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件事,知道吗?不然的话,她们一定会嫉妒你的。”
沈稷目光温和,笑意浅浅,出的话似乎自带一种亲和力,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危言耸听。
“到时候后果怎么样,我想你一定能够想象的到吧!”
护士脸色苍白,又是连连点头,“我知道的,谢谢您。”
沈稷摆了摆手,又很轻的笑了一下,这才迈步朝着何洛宁的病房走去。
他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帮易时南提防一些不速之客罢了,至于帮这位单纯可爱的护士,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沈稷到病房的时候,病房的门正半开着,他推开门走进去,看见易时南正坐在病床上。
他坐在那里,手掌撑在病床上,掌心的位置,正是刚才被何洛宁拔掉的针头所在的位置。
病床上的床单已经换过新的,洁白而干净,一丝血迹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易时南总能感觉到他掌心的位置,还留着那刺目的血迹。
那是何洛宁的血。
还有保洁已经清理干净的地面,他也总觉得还能闻到何洛宁流出的那些血的气味儿。
沈稷走过去,在距离易时南大概有一米远的位置站住,坐在那里的易时南,紧紧皱着的眉头,好像要在那里打一个结似的,深邃的一双眼有点怔怔的,盯着靠近墙壁的地面上的一个点。
沈稷不知道易时南在看些什么,以为他只是盯着那一处虚无的点,正陷入沉思。
他也顺着易时南望着的地方瞄了一眼,回头问他,“时南,你在看什么呢?”
易时南没移开目光,仍旧在看着那一处。
沈稷四下扫了一圈病房,又问:“宁宁人呢?”
这是送去急救还没回来?
易时南终于有所反应,收回目光,抬头看向沈稷。
“沈稷,你来了。”
沈稷打趣了一句,“我都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你这是才发现我啊!”
易时南声音很轻,喃喃的:“洛洛她又被推进手术室去缝合伤口了。”
嗓音低沉,透着无限的难过和心疼。
沈稷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易时南的面前,双手抄兜靠着椅背坐着。
“怎么回事啊?昨做完手术,医生不是只要人醒了就没事了吗?剩下的就是要好好养着,怎么伤口会忽然裂开了呢?”
易时南幽深的目光从沈稷的脸上一扫而过,重新落在他刚才一直盯着的那处地面,眼里猩红,透着一股狠。
“就是你的那位白姑娘,带了一位莫名其妙的人过来,我当时出去和杨离事情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洛洛她就站在那里,用手掐着那个女孩子的脖子,伤口已经在流血了,可她竟然全然不顾。”
沈稷眸光一凛,心头跟着一紧,也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现在他明白为什么易时南一直盯着那一处看了。
“时南,你刚刚的女孩子”沈稷拧着眉,目露疑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