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料到这姐弟二人可能心中有数,但是真正见到面前的两位没有任何惊讶恐惧,初华盛还是投来了欣赏之色。他还听说因为今年的阵势强势,好多武者近几日都在申请退赛的流程。
想到这他就觉得悲哀,凤煞国乃大国,能屹立于各国之间这么久,虽然有一定的自然环境原因,但更重要的则是先祖们的顽强精神和骨子里的民族气节,可是现如今好日子过的太久了,大家反而越来越胆小怕事了。
“来了多少人?”
“不知。”初华盛停顿了下,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又继续说道:“想必人不会太多,毕竟比赛在即,可是城内至今未曾见过它族之人。”
……
滕羽清也赞同,如果声势浩大,琉霜早就有所察觉告诉她了。
这些天她查了有关若水河畔全部的资料,然而典籍上却记载稀少。就连通晓各门派武林绝学的柳先生都没真正见识他们。
“你说那群人既然已经隐匿了这么久,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呢?”
已经下了两盘棋了,滕羽清歪着头赖在诸葛先生的书房久久没有离开。
“你们打不过他们的。”诸葛先生冷不丁飘来一句话,眼睛却依旧停留在他的书上。
滕羽清一惊:“这么说你见过他们?在哪里见到的?他们是用什么武器的?他们为什么要来凤煞国呢?”
一连串的问题炮轰版的袭击诸葛先生的耳朵,然而他却无动于衷。“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知道什么?”女孩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直觉好笑,心想着这句话说出去他会不会被挨打。“我知道你再不回房间休息,恐怕明天的预赛你都进不去了,我有预感——嗯——预感到你明天可能参加不上武艺比拼。”
女孩见男子一本正经,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立刻垂丧了脸,“真的吗?”
“真的,但是你如果立刻回到房间,再打开我给你写的算机符,你就会化解它。”
“多谢!”来不及多想什么,抢过那张看不出有什么端倪的普通纸立刻跑回了房间。
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呢?
看到那一句的时候,女孩气鼓鼓的将纸团成了一团仍在一边。
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和她玩这种把戏。
那纸上根本没有什么文字,有的只是一只简单几笔画出的猪头……
滕羽清头一次醒的这么早,没想到琉霜却比她更早的一步等在了一旁。
“小姐,武场的官文已经张贴出来了,今日没有安排黄队和蓝队的人出场,因其参赛人数不超过五人,直接挺进决赛,初赛将全部由本国人士参与。”
昨日滕羽清让琉霜一早就去打探了,听到了消息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起码拿下初赛应该不是难事。
“你去告诉一下若空吧,让羽泽那面也心里有个数。”她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再睡一会儿回笼觉。
睡饱了,就要先解决一个重要的难题了。
“落雪,你确定这个药吃后半个时辰内就会作效吗?”滕羽清在一刻钟前刚刚服下一颗晶莹剔透的大药丸,这药丸长得漂亮,却有着神奇的效力,此时她正面色苍白,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是的,小姐,这药绝对没有问题!“
“好,我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快去把我生病的消息传递给上锡郡主。“
落雪听着自家小姐的声音越来越无力,知道能争取的时间不多了,她迅速的往上锡郡主处跑。
在几日前小姐就开始展开行动,和初华盛要来了这制造生病假象的药,为的就是今天能迷惑众人,成功逃过女秀去参加武斗。
她早已算好了今日滕竺要出门,如今家中与滕羽清接触比较多的也就只剩下滕羽芯和上锡郡主了,但因滕羽芯今日也要上场,自然是要精细打扮一般,哪里还顾得上她。
她服下了这药丸,半个时辰后就会起效,起初是面色苍白,身体无力,药效最强之时就是呕吐不止但是等到呕吐过了,身体也就能够慢慢好转。
这种药丸的症状和吃错东西的症状等同,足够骗住上锡郡主了。
上锡郡主听到消息,果然心中一慌。
侯爷在家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走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天可是韶华节的第一天啊,这若是滕羽清有个三长两短,滕竺回来岂不是要责怪她没照顾好这个孩子,从滕羽清回来的这几天来看,任谁都能瞧出她是极其被滕竺看重的。
急匆匆地来到滕羽清的卧房,“小姐怎么会突然生病了?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女子横眉一扫屋内的众人,“姑娘马上就要去比赛了,偏偏让她赶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后面的几个原来府里面的小丫鬟吓得哭出了声。
落雪刷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落:“郡主赎罪,奴婢该死。”说完就“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小姐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郡主不必担心,可是您快劝劝小姐呀,小姐刚才还撑着要起来去参加今天的比试呢,可是,奴婢——担心——担心小姐的身体会吃不消——小姐幼时身体就不是很好呀——”
这句话倒是彻底提醒了她,这滕羽清的命可是来之不易,小的时候大病不醒,是老太太硬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就是侯爷再想让女儿们参加,也不会如此鲁莽吧。
落雪并没有骗她,当上锡郡主走进房间的时候滕羽清正在叫小丫鬟给她更衣。
这一幕她是看见了的。
上锡郡主吼道:“胡闹,没看你们小姐都病成什么样了吗?这个样子如何出门?”
刚刚那几个拿衣服的小丫鬟被吓了一跳,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郡主莫要担心,父亲如此重视本次出场的机会,我若是因为一点小毛病就不去了,岂不违背了父亲?”
上锡郡主看到她苍白的脸嵌着紫的发黑的嘴唇。
她的心一紧,眼前的女孩子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恶心挡住。
小丫鬟见状立刻拿着痰盂过来,轻轻拍打着滕羽清的背。
这一幕更加坚定了上锡郡主心中所想,“清儿,比赛我们弃权!养身子要紧!”
“郡主——”
“你别说话了,好好的养病要紧。”转身又对小丫鬟说道,:“快!拿着大人的手牌去请大夫。”
很好,一切都在按着滕羽清的计划进行着,光靠骗过了郡主这一关是不够的,皇帝亲自设下女艺展示,为的就是给皇子选妃,滕家姑娘早就记录在册的,若是因为自己不想去,必定会惹人口舌,可是若是抱恙不能去,就名正言顺了,只是这个名正言顺还得需要一个见证者才好。
看到她如此严重必定会去请太医,这个太医就是滕羽清找的最好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