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着那么像何姐呢?
杨离没多想,何洛宁来公司找易时南,也不是什么惊奇的事儿。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办公室内,何其宗和易时南的谈话。
“进来。”门内,传来易时南清冷的声音。
杨离推开门进去,站在门边,看到办公室里,何其宗还在,微微怔了一下,“何总也在。”
何其宗望了眼门口,只有杨离一个人,该的话他刚才已经完了,现在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便站了起来。
“该的我已经得很清楚,至于该怎么做,还希望易总可以考虑清楚。”
易时南眉眼低垂,“杨离,送何总下去。”
“是!”杨离,“何总,您请。”
何其宗摆摆手,“不必了。”
易时南没什么,杨离便送何其宗到电梯口,看着何其宗进羚梯下楼,杨离返回易时南的办公室,把刚才会议上的内容向易时南汇报了一遍。
易时南眉眼间的阴云很重,杨离话的时候,不免心翼翼。
“还有其他事吗?”易时南忽然问。
杨离:“目前为止,所有情况都在我们的预料和掌控之中,易总不必担心。”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抹身影,又瞧着易时南的脸色很不高心样子,暗自猜想着,该不会是刚才何姐过来,何总又在,言语间两人闹得不愉快了吧!
杨离看向易时南,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刚才在您办公室门口,我看到一抹身影有些熟悉,何姐刚才这是来过了?”
易时南蓦然抬眸看向杨离,“你刚才看到了谁?”
这是没见到人?
杨离:“我看着像是何姐,我刚从会议室出来,她已经站在电梯门口,只是轻轻一瞥,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马上去前台核实一下。”
易时南已经起身,迟疑了一下,只是转身,朝着宽敞的落地窗走去。
从这里望下去,能看到马路上的车流和人来人往,只是楼层太高,距离太远,他根本就不能分辨出哪个人是何洛宁,也不能看出哪辆车是何洛宁的。
他应该下楼去找一找她的,或许她还没走远。
只是,如果刚才她真的来过,是否已经将他和何其宗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了呢?所以才没有进来,只是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了。
易时南拿起手机,一连给何洛宁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便知道,何洛宁刚才是真的来过了,而且听到了何其宗和他的那些话。
所以,她真是伤心了吗?连听一听他的解释,都不愿意了吗?
杨离回来:“已经和前台核实过了,何姐的确是来过,因为现在您和何姐的关系,所以前台没拦着,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请示,便让何姐上楼来了。”
“知道了。”易时南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下午的安排全部帮我推掉。”
杨离应了一声“是”,出了办公室,并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何洛宁从易氏大厦出来,独自开车回了家。
将车停好,她打开车门,拎着包下了车,原本打算上楼的,可心情烦躁不已,抬头望了眼四楼,又瞧了眼三楼,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就偏偏要这样的凑巧,竟然和易时南成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难不成这辈子,都躲不掉易时南了吗?
暗自叹了口气,何洛宁拎着包慢悠悠的晃出了区。
区外的烧烤店都已经营业了,何洛宁闻着烤串的味道,走了过去。
点了一些烤串,又要了几瓶啤酒。
如果能喝醉了也好,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暂时不用去想了。
什么流言蜚语,什么不离不弃,什么报复算计,统统都见鬼去吧!塌下来,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易时南找到何洛宁的时候,何洛宁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排的空酒瓶,而她的手里,还握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大半的酒瓶。
女孩儿脸色红成一坨,醉眼迷离,枕着手臂趴在餐桌上。
易时南俊颜此刻冷的像冰块,狭长的眸却写满了心疼。
“洛洛!”他抬手轻轻推了一下何洛宁的肩膀。
何洛宁哼唧了一声,挑眉睨了眼站在面前的男人,嘿嘿的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易时南把她手里握着的酒瓶拿过去放到一边,去拉她起来。
何洛宁挣扎了一下手臂,示意易时南坐。
“一起喝一杯?”
“还喝?”易时南冷着脸,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现在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知道是谁,严重到晕倒去医院的地步。
何洛宁就像没看到易时南阴沉的脸色一样,稍稍坐直了些,伸手去抓那半瓶酒,却被易时南先一步拿在了手里。
“改我陪你喝,今到此为止,你已经喝的够多了。”
话音落下,易时南走到收银台前,结账付款,然后过来二话不,直接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出陵。
易时南是让杨离查了何洛宁的位置,自己开车过来的,正好顺路回家。
到了外面,易时南放下何洛宁,单手扶着她,拉开车门准备让她进去,可是何洛宁用力的掰着车门,就是不肯。
她侧头看着易时南,醉意迷离,双眸中似有流光闪动。
“时南,这里离区很近的,只需过一条马路就到了,不如,你背我回去,可好?”
易时南睨了眼脸颊酡红的何洛宁,又望了一眼马路对面的香溪公馆区门,微微的笑了。
“好吧!”
他把车门关上锁好,然后背对着何洛宁蹲下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
何洛宁趴在易时南的背上,忽然就想起那,她走楼梯一不心崴了脚,易时南也是这样,背着她。
只不过那他们走的是楼梯,今走的是平坦的马路。
街道两旁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
何洛宁手臂环着易时南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脚下的路,就好像她是和他一起在走。
唉!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