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言不惭,三星观的小娘皮,上次让你逃了,这次看你怎么逃?”
院外,三个白衣翩翩的俊公子一字排开。
虽然站在院外,院内的动静却早已经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一个妄用神识刺探的菜鸡,一头有远古血脉的妖兽,以及三星观的小娘皮。
余婷哈哈一笑,回应道:“你们三个菜鸡,上次要不是偷袭我,能够让我受伤?
也不知道堂堂的落日剑仙,是怎么管教自己的徒子徒孙的。”
话是如此说,余婷却面对着罗斌,嘴唇微张,没有任何声音吐出。
从口型上来看,余婷是让罗斌赶紧向杨戬求救,顺便躲在屋里,千万别出来。
嘭的一声,宽大的院门直接炸裂开来,露出外面那散人,而诡异的是,这三人却都离院门还有十步之远。
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偏房的差役们也赶紧跑了出来,一看这三人的打扮就头皮发麻,强撑着道:
“三位真人,有话好说,我等是奉命来次守御魔潮的,真人要寻仇,是不是换个时间和地点?”
左边那人冷哼一声道:“瞎叫唤什么,我等是真人的打扮嘛?我等都是天剑山的剑仙,看清楚了再说话。
再说,我们早打听清楚了,来次守御魔潮的是天然居的主人,我等和他无冤无仇,自不会打扰。”
右边人则补充道:“不过,要看三星观的小娘皮敢不敢出来跟我们走了,不然刀剑无眼,误伤了各位,我等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差役们看看这三人,又看了看院中的余婷,打心眼里希望余婷出去,却不敢张这个口。
余婷冷哼一声道:“不用激我,三只菜鸡而已,我有什么不敢的。”
中间的白衣剑客闻声道:“如此甚好,既如此,请吧!”
余婷抱紧刀匣,头一仰,就要出门而去。
这时屋内却传来罗斌的声音道:“几位,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不关心,但是伤我神识,破我院门,就想如此一走了之?”
罗斌揉着脑门,晕晕乎乎的走了出来。
三个白衣剑客互相对视一眼,左边人道:“哼,你个外道旁修,收容我们的仇人,我们不跟你计较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就凭你,还想跟我们计较?”
罗斌气极反笑,道:“怎么,你们打上门来,我这个主人连计较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几名差役额头一个劲的冒汗,有一个忍不住开口道:“陆先生,要不就算了吧,这大门,哥几个回头就帮您修起来。”
罗斌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如有实质,瞬间吓得这些差役们后退好几步。
他们这才想起,这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当初硬生生的在大街上放倒了那么多的差役和军士,回头照样过得潇潇洒洒的。
罗斌可以理解这些差役们,但是他不能容忍,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把他平日里的随和当做软弱了。
“哟,陆先生,啧啧,咱这位陆先生连神识都不会运用,想必也是一位散修吧。”
罗斌笑了笑,道:“散修怎么了?散修就好欺负一点?”
中间的剑客还想说什么,左边的剑客却不耐烦的道:“师兄,和这些没长眼睛的有什么好争论的,咱一块收拾了就是了。”
余婷双眼一瞪,抢先一步跨出,手中刀匣突然激射而出。
三名剑客也不惊慌,突的一道屏障升起,屏障和刀匣产生了剧烈的碰撞,瞬间推平了整座院墙。
几个差役被这股突然升起的狂风直接吹飞了出去,就连罗斌要不是借用土地神力,立地生根,他恐怕也得被吹飞出去。
而那三名剑客,显然也没想到,这普通的一击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威力。
三道屏障几乎同时应激,然而剧烈的爆炸过后,三人也只勉强祭起法器护体。
烟硝过后,三人原本具有避尘,自洁以及防御功能的法袍已经破碎不堪,三人也萎靡的单膝跪倒在地,地上满是破碎的金属碎片,应该是三人之前匆忙祭起的法器。
至于余婷的那把刀匣,此刻已经粉身碎骨了,再看不到一丝痕迹。
“呵呵,小娘皮还真是舍得,你那刀匣已经是一件法宝了吧,本是用来温养刀器的,没想到你直接轰碎了。”
余婷冷笑道:“要不是你们这三个剑修暗算于我,我也不必如此拼命了。
只可惜,你们老祖的煌煌剑道不学,偏学一些不入流的阴招,这辈子也没机会被人称一声剑仙了。”
右边跪倒的剑客掐动剑诀,背后长剑长吟一声,刷的一下飞出了剑鞘。
“你一个舞刀的,懂什么剑道,剑乃百兵之首,我们天剑山的剑道更是千变万化,万兵辟易,岂是你一个小娘皮可以侮辱的!”
其他二人也不约而同的掐动剑诀,长剑翻飞,如游龙一般急速翻飞。
余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突然对着罗斌道:“上次见你用过剑诀,想来也是想修剑道的。
剑道飘逸,的确有不凡之处,不过,剑道有情,你还需要先理解什么是剑。”
说罢,余婷缓缓的抓紧手中的单刀,束发的头绳突然崩碎,满头乌黑的长发飘荡了起来。
“菜鸡们,老娘不去找你们,你们还主动上门来找死是吧,还剑乃百兵之首,你们家老祖都不敢说这话,三个小菜鸡脸皮都不要了。”
余婷一边说,一边缓缓提着刀,三条游动的飞剑已经游不动了,被死死的锁在半空之中,任由三人怎么操控都毫无反应。
“这,这怎么可能,你中了蚀骨剑气,怎么还有这么恐怖的灵压。”
余婷淡淡一笑道:“因为这一招,叫做开胆,无胆者,鼠辈尔。”
话音一落,那把蓄势良久的短刀终于摆好,刀气激荡之下,空中的三把飞剑瞬间破碎,三名剑客更是直接吐血倒地。
只是,余婷毕竟还有伤在身,而且用的是那种绝招类的招式,无论对法力还是身体都是巨大的负担。
秀眉一皱,余婷哼道:“还不滚,非得让我砍了你们几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