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男子并没有犹豫:“是喜欢,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女子攥紧手腕,冷笑着道:“阿那辛哥哥,你退兵吧,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只是,皇宫不是那么好攻下的,实不相瞒,我父亲虽然已明面上隐退,实则一直在和皇上做着交易,此时只怕是皇宫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人了,就是苍蝇也难能飞进去。”
“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我绝不能让你去冒险!”美丽的女子仿若是一朵颓然凋谢的花,“带我走吧,我们远走高飞,平静的找一个地方生活,不好吗?”
“玉儿!你清醒一点吧,我们逃了,你以为你父亲就会放过我吗?你以为皇帝会放过我吗?”
阿纳辛叹了一口气,蔚蓝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怜惜,“更何况,你以身中了蛊毒,和我在一起,对你而言是煎熬。”
女子痛苦流涕:“我不在乎。”接着就是一口黑血喷出。
“玉儿!”
滕羽清离开了洞口。云鸿风看着她轻盈的身影,飞鸟般地融入山峦之中,无声地笑了笑,随即漫步向前方的人影处踱去。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是!”
云鸿风转身离开,若有所思的看向天际,眼神里几分向往几分笑意,越发神采光耀。
“我们为什么要将玉娘娘劫来?”滕羽清麻利地支起火堆生火,将猎来的野鸡利落的用匕首剥皮,“还有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呆在一块。”
云鸿风已在一棵老树下舒舒服服的坐着,下方垫着洁净的落叶,手中不停歇的摆放着看似杂乱无章的一些小石子,待到都完成了,这才回她的问话:“如果你愿意整天被几条狼盯着,你可以选择跟着我,这次可是你自己跟过来的。”
滕羽清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讪讪道:“谁让孩子们的药必须要我来取,拿到了药直接回去更是危险,还不如跟着你们的队伍走。”
云鸿风笑着瞟了她一眼,不想提醒她这个自欺欺人的家伙,其实她若是想回去,肯定能想出一百种方法,此时不走,则是因为担心他们的安危。。
火堆里的树枝燃烧的噼啪作响,映的两人的脸色驼红如醉,空气中有一种热烈的因子在蒸腾,树梢上高挂的清冷的月色,似乎都温暖了几分,对面高冷的男子,长眉微挑,薄唇似是比那火光更为灼红,令人神魂颠倒。
滕羽清端坐着,不想总是被这美色诱发的心律失常,在云鸿风的眼光一次次在自己身上徘徊之下,她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道:“我去散步。”
云鸿风抬头看看天空,再看看四周黑沉沉的山,实在不忍心提醒她,这个散步的借口有些滑稽。
滕羽清被他眼光看的不爽,大声道:“我去熟悉一下地形。”
这回云鸿风终于挑起眉眼,一脸疑惑。
滕羽清得意洋洋飞身消失不见了。
午夜的树林安静的奇怪,除了一点风声游荡,连知了都哑了口,平日里会有树叶窸窣的声响,此时也不再闻,树梢上一轮碎裂的月光射了下来,将滕羽清的影子长长的投射在地上,那影子被枝叶的黑影分割成一段段,不过还能勉强分得出轮廓。
影子中的滕羽清正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望天,不时的挥舞起手臂做着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