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阿那辛再不似平时的那般沉静儒雅,在一瞬间就扫荡了所有埋伏者。
一刀刀令其弊命没有丝毫的犹豫,滕羽清站在一旁拍手称赞。
这还哪有自己身手的机会,只见阿那辛身影如闪电般卡住一人的脖子便是一扭,不用一刀一枪就足以将那些人按倒。
房间内渗人的声不断响起,听的人身体发凉,这等很辣的杀人手法倒是把滕羽清吓了一跳,她想阻拦一下,却又觉得在这般场合下还是保命要紧,他们还要救云鸿风呢。
眼见人都死光了,只剩下的一人害怕的刚想要跑走大声呼叫,谁知阿那辛冷笑,长枪一投,刺中了那人的胸膛。
“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的人?”
“这样的我你没见过吗?”
“嗯。”滕羽清轻轻地点了点头,在印象当中,这个太子分明是清高古怪的很,竟还有这般嗜血的一面。
“那说明你还不了解我。”说完男人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后才听到后边的那人缓缓倒地。
滕羽清握住剑的手心已满是汗,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远去的那男人。
这人的武功恐怕就是云鸿风鼎盛的的时期也不是他的对手。
连杀了数人对于阿那辛来说,仿佛只是简单的热身。
他面色不改,气息缓和,滕羽清暗自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凝神,观察这个密室。
外面的婚宴不知要持续多久,在这里浪费一分就会多一分的危险,到最后很有可能别说是云鸿风救不出去了,就是他们也会小命不保。
二人借着细微的烛光再次向前走,眼前景物突然一变。
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头顶和四周都有壁画,那是盛世的画卷,画卷之上有人在祭祀狩猎,连载着的还有大片的双头蛇跟随着壮年男子,自广阔的平原里涌出,执着刀,迎上魏巍的军队,他们的后面还有一群形状古怪的异兽帮助他们一同抵抗着那些军队。
可是射出的剑雨如乌云般覆盖了整座山脉,然而滕羽清看清了,这个画前半部分画的根本就不是祁南山,这场景分明是平原,而后半部分才出现了巍峨的山脉。
山脉之上隐约的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居民在和睦的生活着。
这大概画的就是邪风族的故事了。
只是这画中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滕羽清大略看了一眼,便错开了眼,看到一旁有一座极其秀美的瓷花盆,那里面放着的是一株烈花,只是这烈花一看就不是真的,那上面反着光亮证明它是用琉璃制成的。
烈花乃是祁南山的神话,代表着与众不同的意义,在它的周围有一些站着的面目森然的侍卫,像是在守卫着。
烛光幽暗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滕羽清便点亮了火折子,看到地面上密布着很多的小坑凹凸不平,想必是机关阵法,她举着火折子朝四面照了一下,但却没有看到其他东西。
她转了一下头,阿那辛呢?
不仅人不见了,再次瞧见眼前的景物,似乎和刚才的都有些不一样了,刚刚所进来的那个大厅不复存在。
在这个幽深诡异步步机关的百年密室中只留下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前途那种感受,就是见识颇多,胆大包天的滕羽清也心慌了几下,然而瞬间她就命令自己镇定下来,无论如何,以阿那辛的实力,谁也不可能瞬间置他于死地。
既然自己没事儿,他肯定也没有什么事,只怕是遇上了和自己一样的事情现在也正在焦急的找自己。
这密室的设计者融合了邪风族古老的元素,似乎也融入了能够掌控人心的一些秘术,或许从他们踏进这间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坠入到了阵法当中,但是既然是阵法,那就没有不能破的,滕羽清干脆将火折子灭掉,静静的思考并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