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仙关,安稳的过了两天。可是师父的伤并没有好转的样子。夏紫鸢已经给他吃了三颗固元丹了,可惜没什么用。
“元之,扶我出去看看,”师父对南天道。
“好,”南天小心的搀扶着,还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字。
二人慢慢的走到了,一个大石头上,一棵迎客松立在那,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缭绕,更填仙气。
师父轻轻的坐在了石头上,便松开了南天的手注视着下面,“元之,这白岳美吗?”
“嗯。”
“那对面是什么山知道吗?”
南天顺着望去,“这个我知晓,是黄山。”
“是啊,这黔山也就是这黄山,”师父也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
“黄山白岳相对峙,绿水丹崖甲江南。”
“幸得有这黄山在前,才有了白岳仙关难得的清净地。”
南天不言,静静地听着。
“元之,我本邦彦,一世守护七剑的秘密,如今要交给你了…希望没事吧!”
南天去闭关,夏紫鸢只得做一些勉强能下口的饭菜,让自己和师父不至于饿肚子。
可是师父压根没吃两口。
夏紫鸢拨弄着焦了的菜,支着脑袋,“师父,我知道我做饭没哥哥做的好吃,可是你老也多少吃点啊,给个面子。”
“我不饿,”师父扫了一眼饭菜,“鸢儿,我有话对你说。”
“啊?啥!”夏紫鸢眼睛亮了。
“你的《青霜剑法》我不担心,可是这《读心术》,我有些放心不下。”
夏紫鸢撇撇嘴,“我知道,真是可惜了母亲的武功,到我这倒失传了。”
“你天赋极佳,而且与生俱来又继承了你母亲一部分的心法,自己悟出来部分,不过也只是部分…”师父语气弱了一下,“以后用不得不练也罢,若是不得以,你可以去雁荡深处寻。”
“嗯?师父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夏紫鸢没多想,“不过师父,你之前出去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何不告诉我和哥哥?”
“以后你会明白的。”
“以后?”夏紫鸢正想着,外面传开了轻微的脚步声,武功不低,可是人不少,所以动静也不小。
师父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外面,十几个身穿天下第一楼服饰的人围在了房子四周,眼睛里没有温度的看着前方。
夏紫鸢拿着青霜剑出去了,她认得这些衣服,当初得知哥哥被天下第一楼的人伤了,自己特意问过南宫兄妹过,不过看着样子并没有三十二搂令在里面。
“天下第一楼的人,还只是些小喽啰,你们来干嘛?”夏紫鸢大喊道。
师父也出来了,看到这么多人,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不过天下第一楼,他听说过。
“鸢儿,来者不善,小心。”
“知道,”夏紫鸢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转而看向那些人。
楼兵中,一个穿着不太一样的人,看到夏紫鸢的真容时,就是一惊,“还真是像。”尤其是目光落到夏紫鸢手里的青霜剑时,更是心一颤。
“拿钱,杀人,”为首的那人来了一句,瞬间所有楼兵都举起了手中的弯刀。
夏紫鸢眉毛一挑,“白日做梦。”
“杀了她,多少钱我家夫人都出,”那人对楼兵说道,看到那人颔首,自己默默的退到后面。
师父看着,心中疑惑,天下第一楼向来是拿钱办事,会是什么人雇佣了他们,难道是?不对,这些人不过是这下等的楼兵,若是他们,也不会派这些人过来,那还会有谁?
邦彦师父思考的功夫,夏紫鸢已经同那些人动手了,头顶的两只小鸟盘旋着。
“咕咕——”
夏紫鸢年龄虽小,但是这十多年的剑法可不是白练的,舞的好一手青霜剑法,便废了好些人。
“找死——”夏紫鸢本就对天下第一楼的人心怀怨气,出手自然不留情面,何况进了白岳岂有活着出去的道理。
六人一起将弯刀刺向夏紫鸢,夏紫鸢赶紧躲闪,纵身一跃,落在了邦彦师父面前。
“鸢儿,全灭不留,”邦彦道。
“晓得啦,师父,”夏紫鸢脸上带了丝玩味。
几十号楼兵,死在夏紫鸢剑下的便不肖十几,青霜剑有灵,多年未占血腥,今日便是杀个痛快。
楼兵伤,然夏紫鸢不过青霜剑滴血。
为首的那人看着青霜剑和夏紫鸢,手动了动。旁边的楼兵轻声道,“组长,还杀吗?”他这话一出,旁边仅剩的人也都动了心思,为首的,立马斩杀了他,狠声道,“规矩不可破。”灭了那些人的心思。天下谁人不知,这天下第一楼的楼兵,出手不胜便亡,哪怕逃了,一时活命,也躲不过天下第一楼的追杀,因为天下第一楼不养废物。
躲在一旁的那男人,一见,心中大惊,隐隐看到屋子里的邦彦,心中想,那位还没出手,这楼兵看样子不行了,不行,我得走,可不能把命搭在这,回去汇报给夫人。这样想着,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要逃。
“咕咕——”
夏紫鸢抬眼看了一下两只小鸟,“安静点。”然后老向面前仅剩的八个人,脸上从天真的笑容渐渐变冷,“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本姑娘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
“咳——”师父轻咳一声。
夏紫鸢装着没理会。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规矩不能破。”
“还真是个死脑筋,”夏紫鸢抓了抓头发,“让人脑壳疼,既然这样,那我也……”
“呼——”一声笛声传来…
夏紫鸢愣了一下。
“鸢儿,杀了他们,”邦彦道。
“是,”夏紫鸢赶紧应声,不过还没动手。
“滋——”这一声笛声更加尖锐了。随之而来的是如天网一般的箭雨。
“咻——咻——”
射中了八个楼兵,“呃——”死了。
夏紫鸢看着,那箭雨可没有消停的趋势。夏紫鸢赶紧用青霜剑挡下了朝自己而来的几根箭,退回了屋子里。霎时间,整个小院子,已经被箭给插满了,那些楼兵的尸体,也布满了箭。
师父胸口发痛,“鸢儿,赶紧走。”
“师父,”夏紫鸢脑子里还想着那笛声。
“咻——”一根箭穿过窗户纸,射进了屋子里。夏紫鸢抖了一下,“难道还是天下第一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