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们都远去,男人才在视线里找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舞声停,女子转过身来,四目相对间,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桃山,一股微风吹过,风儿掀起了那男子的衣裙,然后他就站在那里向她微笑着——
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女子缓步走向前去,步子越来越快,仿佛根本不受她的控制,然后跌跌撞撞的俯在他的身上,眼中似有些湿意。
“叫我芸儿。”
男人一时间愣住了,看着面前的女子像小鸟一般的俯在自己的身前,忍不住地喊了句:“瑶儿,你这是?”
“叫我芸儿!”
然而女子倒地没有听到她想听的这个称呼,因为男子已经紧紧的将她反抱在怀中,女子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男子再也忍不住身上的燥热,一把将女子压在了身下。
外面似是有太监们在和谁说着什么,嘀咕了半天,然而桃花源却依旧鸦雀无声,能听见的只有男女的喘息声。
直到一声突兀的声响传进了男人的耳中,“皇帝,皇帝,大司马有事奏请。”那人连呼带喘喘着粗气,显然是匆忙间赶过来的。
然而屋内此时暧昧之意正浓,皇帝哪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女子下意识的咬住了他的耳垂,男人只觉身上一阵酥麻酥酥的感觉,再次猛攻回去。
“皇帝——”
这纤细的声音在男人看来可比刚才的顺耳多了,“嗯?”
“外面好像有人在叫你。”
谁知男人只是朝外面大吼一句:“滚!”
只见那位内官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你说什么?大司马手中有我父亲的把柄?”
莺歌跪在地上,沉静道:“夫人请放心,将军已经去了,况且皇帝此时就在桃花源,还没有召见到大司马,这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上锡郡主那面的情况如何了?”
“郡主刚刚产子,此时想必还不知情,至于侯爷,并未进宫,依旧是在侯府呆着,今日从未离开过侯府。”
“父亲心中许是已经有数——”
“是的,夫人,将军既是说了让您好好在府中呆着,就是想让您静下心来,别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您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您腹中的孩子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滕羽清不耐烦的将落雪给自己做的汤药一饮而尽,莺歌许是跟了云鸿风的时间长了,现在和他说话的语气简直一般无二。
“我父亲的罪若是真的定了,会如何?”滕羽清试探的问道,按照莺歌的说法,父亲是当年领命除掉所有江湖党羽之时,谋取私利,为自己留了一支,这事听着就像天方夜谭,若是真有,她怎么会一无所知,然而她对他诸多不了解,若真是有呢?
“属下不知——”
“你不用瞒我,若真是这样,是死罪,对吗?”颤抖的说出自己的假设,滕羽清发现自己的手心中已经全部都是汗。
“将军曾经说过,就算是法,也没有绝对的法规。”
滕羽清苦笑着道:“所以说,我父亲这事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