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何琼羽虽然是狂妄自大,不过也不能代表什么啊,江湖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南宫雅是非得反驳一下自家大哥,不过说的也好像很有道理,虽然这个想法也确实太简单了点。
“你懂什么,”南宫痕脸上有一点难看,让人觉得如果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妹妹,此刻怕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痕兄,别生气,”南天赶紧劝到。
南宫雅也有些害怕了,刚才一时口快,忘了自家大哥最讨厌被人反驳了,躲在南天身后,弱弱的说:“大哥,我错了。”
“哼,”南宫痕甩了一下衣袖。
“我们赶紧去找那些失踪的小孩吧,”南天赶紧提醒到。
“对对对,赶紧走,”南宫雅赶紧附和到,顺便拉住了南宫痕的一个手臂,另一只手拽着南天,“我们快点找到,然后赶快离开这臭烘烘的地方。”
二人没办法,只能任她拉着。
南宫痕哪会真的生自己妹妹的气,不过依旧板着脸。南天倒是笑了,不禁想起自家粘人的,活泼的小妹妹,这一点,南宫雅倒是和鸢儿挺像的。
远在天边的夏紫鸢黑夜中打了一个喷嚏,小嘴咕哝着,“谁在念叨我,真讨厌。”
回到铁血岭。
三人已经走了好久的路,可是周围除了杂草,还是杂草,却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真是让人作呕。
“真是越来越难闻了,我要忍不了了,”南宫雅用手怕捂着口鼻,眉头全都皱在了一起。
“确实,”南天也是极力忍耐着,他可以保证自己前十几年都没有闻到过这样难闻的味道,今天这个真的是够折磨人的。
“都小心点,这里太奇怪了,”南宫痕提醒到。
可是话音刚落,南宫雅就踩到了一个滑溜溜的大石头,可是感觉又有点不想,不过倒是差点滑动,“哎呦,什么鬼东西,”幸得南天扶住了她。
“没事,”南宫雅站稳了,语气不太好,“我到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说着就用生梦戳了戳,“硬邦邦的,不过真的是滑溜溜的,这是什么?”南宫雅举起生梦,对准月亮,看剑头,“咦——”
“小心点,”南宫痕虽然很嫌弃,不过还是难掩关心。
“怎么了?”南天也看了过去,之间那剑鞘上趴着小虫子,还有丝丝血丝挂着。
若不是手里拿的是生梦,南宫雅此刻怕是已经把剑给扔了,“大哥你快看,给我擦掉。”
南宫痕自然也看到了,用手怕,把上面的虫子抓了下来,用力碾死了,嫌弃的看着南宫雅,“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几个虫子吗?”
“哼——”南宫雅不说话了,用手怕,细细的擦着剑鞘,心中却是万分后悔,“早知道就不用生梦了,什么脏东西,唉——”
“不对,”南天借着月光看清了生梦剑鞘上还有的血色黏液。
“怎么了?”南宫雅还是擦着剑。
“确实不对,”南宫痕看了眼还未扔掉的手帕,“这里都很奇怪。”
“当然奇怪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难闻,而且还有该死的虫子,”南宫雅嫌弃的说,手中可算是把剑给擦干净了,帕子随手一扔,“我们赶紧离开这个……”
话还没有说完,这边,南天用剑砍掉周围的野草,惊讶道,“你们看。”
南宫痕上前一步,眸子里也是带着震惊,还有很多疑惑。
南宫雅也走上了一步,“怎么了?”不过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怎么会这样?”
只见面前成堆的白骨,月光下特别的阴森,还能看到上面爬着很多小虫子,血淋淋的,散发着恶臭。
三人经历的不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时都说不出来话。尤其是南天,真的是从未想过还会有这么一幕。
“这——这——这——”南天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或许他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雅胃里一阵难受,转头在一边干呕。
“看样子有人在这里练邪术,”南宫痕道,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铃——叮铃铃,”不远处,一阵铃铛的声音传来。
南天回过神,“这是……”
“是,是……”南宫痕也觉得有些熟悉。
突然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道,“玉玲铛。”
“什么?玉玲铛,那个妖女,”南宫雅也想起来了,“她怎么会在这?”
“玉玲一响,绝处无生,这是谁惹到了她?”
“能让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响尾指铃响,怕不是一般的角色,”南宫痕道。
南天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却是不太明白玉宫主的师姐为何会是江湖上人人厌恶的妖女呢,不过她手上沾染了谢氏一门的鲜血却是不可原谅。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南宫雅道。
“嗯,南兄你呢?”
“正有此意,”南天想了想,“若是她在害人,我们就替天行道,顺便替谢家的人报仇。”
“就是,”南宫雅也赶紧说到,她对这响尾指也确实没好感。
南宫痕心中思量,这谢氏和他们家还是有些渊源的,而且临出行前,父亲本意也是想帮一下,如今都这样了,那边有个了结也好,正好也不给世人留下闲话的把柄。
“走。”三人疾步过去了。
然而这边,玉铃铛手微抖拿着白手拂尘,看着眼前的佝偻老人,正是之前在菏泽的那个宽袍老人楼劳。
玉铃铛站定,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不愧是天下第一楼的楼兵。”
“你也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响尾指玉玲铛。”楼劳微喘着,这样看来,倒是他处于下风了。不过也是,玉玲铛本身就出自玉门宫乃是亲传弟子之一,本来都有望习得玉门宫传门心法的,可惜了造化弄人,伤了心,毁了身,坏了根,不过即便如此,她也能自创剑法杏花天影,一柄拂尘走江湖。
“人交出来,其余的我不管,”玉玲铛发话,她确实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这几天已经浪费够多的了。
“主人未发话,不能放人,”楼劳道,声音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