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之几人的伤好了,西门侯爷接到圣旨赶回了南陈。
“鸢儿,我本该亲自带你回侯府,可是皇命不可违…”西门侯爷说到这都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无碍,我自己找的到路,爹你放心去吧,”夏紫鸢道。
“好,我早已把你的消息通知侯府了,你一切安心,”西门侯爷还是忍不住的叮嘱道。
“嗯。”
西门侯爷骑上了马,看着南天几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几人亦道。
西门侯爷走了,蓝旌节眼泪汪汪的,“闺女你真的要回那西门侯府,不要我这个爹爹了嘛,我不开心。”
夏紫鸢有些无奈,“干爹,别伤心别伤心,我就在西门,你什么时候想见我就去见我。”
“呜呜,”蓝旌节还是伤心。
夏紫鸢走到南元之和玉飞儿面前,“哥哥,玉姐姐,接下来的路我不陪你们走了。”
玉飞儿眼中带泪,摸着夏紫鸢的脸蛋,竟是无言。
南元之道,“鸢儿,在西门待的不舒服,就出来。”
“嗯,”夏紫鸢的眼眶也红了,“我会的,你们也要小心。”
“鸢儿,”玉飞儿把她搂在了怀里,“是我们没有护好你。”
“玉姐姐,”夏紫鸢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李时鸣几人目光里也是掩盖不住的忧伤。
夏紫鸢抽了抽鼻子,笑了笑,“没事,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是谁,我现在可是西门的郡主,没人敢惹我,我先去把西门玩一趟,等你们来找我,我带你们玩啊,”夏紫鸢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轻松些,只可惜这些人连个勉强的笑容都挂不出来。
“你们呀,没事了,别把我搞哭了,”夏紫鸢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李时鸣身上,李时鸣也看着她。
夏紫鸢走了过去。
“小鸢儿。”
“乞丐,”夏紫鸢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大神医了,怎么能少了药,白岳仙关之前好多药没被毁,你啥时候去看看,反正落在别人手里也没啥用,只有在你手里才行。”
李时鸣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擦眼泪,“我…我会去的,这个给你,”李时鸣把手中的药袋伸了出去。
“这些…”下夏紫鸢已经猜到什么了,伸手拿了过去。
“给你准备的一些伤药,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小心点,需要什么药,就让小可怜告诉我,我给你送过去,”李时鸣道。
夏紫鸢笑了笑,“好。”把药袋系在了腰间。
“鸢儿,青霜,”南元之把青霜递给她。
夏紫鸢接了过去,环视着周围的人,像是要把他们都收入眼中,“哥哥,玉姐姐,干爹,乞丐,宗玄。”这些都是她的亲人朋友,曾几何时,她想过自己会陪她们到最后,和她们走一样的路,只是她要提前退出了,她还是西门的郡主,以后她也只能是西门的郡主了,这江湖,将永远藏在了她心底,可惜这里面没有他,以后她的人生里也没有他。
“小可怜,走了。”
夏紫鸢喊了这一声,小可怜飞在她的左肩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夏紫鸢拿着青霜,带着韶华,走上了前去西门的路。
潇潇洒洒江湖路,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南宫痕也与他们道别回雁荡去了。
这次盛音会,因为魔果的诞生,可是折损了百家不少人。而且被魔化的烛照,是何鸿飞也没有预料到的,最后虽然魔果也练成了,可是他和向天岚两人可也折损了不少功力。甚至他为了救向天岚,可是受了重伤。
生门内,何鸿飞昏迷了几日可算是醒了过来,“琼羽。”
“爹。”
“魔果呢?”
“在丹炉里,”何琼羽把丹炉拿了出来,那散发的黑气,便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物。
何鸿飞拿过来,“佛陀果找到了?”
“找到了,”何琼羽想了想,脸上倒是像有些难言之隐一般。
何鸿飞看了出来,“琼羽,我知道你对玉飞儿有情,可是该下手必须得下手。”
“是,”何琼羽终究还是点下了头,“不过爹我有一事不明,那向天岚,你为何救她?”何琼羽是谁,城府极深,那日情况虽然急,可是他也不是没看出来,若不是爹护着向天岚,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
何鸿飞叹了口气,“这事你别管了,只要她不挡着我们的计划,天门宫就留着吧。”
何琼羽没有说话。
何鸿飞继续道,“南天几人先别管,那烛照剑就让他们去清理魔气,加派人手去找承影剑和玄玑剑。”
“承影在落古手中,拿到是早晚的事,不过唯有这玄玑一直没有下落。”
“玄玑,玄玑,玄玑,”何鸿飞喃喃着,“莫寻呢?”
“从落谷出来,和立峰分道,还没回来。”
“盯紧着些他,这小子有重大用处。”
“是。”
“南元之那边,注意着,等七把剑都出来了,便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来。”
何琼羽想了想,点下了头。
“这些日子,门内事务就交给你,我闭关些日子。”
“是。”
一个魔果,一个佛陀果,两个极其相反的东西,这生门门主到底要何用。
玉飞儿正在园子里练剑,不过南天没在身边。织云手走了进来。
“玉宫主。”
“织云手!”玉飞儿收了剑,背在身后,“你这时候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织云手点点头,“我马上要离开这了,想着也是你们救了我,便来同你们道别,不过没见到元之少侠几人。”
“他们晚点该回来了。”
“无碍,给你说也行了,有件事我想请玉宫主帮个忙。”
“什么忙?”
织云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若有一日你见到莫寻,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玉飞儿看着,伸手拿了过来,眉头微皱,“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
织云手耸了一下肩,“玉宫主告诉他我从未怪过他就好了,别的没什么。”
“好,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帕子就有劳玉宫主了,江湖,再见。”
玉飞儿施礼,“江湖再见。”
织云手微微欠身,她那空荡荡的衣袖就随风飘着,转身,出了院子。
玉飞儿看着她的背影,当时初见这人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只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仙途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