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自那日夏岭去后,已是打定了主意,无论父亲同意与否,此番他势必要同锦王一道前去阳州,哪怕是偷着跑,他也要去。
第二日,匆匆来了锦王府,同王爷交谈多时,这便约定了下来。待到锦王大婚那日,父子三人同来贺喜,萧云向父亲表明了心意,萧瑜便不再阻拦,点了头。
直至次日一早,锦王同萧云便出发前往阳州,萧瑜相送到了城外,萧凌也在旁,见锦王同弟走得远了,便和父亲回了府郑
一时间,倒也是风平浪静,无事相扰。哪知,晚间便传了消息来,是王贵妃产了,且一口咬定是和妃所为。宫中这一下子,乱了起来。
萧瑜得了消息,便要往宫中去,萧云如今也不在家中,萧凌来道:“父亲莫要慌张,妹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且看皇上如何处置。待真相水落石出了,父亲再入宫去也不迟。”
萧瑜听他的有理,便稳了下来,时时派人探着宫中的消息。
贵妃宫中,王芩见是皇上来了,只管流泪,把脸往里一别,也不去看他。
她此时正是心痛万分,何况皇上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来瞧过她一眼,如今连孩子也没了,她心下便怨气更甚。
他俯身同她道:“贵妃养好身子要紧。”
她转过头来,哭着道:“皇上这样狠心,任凭外人来欺负我们母子,现如今可遂了她的意。”
罢,又是痛哭了一阵,馥瑶在旁,赶紧劝着,“娘娘,太医了,不能过于伤心,还是保重身子要紧。”
她心里本就难受,见了皇上,哪还姑其他,只管哭着,好些要背过气去。
他道:“贵妃好生休养,朕改日再来。”
王芩猛的坐了起来,探出半个身子,扯着皇上的衣袖,不让他走。
“皇上!是她害了臣妾啊!”
他并未甩开她,亲自扶着她又躺了下。她嘴里只是重复着这一句,双眼直直盯着皇上,攥紧了衣袖,不肯松手。
他却看向一旁的馥瑶,“你且来,贵妃为何会产。”
馥瑶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只是不。
他厉声道:“来人,将这宫女带下去。”
“求皇上饶命!”馥瑶这会儿知了怕,便全都道了出来。
“娘娘用过晚膳,只因气热了,娘娘是屋子里闷,便要出去。奴婢随着娘娘往院子里去了,后院那屋前些日子是和妃娘娘同绿绮住着的,娘娘念着过往情谊,便让奴婢提灯进了去。”
着,她瞧了眼贵妃的脸色,便往下接着道:“屋子里本没有什么特别之物,只是娘娘见那箱子是敞开着的,便让奴婢去瞧瞧,到底是什么物件。”
“奴婢走进了一瞧,认出了是娘娘原本的衣裳,早些时候,赏给了和妃娘娘。娘娘便让奴婢拿了出来,在箱子里放着还未曾发现,拿出来一看,原本好好的衣裳,竟是被一道道撕烂了。”
“娘娘心下难受,拿了衣裳便出了去,哪知回来的路上走得急了,在前头台阶上摔了一下子,那会儿便是见了红。”
往下,她便不用了。
王芩听罢,又哭了起来,她道:“皇上只当臣妾待她不好,臣妾何时对她做过坏事,给她的衣裳,不要也罢了,为何要撕烂了。臣妾的心意,在她那,倒成了是蛇蝎心肠。”
他冷眼瞧着她,“和妃那日随贵妃去朕那儿,身上穿的也是贵妃的衣裳。”王芩柔柔道:“正是如此,她毕竟也曾为过妃,别的不,在吃穿上臣妾不曾少过她。”
“是么。”
他生生丢开了她的手,起身才道:“贵妃若想拿她做文章,朕奉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罢,他往外去了。王芩在后倒在地上哭嚎,“皇上,臣妾所言,句句都是真话啊,皇上为何不相信臣妾,她是个妖女啊!”
馥瑶跪着道:“娘娘保重身子。”
她趴在地上,直直要哭断了气。为何皇上不信她,她哪里比不上那个妖女,皇上竟是被一个妖女迷了心。
她身上一阵哆嗦,趴在地上不得动弹,她当真是恨!恨她萧雪,恨那萧家。
咬牙道了一句,“往后等着瞧,本宫同她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