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和我闹了点小脾气。”
“阿?”
不知为何,此话一出,滕羽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被薄烟笼罩的树林中,繁花飘落,似是在诉说着迷人的花语。
花林之中一个红色的身影飞速穿过,她黝黑的长发随着舞动的步伐随风起舞,刀刃泛着寒光,但却因女子俊逸的剑法显出阴柔。纷繁的花瓣当中,若隐若现的是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眼眉微扬,忽而妩媚,忽而乱刀舞起,杀伐果断下,光照中闪烁的却是剑影凛冽的光芒,她猛地向前方直劈下去。隔着一棵完好无损的树,它前方的一片树林中树枝却轰然掉落。
成了,她的剑法又精进了!
同一时间树林中响起了掌声,女子握紧了玄翼剑,看着前方的树林看出了神,直到身后有声音响起。
“行云流水,身轻如燕,然而步伐却——”那白衣男子飘飘欲仙,不是阿那辛是谁?
“步伐却怎么样?”
“却如同碎珠落在玉盘之中,杂乱无章。你在着急些什么?”
滕羽清深吸一口气,阿那辛的身影此时正出现在那树下,她便一刀劈了过去,将挡住他面容的那枝条砍下。
阿那辛右手还端着一碗药汤,左手伸手接过那花枝,“为何要砍了它呢?”
“没有为什么,不砍下它,只怕它也会被沾上鲜血,我这也为了怕它被玷污了,倒不如埋在地下,明年继续烂漫盛开。”
滕羽清接过他手中的花枝,轻声道:“这几日你都去了哪里了?”
“办了一些事情。”
滕羽清暗自点了点头,看这样子是不准备告诉自己了,其实就算他不说,自己也知道,这些日子他们中的每个人都神出鬼没的,不知道计划着什么大事,而阿那辛能做的大约就是征召旧部,联系拥护自己的曾经的老人。
这般紧张的情况下凤罗刹这面自然忙碌了起来,四处搜集线索,当然这些线索当中不排除有调查大司马的,连带着初哥哥近几日都看不着,平时总在滕羽清眼前晃的也就只有云鸿风,这还是因为如今他内力已废。但是自从元栋回来了以后,就连云鸿风也整日避开她,不知在忙着些什么,这般气氛逼得滕羽清不得不每日勤恳勤奋的练习剑法,不一定哪日就能够用得上。
好在祁南山的特殊环境到好似让滕羽清的内功更加精进了,剑法自然也突飞猛进。
“你刚刚说我的剑法杂乱无章,可是有什么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自然有,但是估计你是用不上了?”
“什么?”
“心境。”
滕羽清暗自思索着,轻抚了抚那越发精细的雕刻纹路,的确,就算是身体已经达到了最佳的状态,可是让她心无旁骛,这的确做不到。
算起来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到皇城了,永安侯府还有将军府里面都不知道如今是何状况,云鸿风消失了,自己又跟着消失了这么久,想必家中也已经知晓了吧。
将军府中还有诸葛先生坐镇,只是父亲那面,虽说他与自己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血脉相连,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也是无法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