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标记。
确实让人猜不到里面放的究竟的是何物。
宝宝跟在一旁,见笙云岚似乎对这些瓶瓶罐罐又来了兴致。
这一次也直接绕着那些瓶罐看了两眼。
“娘亲,不如我们把它们打开吧。”
说实在的,上一次宝宝也在心中存了疑惑,想知道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何物。
所以此次也是壮着胆子想让笙云岚将它打开。
笙云岚本就有此意,所以也并没说什么。
想来这些瓶瓶罐罐里应当也没有什么会立刻致命的东西,危险程度应当也不高。
说罢便直接拿起了放在最高处的一个墨黑色瓶子,将瓶塞打开。
一股极其刺鼻的怪味就立刻从瓶口涌了出来。
才打开不到几秒,那味道就好像已经窜满了整间密室。
连忙将它盖上,笙云岚放出几道灵气为自己和雪雪做了一个壁障。
不知这怪味究竟是什么,笙云岚也不敢放松警惕,等待了片刻才撤开水障,那气味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这样的怪气味自己从没有闻过。
也不知究竟是所属何物。
将瓶子放回原位,笙云岚又接连拿起了架子上的瓶子,一一打开查看。
最终也将两个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打开看了个遍。
这些瓶罐之中要么装的就是一些不知名的液体,要么就是一粒粒像种子一般的东西。
要么就是一些药丸。
总之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
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良药。
想来必定是什么东西的原料。
或是加在什么地方的东西。
虽然不知详情,不过笙云岚在心中却觉得这些东西百分之八十恐怕都是毒药一类。
也不知柳茹这么些年一直在这王庭之中,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物品的。
甚至有些瓶子里放的种子还十分新鲜。
打开里面有些泥土的味道。
想来应该不是存放了陈年累月的东西。
只是这柳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能在战昊仓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一个秘室,就已经让自己觉得很是惊讶了。
没想到还能够在他眼皮底下与外人私相授受吗?
虽然自己与战昊仓相识不久,不过自己的预感是极准的。
再加之能坐上皇位的人一定不会普通。
战昊仓一看便是那种颇有些心机手段的狠角色,绝不会那么愚蠢的被柳茹给蒙蔽。
那么柳茹究竟是用何种手段在这王庭之中行如此的龌龊事情呢。
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再说这柳家自己也是去过的。
也不过就是权谋世家。
若说在朝堂之上有些底气倒不为过,可是这些奇巧玩意儿却不是一个柳家就能够提供给柳茹的。
柳泰安虽说狡诈,可不过也就是官场之上罢了。
对这些方面是不那么感兴趣的。
要做到这些,必定都是柳茹一个人的计划,在其中牵线搭桥。
她一个皇后,平日里若不是有充分的理由,连这王庭都出不去。
若说是战临礼帮他传递物品,那倒也说得通。
只是依着战临礼那狐假虎威的懦弱性格,这事的可能性倒也不大。
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挖到了什么猛料,虽然现在自己没见着什么明确的证据。
不过自己也能够清楚明白的知道,柳茹绝没有那么简单,至少没有那么清白。
转头看了看仍然在那盆血水之中茁壮成长的命印,这样的邪恶东西自己听都没有听过。
凭柳茹是怎么得到的呢。
现在这命印已经结满了花苞,只是还未盛开。
证明用恶人的血滋养时间已到,说不定再过几天柳茹就会取血让他开花了。
到那个时候,不管柳茹取的是谁的血,那人都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连尸首都不一定还会留存下来。
想了一想,笙云岚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个有些戏谑的笑。
竟然老天让自己就撞见了这么大一桩丑事儿,那自己现在不趁此时机做些什么,岂不实在辜负了。
走至右手边的架子上,取下架子里的一个瓶子,生命难记得自己刚才查看它时,里面是装了些透明无色的水的,不知那水究竟有什么作用,声音栏拔起瓶盖便将那水滴了几滴到供养命印的血水之中。
刚才宝宝也跟自己讲过,这命印十分的狠辣。
所以生长的条件也十分的苛刻。
恶人之血,天数,缺一不可,不得出半分差错。
若是自己随便在这水中混入任何的异物,那么命印就会失效。
只变成一株普通的藤蔓了。
在笙云岚加入了那不知为何物的液体后,只见那被血水养殖的命印突然摇晃了一下。
颜色慢慢的似乎变淡了几分。
很快藤蔓便停止了动作,又回到了刚才的形态,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化。
只是细细去观察,却还是能够看出颜色的差异。
把瓶子放回原处,现如今自己已经完全破坏了命印的生长环境,已经让他完全失效了。
不管在滴入谁的水液都无法再杀人了。
行此举倒不是笙云岚心善,而是另有原因。
在这王庭之中,柳茹要杀的人,十有八九就只有战无渊这个她恨之入骨,却没办法除掉的人。
刚才有一个瞬间自己也在想,柳茹会不会是想直接弄死战昊仓。
可是仔细想一想便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战昊仓的确是看重战无渊。
可是就算他死了战无渊还是在的,到时候柳茹照样没有办法能够保证战临礼登上王位。
说不定战昊仓死了,如今唯一有的平衡都会被打乱。
战无渊很有可能会直接被推上皇位。
到时候他们母子俩更是无依无靠。
所以柳茹不可能杀死战昊仓。
她要杀的对象也不可能是宫中的其他人。
凭着柳茹的心智手段,她若是想整死什么妃嫔,断然用不上这样大的手笔。
能让她如此费尽心机杀的人,只有战无渊一个。
虽然不知有没有机会让柳茹用命印对战无渊动手,不过自己作此一举也是救了战无渊一命。
战无渊是个有能耐的人,若非必要,自己不愿意与他为敌。
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自己屡屡坑害战无渊,他对自己想来也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