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宁回到家,直接上楼去收拾东西,她拎着行李箱下楼来,刘嫂和方阿姨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和易时南闹别扭了。
刘嫂赶紧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宁宁啊,你这是做什么。”
“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去外地一趟,刘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先回香溪公馆住吧!”
刘嫂知道何洛宁是担心她不在,自己被方阿姨欺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方阿姨说:“夫人,那你去多长时间啊?要是易先生回来问起,我该怎么和他说呢?”
“就告诉他我出差了,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
刘嫂吃惊的看着何洛宁,“宁宁啊,你不打算给易先生打电话说一声吗?”
人家正忙着呢,我打什么电话啊!
何洛宁只是说:“我赶时间。”
等易时南处理完医院的事回来的时候,何洛宁已经到市了。
家里冷冷清清的,刘嫂回了香溪公馆,所以别墅里只有方阿姨一个人。
“易先生,您回来了。”
易时南望了眼楼上,“夫人睡了吗?”
方阿姨回:“您还不知道吧,夫人她临时有事出差去外地了。”
“去外地了?”易时南皱了皱眉,何洛宁并没有告诉他啊!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何洛宁打电话。
“说没说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这倒没有,夫人回来收拾了东西,拎着行李箱走的,想必要去一段时间吧!说是很急的事,我问她去多久,夫人说她也不知道。”
方阿姨无视易时南清冷的脸色,继续说:“而且啊,夫人离开的时候,让刘嫂香溪公馆去住了呢,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瞧夫人不太高兴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易时南瞥了眼方阿姨,“所以刘嫂已经回去了?”
“是。”方阿姨忽然有一种得意,她一直看刘嫂不顺眼呢!走了岂不更好。
“好,我知道了。”
电话无人接听,易时南皱着眉又拨了一次,可惜还是无人接听。
“是家里司机送她去机场的吗?”
方阿姨赶紧说:“不是的,是夫人的秘书,那位王先生过来接的夫人。”
王成文?
易时南脸色沉了沉,这次直接打给杨离,“查一下洛洛的位置,尽快告诉我。”
杨离还在和许翔宇一起处理关于今天突发的状况,当时一片混乱,被砸到的除了付一一,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和对方公司的人,事故原因也还在调查。
看是易时南打过来的电话,他还以为是询问事情进展的,没想到却是让他查一下何洛宁的位置。
“好的,易总,我尽快回复您。”
挂了电话,许翔宇问:“易总是什么意思?对方肯定会要求赔偿,至于金额多少,我们这边也在核算。”
“不是这件事。”杨离无奈的说。
“不是?那易总是”许翔宇诧异的问。
“老许,你只需要记住,在易总心里,什么事都没有夫人的事情重要就对了。”
杨离拎起外套往外走,“行了,我要先去处理易总交代的新任务了,关于事故的事,你就多费心吧,有什么新的进展,咱们随时沟通吧!”
“哎,到底什么事啊,你倒是说清楚一下啊?”
回答他的,是杨离离开的背影。
一个小时后,杨离开着车,通过车内的后视镜望了一眼后座板着脸的男人,暗自思忖了一下,说:“易总,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地方我叫您。”
“我哪里睡得着,还是等见到人之后再说吧!”
“好吧!”杨离无奈的回。
话说这易总和易夫人感情一向很好,怎么今天夫人出差去外地都没有告诉易总一声呢!
还是说夫人去外地出差不过是一个幌子,其实是因为知道了今天易总亲自送付小姐去医院的事,所以生气了?
杨离暗自叹了口气,唉!向他这种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是没办法体会这种滋味吧!
也难怪易总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
何洛宁和王成文到了市,就一直在开会,根本顾不上看手机,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易时南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又发了多少条微信。
自从何其宗去世之后,宗和的事情就够何洛宁忙的焦头烂额的了,没想到市的这个项目又出了问题。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会议室里,何洛宁仍旧坐在主位上,不过这次和之前她负责这个项目时候开会不同。
那个时候大家几乎都是敷衍的态度,也似乎没几个人真正把她当回事。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是宗和的老大,想让谁走,不过一句话的事,也不用向谁请示汇报。
所以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敢敷衍了事了。
最紧张的自然是林森,从前何其宗在位的时候,他有孙承望庇护,只要不是很大的错误,都能敷衍过去。
可是现在,何洛宁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拿哪一家开刀还不一定呢!
这个时候别说孙承望庇护他了,就是孙承望自己,只怕也是泥菩萨过河。
“何总,关于这次的事故,我负主要责任,我一定仔细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给您给公司一个交代。”林森态度很真诚的最先表了态。
“我认为这件事就暂时不劳烦林总操心了。”何洛宁神情严肃,毫不客气的说,“从现在开始,这个项目就交由王秘书全权负责,林总,一会儿散了会你就把工作和王秘书交接一下吧!”
林森心头猛的一颤,额头都冒出了一层冷汗,“何总,这”
“林总。”何洛宁直接打断他的话,“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现在事情出了,你理应避嫌,
再说情况还未得到解决之前,你再去和对方交涉,只怕也没有说服力,人家看不到我们的应对措施和实际的处理方案,怎么可能放心?”
林森一时无话可说,环顾了一圈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竟然在触及他的目光时都低下了头。
他有气也没出撒,人人自危,没人肯替他说话。
“好吧,我听何总的安排。”他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