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躲在花房会没人打扰,不料政纶却跟了过来:“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啊?”芈采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下意识的转过身,发现政纶靠着墙,双手插进裤袋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怎么?这样就吓到了?”他调侃。
这话听在耳机非常刺耳,芈采喜朝他瞪了眼:“开玩笑,我怎么会被吓到。”
“那你为什么躲在这?”政纶凉凉的说道。
芈采喜双手叉腰,不服气的抬起下巴:“那是因为客厅太吵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理由牵强到不行,可是政纶却出乎意外的不和她杠到底,径直走进花房,打量了眼四周争奇斗艳的花朵。
“你喜欢花?”他的视线朝她扫去。
“废话,是女人,哪个不喜欢鲜花的?”芈采喜给他一个没常识的表情。
沉思了会,政纶说道:“那我们的婚房就交给你布置吧。”
他从西装裤袋里掏出一把电动钥匙递了过去。
这么快就把钥匙交给她了?芈采喜愣了下,不知该做何反应。
见她没有动作,政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将钥匙放到她手里。
“想怎么布置照你喜欢的来就行,我这两天安排人过去,给你搭花房。”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都以自己需要为先吗?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芈采喜歪着头打量着他,企图能找到一丝线索能证明他的虚伪,许久之后,她放弃了。
在政纶的眼里,她看到的除了坦荡,再无其他。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朱唇轻启,不解的问道。
政纶释出抹高深的笑容:“傻瓜,当然是对你有所图。”
看吧,就说这男人不靠谱,芈采喜哼了声,向后退了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你去客厅陪你父母吧,我想静静。”芈采喜撇过头,不想再同他说话。
政纶眉头微皱,抬手转过她的下巴:“婚礼还有十天举行,你这态度要不得,给你十天改掉坏毛病。”
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芈采喜看他眼里泛着寒意,下意识的缩了肩膀。
她的表情,哪怕细微的一个动作都被他看到眼里,脸上现出抹懊恼的神色,却又很快的隐去。
双方家长见面后敲定了婚期,定在下个月的十五号,芈采喜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听着。
对政纶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好感和小期待被他在花房时的话语和行为彻底抹杀,如今,她嫁给他,单纯为了芈家,再无其他。
麻木的听着长辈们兴致勃勃的讨论他们的婚事,芈采喜胸闷得快透不过气来。
政纶坐在她身旁,身上若有有若无的古龙水味霸道的窜入她鼻间,更是让她反感至极,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
可是,婚姻大事,她根本找不到理由退场,政纶侧过脸,见她情绪有些波动:“你不是说和政榄约了明天吃午饭?那丫头不守时,你上楼给她打个电话确定下吧。”
他看出了什么,所谓为她找借口吗?芈采喜愣了下。
“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政纶的语气低沉,声音不大不小,在座的长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