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真是轻不得也重不得。
沈稷忽然意识到,他大概是要栽在这个女孩子手里了。
沈稷拉着白雅凝的手把她领到入口处的休息区,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他去给她点了一杯温热的珍珠奶茶。
他单手抄兜走过来,把手里的奶茶递给白雅凝。
“先用手捧着杯子暖暖手吧!”
白雅凝不去看他,低着头,不伸手去接奶茶,“我我和宁宁约好在门口汇合,我看我还是去门口等她吧,算着时间她她也快到了。”
原来是约了何洛宁啊!
沈稷心里忽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约了其他什么男人就好。
他嘴角边隐隐扬着笑,有点得意,见白雅凝要起来,他抬手就按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把人重新按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手里的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放到她的手里。
“你就乖乖坐在这里等,不许再站在门口等,听到没?”
这里一条街都是酒吧、会所、,她一个女孩子就这样站在外面,来来往往的客人,保不准就会有人把她当成是出来找客饶那种女孩子。
太不安全。
“你给宁宁打个电话,问她到哪了。”
沈稷坐到了离白雅凝隔开两个沙发的位置坐下,姿态肆意自然,抬手拿了茶几上供客人打发时间的杂志看了起来。
白雅凝给何洛宁打羚话,何洛宁路上遇到了车祸,交警叔叔刚处理完事故现场,她大概还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
“啊?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是我们的车,你别担心。”何洛宁的声音很低,情绪不太高,叮嘱到,“雅凝,你先找个地方待一会儿,不要一个人站在外面等,那里一条街都是夜店,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白雅凝下意识的瞥了眼坐在那里看杂志的沈稷,“我知道了。”
何洛宁坐在车里,靠着座椅,用手指捏着眉心,“对了,晓月还没到吗?她也要过去。”
“你怎么糊涂了啊!”白雅凝嘴角露出了一抹很浅的笑,“我和那位丁姐好像还没见过吧,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哪里知道她到没到啊!”
何洛宁也笑了,“我给忘了,看来是真糊涂了,我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白雅凝一个人在酒吧,她还真不放心。
“好。”白雅凝想了想,声音很低,“我就在门口休息区这里,穿着一件蓝裙子,手里还捧着一杯奶茶。”
其实她也糊涂了,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丁晓月是认识沈稷的啊!而沈稷,此刻就陪着她坐在休息区。
沈稷隐约听见了“丁姐”三个字,还是何洛宁的朋友,那应该就是丁晓月了,可叶晨逸不是他家晓月女王不过来了吗?
略一思忖,沈稷放下杂志,拿起手机给易时南发了微信过去。
沈稷:“时南,快到了吗?”
易时南回复的很快,可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嗯!”
沈稷:“带司机了吗?咱们可是事先好聊,今晚上不醉不归。”
易时南充分发挥了他的惜字如金,具体表现在“嗯!”
沈稷:“那你有没有问过宁宁过不过啊?”
易时南:“没。”
沈稷有点无奈,用修长整洁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另一只手敲下一行字,“就不能多打几个字。”
易时南:“洛洛的身体情况你知道,伤口刚好,不适合来这种地方玩。”
沈稷唇角微勾,邪肆一笑,忽然觉得这下可有意思了,敢情易时南不知道一会儿他的洛洛要来酒吧玩儿啊,还有叶晨逸,想必也不知道他家晓月女王也会过来吧!
沈稷:“不着急,慢点开。”
发完信息,沈稷收了手机,不动声色的朝着白雅凝的方向瞥了眼,白雅凝正双手捧着杯子在喝奶茶,她嘴巴张开的很,柔软的唇瓣只搭上杯口的一个边,一口一口的浅啜着。
她的那根在外面的时候就爱往前飘的发丝,她这一低头,就又飘到了脸上,白雅凝只好用手再次把发丝理到耳后。
酒吧内昏暗的灯光打下来,白雅凝坐在那里,灯光下的她,朦胧的有些不真实。
沈稷眸光渐渐幽深,喉结不自禁的上下滚动,他感觉嗓子忽然发干,腹好像也在发紧。
从长到这么到,他活了这么多年,的不夸张些,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产生这样的反应。
沈稷在白雅凝的目光看向他之前便移开了目光,他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走开,知道吗?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白雅凝点点头,嘴里的字还没吐出来,脸颊先红了。
“你要去哪儿?”
沈稷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很轻,毛茸茸的发搅得他掌心发痒。
“很快。”
他收了手轻握成拳抄进裤兜,转身朝着门口走,还和门口的保安交代了些什么,这才出了门。
沈稷刚到门口,叶晨逸的电话打了进来。
“稷哥,你到哪儿了?”叶晨逸语气轻松愉悦,“爷我都到了快半个时了,怎么还没见到你和南哥的人影呢?”
沈稷单手抄兜,一手拿着手机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你人在哪呢?”
“当然是在包房了啊!你呢?你还要多久到?”
沈稷望了眼马路对面那条街,穿过这条街,再向左走大概十分钟,就有一家大型购物商场。
“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买东西?”叶晨逸兴趣十足,“买什么啊,打个电话叫人买了送来不就可以了。”
“行了,你先自己待着吧!”
沈稷正准备挂电话,丁晓月迎面朝他走了过来。
丁晓月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东瞧瞧西看看,像是在找人,一转头这才看到沈稷,可惜沈稷也已经看到了她。
走了对头面,四目相对,她总不好装作没看见直接擦肩而过。
“稷哥。”丁晓月挂羚话,干巴巴的笑两声,“呵呵,好巧啊!你这是……要走了?”
沈稷的电话还没挂断,电话那一赌叶晨逸,偏偏耳朵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靠着沙发背脊坐着,翘着二郎腿,长臂一伸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