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城楼,早已围满了人。
大家均仰着头,向远处眺望,似乎隐约中能看到刘羽公子的位置。
涿县城外,树林间。
张飞拉着马匹,似乎有心事。
『主公啥时候才能给俺张飞一匹战马呀?』
低着脑袋。
正暗自郁闷。
忽听得面前一声大喝。
“你就是刘羽?”
抬起头来,却见一个头戴黄巾,右眼一处疤痕的男子,正举着长枪。
一脸不屑的望向刘羽。
涿县城楼,师爷打着颤。
“他…他…他就是黄巾第一枪管亥?”
太守刘焉则询问将军邹靖。
“邹靖将军,你与这管亥较量,胜算几几开?”
邹靖一脸耿直:
“十零开!”
“邹靖将军颇有信心嘛!”刘焉一捋胡须,似有赞扬。
邹靖挠了挠头:
“管亥十…我零…”
刘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再望向树林中的刘羽,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
只见张飞一挺丈八蛇矛。
“俺家主公的名字,岂是你这家奴能叫的?”
闻言。
管亥有些生气。
毕竟刘羽身前的一个小小马夫,竟然都敢这样奚落他。
“黑炭马夫,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两眼微眯,手中的长枪,几乎随时就要刺出。
刘羽淡淡一笑。
“黑脸儿,你这脾气也忒好了吧?
他骂你,这都能忍?”
张飞性子一下子就暴躁起来。
“哇呀呀呀…俺张飞一定要捅他一百个透明窟窿!”
此时,却见刘羽不知从哪拿出一壶烫酒来,斟满一樽。
“黑脸儿,你不是一直想讨匹好马吗?
若是酒温尚在,你能取了这家伙的狗头!
本公子,就赏你匹最好的马!”
刘羽的话一脱口。
张飞暴喝一声:“一言为定!”
旋即,丈八蛇矛挥出。
犹如暴雨般倾泻,狂风般猛烈,势大力沉的一击,挥向了管亥。
管亥冷“哼”一声。
“区区马夫!”
旋即长枪一挺,迎面撞丈八蛇矛。
天雷勾地火的碰撞间,火花四溅。
……
与此同时。
树丛中,“嗖”“嗖”“嗖”蹿出三个人影。
周仓、廖化、何曼三人同一时间向刘羽急攻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涿县城楼所有人一惊。
有士卒认出了埋伏的三人,大声喊道。
“‘黄巾五战将’的周仓、廖化!
还有‘截天夜叉’…何…何曼竟也出手了…”
这一声喊话,让刘焉与师爷的心,是凉了半截。
师爷浑身发抖。
嘴里疑问似得蹦出几个字:“公子…凉…凉了?”
刘焉则是气的是垂头丧气直跺脚。
“本太守就说了…坚守不出嘛!
这倒好,单挑被埋伏。
刘羽一死,这涿县…不…这幽州,还怎么守?”
当即,转过身来,大喊道:
“邹靖…该去干嘛不知道吗?
那匹快马,有没有带来?
马车有没有备好?”
而此时
邹靖的目光却紧紧的望向城下的树林方向。
刘焉“哎呀”一声。
“邹将军…说你什么好呢…刘羽公子再怎么说也是讨贼而死…
是英雄。
…你就一定要看着他身首异处才肯罢休嘛?”
言语间,刘焉拼命的使着眼色。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
『别瞅了…再不跑…咱们都凉了!』
只见邹靖的脖子僵硬的转了过来…
依旧是一脸耿直。
“太守…我觉得,咱不用跑啦?”
啊……
刘焉一惊。
『你特么的还想以身殉城啊?』
心念于此。
却见邹靖嘴角扬,竟笑出声来。
“太守…刘羽估摸着…赢了…”
赢…赢了?
刘焉慌忙趴回城墙边。
眺望而去。
却见,涿县城外的树林中。
刘羽一手拖着酒樽,一手挥舞着那五虎断魂枪!
即便是只用了一只手。
可枪法,却是异常的凌厉。
周仓、廖化、何曼越打越急。
他们合计一刀,一枪,一叉,愣是在刘羽的攻势下,只能被迫防守,丝毫都攻不出去。
守?
一百零一式百鸟朝凤枪法又哪能守得住?
刘羽加快了出枪的频率!
狂如风、猛如浪、气势震天、杀气腾腾。
甚至,周仓三人,都没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这就是百鸟朝凤枪法的第七十九式——星芒如雨式!
霸道,威猛…
在周仓三人的眼中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这…还是人吗?』
在震惊过后。
一股悔意出现在周仓、廖化、何曼的心头。
干嘛答应张曼城来埋伏刘羽呀?
看的好像是三打一,稳操胜券…
尼玛,其实是人家一挑三好不好…
这简直是,癞蛤蟆跳油锅——找死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