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姑娘应当知道,此花正采自祁南山,你大费周不去祁南山,为何来到皇宫深处?”
她以一步步向前,逼问道:“你还有什么企图?”
“不瞒娘娘,祁南山的花已全部采制宫中,祁南山再无肉毒花。”
“不可能!”玉娘娘招手唤过来一人,只见屋中多出来一个小侍女。
“娘娘有何吩咐?”
“肉毒花是我下令前去取的,可是我明确说明不要采尽,要留下一些,你是怎么办事的?”
“那小侍女立刻跪在地上,”娘娘恕罪,是皇帝,是皇帝下令的,这花稀少,他担心——担心我们这里的百姓不够用。”
“愚蠢!他怎么就没想到除了这这根,以后再难长出奇花。”
玉娘娘的暴怒声把那小侍女吓得一激灵,“奴婢知错。”
“算了,你下去吧。”
“难怪你会寻找它,若不是肉毒花全部都采走了,恐怕你如今就近取材就能够诊治百姓了。”·
玉娘娘放下了一丝的戒备,惆怅道。
“娘娘可是愿意将花赐予我几株?”
“那花并不在我这,不过,我可以帮你。”
犹疑地跟着她走出这个房间,滕羽清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竟是和玉娘娘的寝宫相连,这里正式她的寝宫的后院,由一个隐蔽的南门想通,真奇怪,她为什么要设计这样的一个房间呢?
“公主,您回来啦。”一个小侍女开心地迎了出来,此时天色朦胧变亮,宫女们已陆陆续续的开始进入一片忙碌之中。
另一个小侍女拽了拽她的衣袖:“让你改口怎么还是改不过来,应该叫’娘娘‘。”
女子拂了拂手,“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和这位姑娘有事要谈。”
迎着滕羽清好奇的目光,“没错,你猜对了,我原本是山夭国的公主,是当今皇上的表妹,如今却成了他的嫔妃,你不要见外。”
说罢,伸出手,“既然你是医者,请你为我诊治一下,你看我这身子骨是患了什么病。”
扶手在她的手腕处,滕羽清的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她的脉象极为平稳,但是平稳当中似乎是有一种东西在蠢蠢欲动,在流淌着,可惜黑锦娘娘不在,滕羽清不敢下结论。
“我可是得了什么急症?”
“娘娘没有得什么急症,你的脉象平稳,敢问娘娘平时可有什么异常的症状?”
“平时并无异常症状,只是在一些情况下会有一些不适应。”
“什么情况?”
见女子吞吞吐吐,滕羽清继续道,“娘娘,大可不必隐瞒,恕在下学识浅薄,必须得需要娘娘的提示才能够下断言。”
“只有在跟男子接触的时候,身体才会疼痛难忍,心如绞割。”
“所有男子都是如此吗?”
“并不是,在皇帝身边就并无此感。”
好狠毒的人,滕羽清曾在书上见过这种药,只不过是制造毒药的书上,是男女之间为了控制住对方的感情才会下的一种蛊毒。
“娘娘,您恐怕是中了蛊毒了。中了此种蛊毒,不得与除蛊主以外的身体亲密接触或者是有禁忌的情感出现,若是出现了,将万劫不复,心如绞割,直至痛苦身亡。”
什么?难道是他?
“可有办法救治?”
“没有办法救治。蛊虫心意相通,依附在一男一女的身上,若想剔除此蛊必须让蛊虫离体,然而此种蛊虫只有在一种情况才会离体。”
“什么情况?”
“在人快将死之时。”
女子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嘴上不出一声,然而滕羽清却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