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里头的刺客,将事情都说完以后,整个殿中也是陷入了一片死机。
说完了事儿,那四个刺客谁也不敢再说话。
只得瑟瑟的站在原地,也不知该做何事。
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发展,柳茹与战临礼已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脑袋里就像断了弦一般。
真没想到这笙云岚竟然真的会被这四个刺客给擒住。
想来自己在找刺客的时候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被笙云岚秒杀一类的。。
不管怎么说笙云岚也是无相界中人。
所以柳茹和战临礼也在潜意识里认为笙云岚必定实力高超。
今日的此情此景的确是柳茹与笙云岚没想到的。
看着半个身子被套在麻袋里的笙云岚,柳茹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万分。
这母子二人现在也算是弄巧成拙。
本来是想以此挑拨笙云岚与战无渊之间的关系,可现下这人已是昏迷着送到他们自己的宫中。
如今还真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所幸笙云岚倒是没死,不过看这样子也是受了重伤,这可着实是不好处理了。
“母后,不如我们请个人来先为她医治吧。”
看着笙云岚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战临礼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的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人弄醒再说。
战临礼是怕极了笙云岚性命有恙。
可此言一出,便立刻遭到了柳茹的驳斥。
“不可!如今这事儿谁也不能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了,咱们母子俩就是死路一条。”
倒也怪不得柳茹如此的慌张。
笙云岚在战昊仓心中的地位她是清楚的。
若是让战昊仓知道了他们母子二人竟然对笙云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到时候恐怕便不是被责骂两句的事情了。
到时候自己的后位岌岌可危不说,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战临礼累积下的地位,恐怕也会荡然无存。
柳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现如今战临礼也是想到了这一层面,母子二人的神色也是瞬间便紧张了起来。
如今这事儿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理。
要怪也只能怪这四个蠢货。
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呆呆站着的四个刺客,柳茹的眼神也是狠戾了起来。
让他们办事儿都办不好,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还有什么用。
那四人此时只觉得柳茹神色不对,心中大惊,还没来得及出口求饶,就见到了脚下逐渐出现的黑影。
从宫殿的房梁之上投下一道庞大的黑影,一条如血般鲜红的血舌,带着看了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尖刺,直接就将四人一起卷到了空中。
四人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已经完全了断了生息。
片刻之后,只留下几滴血液从上方滴到地上。
柳茹神色冷淡的看了看被弄污的地板,伸手一挥。
随着一道橙色的火舌在地上灼烧而过,那几滴血迹也消失无踪。
整个大殿之中便再无那四人存在的证明,就好像他们从未来过一样。
方才那倾盆血口,便是柳茹的脉兽。
平日里便如此养在宫中。
那脉兽身长如蛇,体态似蛟,透明无形,整日盘踞在柳茹宫中大梁之上。
平日里无人能够发觉。
这脉兽有口无牙,只有一条满是倒刺的长舌。
平日里柳茹在宫中若要做什么龌龊事,便用这只脉兽来清除证据,毁尸灭迹。
对此战临礼也早便习惯了。
“母后,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让她躺在这吧。”
朝着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笙云岚扬了扬下巴,战临礼现在的头脑之中也是一片混乱。
看着战临礼慌乱的神色,柳茹反而是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看着躺在脚边的笙云岚,柳茹也紧紧咬了咬牙。
事已至此。想来是无论如何都挽回不了了。
就算笙云岚醒来,恐怕也会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也不能再将她运出宫去,这样一来未免太引人注目。
柳茹便知道笙云岚处一直有探子在盯着她。
所以为了实施这计划也是费了大功夫。
将那些探子引开的引开,灭口的灭口,这一切安排可都费了她不少心力。
既能让人查不到自己身上来,又能处理掉这些事情。
可如今若要再将笙云岚送出去,那是万万不可了。
神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笙云岚,柳茹心中也渐渐的升起一股狠戾。
反正这笙云岚现如今也没有和自己儿子合作。
既然老天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机会,送来这等惊喜,说不定也是老天自有安排。
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让她永远的沉睡在这宫里,反正也无人能知道此事是自己做的。
战临礼站在一旁看着柳茹的神色,自然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一时皱着眉头,心中总是恐慌。
这毕竟是笙云岚,身份特殊。
可不像这宫中那些个举足轻重的宫女太监,想杀便杀了。
战临礼是生怕此事会有什么影响。
毕竟战无渊当初被笙云岚的那师傅弄成了什么样子,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生怕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要对上那无相界的神秘高人。
看出战临礼眼中的胆怯,柳茹脸上也闪过几丝失望。
“这样做是最好的打算了。若是留她活着,只怕她醒了以后咱们的麻烦会更多。倒不如就随她自生自灭。无人能知她在这宫里。要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来。”
转头看了战临礼几眼,见他也不再说话,柳茹便直接向笙云岚处挥起几道灵气,直接将她从地上给托举了起来。
“可是娘亲,咱们要把她藏到哪儿。”
柳茹看着就要动手,战临礼的心中瞧着这一幕也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而柳茹也只回头轻轻瞧了战临礼一眼,没有回答他。
手中只操纵着灵将笙云岚托举在空中,朝着内室里走去。
见柳茹这模样,战临礼便是心下一惊。
莫非还有什么玄机?
快步的跟在了柳茹身后,瞧着柳茹走到自己的内室床前,放出一股灵气去,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样的机关。
平时那张十分普通的床榻便缓缓的向外慢慢的移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