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星轨这事做的不是净添乱吗?
郁梦心里有些烦闷,感觉有一股血涌了上来,咳在了手上。
……好的她不用咳嗽呢?
哦,这是咳血,也不是咳嗽。
身体还真是糟糕啊,看样子已经全盘崩坏了。
郁梦把被子往上提零,然后将视线落在那把宝剑上。
那颗红色的宝石最是亮眼,但是郁梦想到的是那把剑本身的锋利。
时间一过去,应归每都过来看她,随着郁梦身体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应归过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当然,就算是过来看她,也没有弃朝务而不管。
应归做的很好,但是每次看见他那张脸,郁梦都会想起来自己面前那碗发霉的糠水,还有遍体鳞赡舒茵。
这是她化解不聊心结。
是她把事情想的太好了,实际上怎么可能那么美好?
生活本就是万般苦涩。
应归总觉得郁梦看自己的时候,眼中无神,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对此他只能无能狂怒。
他在郁梦开口之前就处理了城门外的那些人。
舒茵被扔到了郁梦刚来这里时,待着的那个宫殿。
原本已经要冻死了,可是郁梦和他开口了,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让人换个地方,然后又派了几个太医过去。
只是旧伤未痊愈,便又添新病,舒茵的身体可以直接垮掉了。
就算救活,之后的生活也很艰难。
这些郁梦一概不知,因为她得了郁疾,太医开了很多安神的药,喝下去之后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昏睡。
春变成了夏,蝉鸣吵嚷,日灼炎炎,郁梦就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应归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郁梦感觉要是自己死了,这群太医肯定活不下去。
几次旁敲侧击,应归对太医院态度很不好。
只要一提自己的病情,应归就会沉着一张脸,然后训斥太医。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苦了,郁梦觉得自己受不住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夏末,舒茵自缒消息。
她在这里呆了也有三个月,在这种情况居然还能让冉郁梦这里传消息,也算是顶有本事了。
“姑娘知道是自己拖累了你,希望她走后,你能远走高飞。”
舒茵并不知道郁梦的病情,她应该是以为应归拿她威胁自己,将她困在了宫郑
郁梦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如果自己没有这个病的话,情况会不会比现在好?
她摇了摇头,自己应该恨谁?
星轨?应归?还是她自己。
恨这种东西,是最无用的,她以前从不会恨人,因为自己会直接报复回去。
但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郁梦看着床边那把宝剑,心想那就来做点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吧。
应归下朝很早,直接来了这里。
郁梦在等他。
“在我走后,还请……桥归桥,路归路,尘归尘,土归土,不要因为我,连累了别人。”
郁梦又添上了一句,“算我,最后求你一件事。”
之前求过吗?已经不记得了。
那把剑,终究还是如她所想,横在她脖子上。
自刎。
“任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