微微有些酸楚。
“快吃吧。”黔王缓声说道。
“我就知道黔王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喜欢你这种的,你还是换个目标吧!”亲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无浣停下,细想了一下,忽然放下手中的碗筷。
“我能不能不去?那是战场啊,岂是我一个女人能去的?”
“你不想和本王一起?”房间里面安静了许久黔王的声音才响起来。
“也不是.......”无浣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亲儿的话她也听进去了。
不管怎么说,她是有任务在身的,可不能像普通女子那般,可以一条路走到黑。
她不能胡来,她要随时提醒自己,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遇见的这些人,都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她的男人,还在她自己丹田里呢!
“既然不是,就走吧。”
在无浣犹豫的时候,黔王已经起身给无浣拿了一身黑衣男装,并且主动背过身去。
“亲儿,我的任务是不是没有时间限制的?”无浣拿着手中的衣服问道。
“是没有时间限制......”那也不能白用工啊!你看这么久了人家黔王都没有对你动心呢。
“那就走这一趟吧!”无浣决定好就快速的换好了衣服。
......
无浣换好衣服,就被黔王带着悄无声息的出了黔王府。
无浣其实会骑马,可是奈何黔王只准备了一匹马。
无浣在前,黔王在后,两人同坐,快马加鞭的趁着夜色赶路。
马匹不算是颠簸,可是无浣受伤还没好透,此刻腰间已经感觉到了湿润的粘稠了。
腰间的伤口肯定是已经出血了。
不过,既然是连夜赶路,想必是要第一时间赶到两国交界的,无浣也就没有说话。
就这样,两人赶了一晚上的路,在天微微凉的时候,黔王带着无浣来到了一个小城镇上面。
两人都是黑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格外的惹眼。
来到一家刚开门的客栈,无浣此刻直觉得天旋地转,口干舌燥。
“客官可是赶路人?”
黔王点点头。“给我们打包一点干粮,再弄点吃食。”
“好咧。”店小二说罢,目光落向黔王身后的无浣,“这位客官脸色有些不好,可需要暂住休息?”
经店小二提醒,黔王这才回头看向无浣,此刻无浣的确看着虚弱,整个人不但摇摇欲坠的样子,就连嘴巴都失了血色,整个人苍白一片。
“开个房间,把吃食送上去,再去买点补血益气的药熬好端上来。”黔王丢下一锭银子,带着无浣就上了楼。
店小二带着黔王二人住下,就忙活着出去买药去了。
“衣服脱了。”一关上门,黔王就沉声开口。
“你干什么啊?”无浣笑了笑,言语还在开玩笑。
黔王见无浣这样子,脸色更黑,直接自己动手上前去解无浣的衣服。
无浣此刻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只能仍由黔王自己动手,她借势轻轻靠在黔王的肩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浑气。
黔王一件件解开了衣服,这才看见整个腰间的衣服都被血迹浸透,腰间更是血肉模糊一片。
刚刚长好的伤口,此刻又裂开的不成样子。
“黔王.......”无浣有些发冷,小声喊道。
“在外面不要叫本王的名讳。”黔王抱起无浣到床铺上面。
此刻的无浣就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
衣服被掀起,后背更是一阵寒意,可是额头上面却是冷汗直冒。
“那叫你什么?”无浣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黔王坐在床头,拿了一个毛巾给无浣擦拭着额头的虚汗。
“卫承霁。”
“嗯?原来你叫这个啊?”无浣强撑着意识,和黔王聊着天。
“你以后就不是公主了,可以叫回自己的名字了。”黔王也看出来无浣意识有些虚弱,寻了个话题。
手中掏出自带的药粉,往无浣得腰间伤口上面洒着。
可是无浣已经没有感觉了。
“是啊,我以后就可以叫无浣了!”
“无浣?哪个浣?”
“浣纱的浣。好听嘛?”
“......挺好。”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还真是黔王的风格。
不过,能这样正常的和黔王聊着天,这种感觉还真好。
无浣腰间的伤口即使疼的她有些想要爆粗口,可她嘴角还是挂着笑意。
“你别睡。”黔王拿起无浣的手腕,给他输送了一点内力。
“赶了一晚上的路,我很困啊!”
“你不能睡。”黔王寻思着这女人体制还真是差,都给传了这么多内力,居然还这么虚弱。
“那你亲我一口,说不定我就兴奋精神了.......”无浣纯属开玩笑。
没想到的是,过了几秒,额间真的被附上了一个温热的触感。
无浣本来沉重的眼皮子徒然睁开到老大,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下颚。
是黔王的!
是这个男人的。
他真的亲了我。
无浣脑中一片空白,努力的想要会想起那触感,可是黔王已经离开了。
黔王看着眼睛睁得很大得无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得笑意,“看样子挺管用!”
“你你.......”无浣还没想到要说得词,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客官,吃食和熬好得药都好了。”
黔王走去门外接过了,“再去买一身黑色得男装,尺寸小一点得。”
店小二接过银子,又高高兴兴得去了。
无浣倒是有些无语了,这人急匆匆得赶路,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准备啊。
“你起来,我给你伤口包扎。”黔王把吃食放在桌面。
无浣不断出血的伤口已经被药粉止血了,黔王说罢,直接撕了无浣的白色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