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政纶让人绑的她,芈采喜秒怂,不停的脑补一些犯罪信息,什么强-奸啦,贩卖人口啦,胁迫卖-淫啦,统统在脑子里过了遍。
“我说,你哥不会是社会激进分子吧?”芈采喜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政榄。
后者朝她叹了口气:“能不能不发挥你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这能怪她吗?长这么大,除了穷一点,还没被人绑架过,如今摊上这事,她害怕不也正常的嘛?
芈采喜越想越委屈,眼眶湿润起来,她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被人冠上小三的罪名,还被人绑架,一肚子苦水没地儿倒。
见她哭了,政榄连忙安抚道:“没事啦,我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可能是你刚才对童筱谰过分了点,他才想要教训我们一下的。”
什么叫过分?她未婚妻冤枉人不过分吗?芈采喜撅着嘴,别过头看向窗外移动的路景。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着,政榄时不时的偷瞄一下芈采喜,好确定她没事,毕竟人家才刚出院就受那么大惊吓,若再出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起。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将她们虏来的男人打开车门:“两位小姐,政总在屋内等候多时。”
芈采喜气不打一处来,直愣愣的冲进客厅,见政纶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看报纸,上前一把抢过报纸撕个稀巴烂。
政榄走进屋,便看到芈采喜头发凌乱,红着眼盯着自家大哥,顿时有种恋人吵架她掺合不进去的感觉:“呃……你们先聊着,我换件衣服再下来。”
见没人理,政榄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轻手轻脚的上楼。
“你到底想怎样?”拖着重重的鼻音,芈采喜皱着眉头问政纶。
男人慢条斯理的从纸巾盒里抽几张纸递过去:“先把鼻涕擤了再说话。”
她接过纸巾,不顾形象的擤起了鼻涕,这期间,脑子也没闲着,努力盘算自己要说的话。
“我可以告你绑架,政先生。”
“喔?如果请芈小姐来家里做客是绑架的话,你可以试试,法官信你还是信我。”政纶没因她的冲撞而生气,反倒是释出抹戏谑的笑容,让芈采喜恨不得撕了那张英俊自若的脸。
站着说话太累,她想也不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政先生,我为先前对你未婚妻的过激行为道歉,是我过分了,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如何?”
“你这道歉是诚心的么?或者又是随口说说的?”政纶半眯着眼,将‘随口说说’这几个字咬得极为清楚。
道歉自然是场面话,大家场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怎么还跟她计较起来了?芈采喜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仍强调:“我的道歉绝对是诚心的。”
“曾经,你也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你爱我。”政纶星墨般的眼眸散着莫测的光。
芈采喜:……
她该怎么回答?难不成告诉他,自己已不是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