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城外有一处村落,名叫童家村。
此时,三位器宇不凡的男子,正在童家村祠堂祭拜恩师。
他们的恩师,姓童,单名唤做一个渊字。
祭拜的三名弟子,从左到右,分别是张绣,张任和赵云。
一番跪拜后,三人退出了祠堂。
“子龙,公义,师傅在天之灵,能看到我们师兄弟齐聚这边,也算是欣慰了吧。”
张绣一拍张让、赵云的肩膀。
“师哥,我常山有个传说,每每有人逝去后,他的灵魂会寄居在一个少年的身。
也不知道,师傅的灵魂寄居在哪里?”
因为拜祭过师傅,赵云有些伤感。
张任淡淡一笑。
“若是如小师弟所言,那想必师傅灵魂寄居的公子。
一定能舞出一百零一式百鸟朝凤枪法吧?”
提到了百鸟朝凤枪法。
张绣挠了挠头。
“说来惭愧,师哥入门最早,这百鸟朝凤枪法,却也只领会到其中的七十六式。”
闻言。
张任摇了摇头。
“大师兄,你可莫要谦逊,这枪法,我也只是将前七十式习练纯熟。
倒是子龙小师弟,是师傅晚年的关门弟子。
天赋最高,想必这一百零一式都习练纯熟了吧?”
赵云恭敬的行了一礼。
“两位师哥,承蒙师傅的教诲。
师弟习练到了第一百式。
惭愧的很,这最后一式,却无论如何,练不出来。”
“唉!听说这最后一式百步飞枪。
百万军中,取将首级,那是探囊取物!”
张绣与张任叹息一声。
“咱们师兄弟,总归是辜负师傅他老人家的传承了。”
这一句话刚刚说罢。
忽听得,远处密集的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数千黄巾贼涌入了童家村。
唔…是黄巾贼?
师兄弟三人,赶忙站到高处。
“不好…足足有数千黄巾贼。”
张任一撇嘴,淡淡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
黄巾贼已经闯入了村民的家中,见到女子,二话不说,直接掳马匹。
为首的一人,乃是黄巾渠帅张牛角。
他挥舞着大斧头,大声的吆喝着。
“把最俊儿的姑娘,给本帅送来!
本帅的大刀已经有些饥渴难耐了!”
赵云一挺身后的龙胆亮银枪,就准备冲前去。
却被大师兄张绣一把拦住。
“小师弟切勿轻举妄动,黄巾贼有千余人,单凭咱们三个救不了她们。”
见张绣语气消极。
赵云将头转向张任,像是寻求他的帮助。
“二师哥。”
张任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像是做了复杂的心理斗争。
最终,他收回长枪,淡淡的说道:
“子龙师弟,大师兄说得对,咱们出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姑娘被贼人践踏,侮辱?”
赵云急挥长枪,大步向前迈一步,作势就要出手。
却被张绣、张任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小师弟,这是乱世!不平的事儿多了,你能管的过来么?”
张任大声的劝阻道。
赵云满脸憋得通红,让他坐视不理,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时。
村中,两百余妙龄女子均被掳来。
一千余名黄巾贼,将她们团团围在中间。
张牛角细细的扫视了一遍这些女子。
“嗯,涿县的水,果然养人!”
『咦…有个绝美的妮子!』
他瞳孔睁大,大手一挥,一柄斧头指向一名女子。
“叫什么名字?”
“邹…邹曼”
女子颤颤巍巍的答道,言语间,难掩她眸子中隐隐的两旺秋水。
(邹曼:原著中,宛城,邹夫人。)
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美人。
张牛角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你…快把衣服脱了,一件不剩!”
衣服…脱了!
“啊…”
邹曼惊得花容失色。
她哪能想到,黄巾贼竟会要求她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
见邹曼无动于衷。
张牛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不脱是吗?哈哈哈…本将军来给你脱!”
作势,张牛角伸开大手,朝周曼扑了过去…
黄巾军中时有小声议论。
“这姑娘水灵极了,便宜张牛角渠帅了!”
“切,张牛角渠帅也就三两下的水平…他完了,我…嘿嘿!”
……
看到这一幕。
高处的赵云实在忍无可忍。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杀了这狗贼!”
“子龙,有师哥在,决不允许你做傻事!”
张绣大呼一声。
按住赵云的手,又用力了一分。
“师哥…你们…你们…”
赵云的嗓音,似乎已经有些沙哑。
正在这时!
踏踏踏!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唔…难道是官兵?
张任仰起头望去。
却见不远处,尘土飞扬,漫天黄沙中,隐隐可见十数骑急速窜来。
当先一人乃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公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