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们走,”南天道。
悬崖上,辛格看到秃头鹰的那一刻脸色微楞,纵身跳了下来。
长笛生死直直的朝南天攻击过来。
“冷面男,你干什么?”夏紫鸢大吃一惊,心里漏了半拍,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复杂。
南天迅速的避开了,看着辛格,她听说过他,救过自己妹妹的魔教左护法。
“左护法,你可算是现身了,不过你不出来也没事,这魔兵可马上就来了,”奇志嘻嘻道,丝毫忘了自己先前的惨样。
辛格没有搭理奇志,一身紫衣,在这一众灰头土脸的人之间可真是绝尘世间。如果南天没有如此灰头土脸或许可以比上一比。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夏紫鸢的身上,只是冷冰冰的盯着南天手中的剑,“烛照剑。”
南天看了眼妹妹,满目尽是悲伤和怨气。
何羽殇本来脾气就大现在还受伤了,对辛格吼道,“左护法你还不动手在等什么,难不成你忘了我父亲的命令?”
果然何羽殇这话刚说完,辛格瞅了他一眼,长笛生死就拿在了耳边,一曲《招魂曲》悠悠而出,笛音向四周散开。
生门的人都捂住了耳朵,那些飞行的秃头鹰也停止飞翔了。夏紫鸢痛苦的捂着耳朵,还不忘朝辛格大喊,“辛格不准伤我哥哥。”
南天被这曲子乱了好不容易稳住了心性,一下拔出烛照,剑光照天下,配上南天醇厚的内力,乱的笛音倒是轻而易举。辛格抬眼看了一下南天,吹走的速度更快了,笛音越来越刺耳,那些修为底下的门生已经口吐鲜血,奇志和何羽殇都要受不了了。夏紫鸢嘴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话了。
“辛格,你是想要老子的命啊,停下来。”何羽殇整个面容已经扭曲了。
奇志趴在地上,“别吹了,别吹了,左护法求你了,哎哟。”
一个以笛音相攻,一个手持烛照,二人相对,满眼皆是冷漠。
“嗷——”秃头鹰的声音再次响起。
唰唰的黑影从天而降,辛格半含眸,笛音瞬间撕裂,那秃头鹰好像收到什么刺激一样,直直的撞向了南天。
“啊——”南天手中紧紧的拿着烛照,那些秃头鹰疯一般的攻击着他。辛格收了手中的长笛,加入了混战。
“哥哥——哥哥,”夏紫鸢焦急的喊着,手刚碰到青霜,就被一众黑压压的魔兵围住了,而南天此时都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辛格一管长笛捅在了南天的胸口,南天内伤受损,超下面坠落。情急之中斩杀了一只秃头鹰来借力。
“哥哥,走啊,一定要带着烛照走,”夏紫鸢哭喊着,师父的遗体就在自己身边,魔教的人也在自己身边,她绝对不能让哥哥也落入他们的手中。
“走——走啊——”
南天脑中恍然,转身跳入湖中。
辛格淡定的落在了地上。
何羽殇在门生的帮助下勉强站起来,“赶紧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门生们纷纷跳入水中,魔兵也四处搜寻。
白岳仙关,湖湖相同,南天顺着进入了一个幽洞,艰难的从水中爬出来。
“咳咳——”白衣已污,少年已伤,烛照还在,满眼皆是悲伤。
血一直流着,洞里很黑,洞外更黑。
魔教的人搜寻了半夜也没有找到南天的踪迹,正在被何羽殇训斥。夏紫鸢被辛格点了睡穴,有这个左护法在,倒不至于真的受到非人的对待。
“一群废物,废物,”何羽殇身上有伤,只能趴在床上,气急败坏的砸了许多东西,“找,快去给我找,烛照。”
门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大爷,少主有令——令,十八路魔兵已经撤走了,我们没有这么多——多人啊——”
“什么?”何羽殇气的身上所有的肉都好像在颤抖,这一动更是扯动了身上的伤了,“哎呦——呲——”也不敢乱动了,“辛格呢?还有那《七剑录》呢?”
“左护法在外面,《七剑录》不知道。”
“该死的,”何羽殇真的要气死了。
“还有,少主说…说…”
“说了什么?”要是目光可以杀人,此刻这个门生怕是已经死了几回了。
“说,大爷和堂主都受了伤,就回生门养伤,这边的事就不要操劳了,”门生抖着说完了。
“他奶奶的,”何羽殇气急败坏的道:“老子出力的时候不出现,现在老子受伤了,就想抢了老子的功劳。”
“那大爷,我们还…还留在这吗?”门生弱弱的问。
“留个鬼,没看到老子啥样了,回去,送老子回去。”
奇志和何羽殇两个人是被门生们给抬着回去的,也怪他俩实在是块头太大,这着实是累死个人。至于夏紫鸢被辛格给带回了炉峰夕照,何羽殇想阻止,奈何动不了,而且辛格有把《七剑录》留给了他,还放下话,自己会亲自和门主说。何羽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美人被带走,一气之下,让人放火少了南天和师父住的房子,至于邦彦师父的尸体,倒是被众人给遗忘在不知哪里去了。
好好的一个白岳仙关,人间仙境,一夜之间,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那个南天藏身的幽洞,南天早已经不在了,七雪和小可怜也成了没家的孩子,四处流荡着。
翩翩野鹤飞如舞。
冉冉岩花笑不来。
乱木交柯盘圣井。
数峰削玉并仙台。
天初晓,那桃花溪流翠映湖,相对于白岳仙关来说,真真是悠悠然天下境。在那仙台之上,一座宫殿赫赫而立,桃花,溪水缠绕,美不胜收。正宫门有一大匾额,用繁体字飘飘然三字——玉门宫。往里走,有一巨大的练武场,白衣飘飘,长剑飞绕,正是玉门宫的弟子在早练。要说有仙姿之称的武功,也就属玉门宫。
正殿门前有一匾额——玄冰殿。
两位护法和风和雨负责监督弟子晨练,此时正相对而打坐。那正中间的匾额上写着单字善,下面一副巨大的梨树图,有字——一树梨花碾入尘,据说是第一代宫主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