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管家到张天翊客厅坐着说话,管家告诉张天翊粮食已经全都入库,给太平市日军的粮食已经全都运出,粮行储存的粮食有相当一部分需要卖给各小粮行用于过冬,小粮行已经开始订粮,储存的粮食足够应付明天开春的饥荒。重点工作是盘查家里开的各商行的经营情况,太平镇的看过后,他想到太平市再去看看。
张天翊点头说:“算账工作我不懂,全都由你操劳吧!近来特务机关都参与扫荡行动了,我需要待在那里。等小林美子她们回来后,我就跟你到处转转,学习一下怎么盘点各商行经营情况。”
管家点头说:“遇到重大情况,我会向你报告的,目前所有的工作都很正常。”
张天翊说:“你也不要太辛苦,我们家大业大,你这个大管家很不容易。”
管家笑说:“大少爷,你能体谅,我就睡着了都要笑醒。说实在的,看到你今年越来越懂事,越来越能干,越来越有责任性,我干得再辛苦都高兴。”
张天翊笑说:“人总会长大的嘛!我能进步多亏你的引导,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变成太平镇大流氓。”
管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小声说:“今天一个青年到家门口来,跟家丁说你把他买下了,他说他要一辈子都服侍您,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救命大恩。”
张天翊想起跪在棺材铺门前大街上的小青年,笑说:“这人把为他娘买棺材的钱都赌博输了,正在卖身葬母,我给了他两百大洋,让他买棺材,余下的钱用于办丧事。当时我没有告诉他是谁,把钱扔给他后,叫了辆黄包车就走了。我没有想要他报答,我也不是花钱想要他报答的人。没想到,他居然找了来。”
管家笑说:“大少爷,您真是菩萨心肠,这种事情也只有您才会做。您减免了严重减产佃户的租子,还用自己的钱对他们进行了补助,很多佃户都在传说您是菩萨转世,有些人家还把您供了起来。大少爷您的心肠真好。”
张天翊笑问:“你觉得那个青年怎么样?”
管家笑说:“我是老江湖,阅人无数,这个小青年我一眼就能看出是练家子,拥有一身好武艺。面相忠厚,不象奸猾之徒,假如你愿意,我们可以收留他,让他做你的保镖。”
张天翊想起炸铁路桥正需要帮手,突然眼睛一亮,此人能不能用?
张天翊笑说:“要不把他找来,我们一起跟他谈谈?”
管家笑说:“行!我马人让家丁把那人找来。我们一起跟他谈谈。”
半小时候后,家丁陪着一个破衣烂衫青年来到。
青年看到张天翊坐椅上,跑进门冲张天翊长跪不起,大喊“恩公”。
张天翊走过去,把青年扶起来,上下打量,笑说:“能找到我,看来你还是个聪明人。”
青年大声说:“在家母坟前我发了重誓,我要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张天翊问:“叫什么名字?”
青年摸出良民证,双手递张天翊,张天翊看了眼,青年名叫巢忠,把良民证交管家,管家仔细看,管家问话,青年回答。
这个青年的家离太平镇大约二十里路,那个村子管家到过,管家问青年那个地方保长是谁,青年回答很正确。问青年的师傅是谁,青年的回答正确,说师傅被日本人杀了。管家向张天翊点头。
张天翊说:“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牛做马,你就在我家做家丁,平时你跟着我。去洗洗,管家,让人给他换身干净衣服。”
第二天,张天翊一早就来到特务机关,花两个小时向加代子学日语,主要学的仍然是武器炸药方面的,相当于复习昨天学习内容。由于对这一方面特别用心,张天翊掌握得相当好,让加代子直竖大拇指。张天翊与加代子已经亲密无间,两人象对情侣,张天翊说得好时,加代子会奖励张天翊亲吻她。
学习日语告一段落后,张天翊让加代子把其他日本特工全都叫来,张天翊跟大家说:“皇军和皇协军正在前线打仗,小林美子和大佐把特务机关交给我们,我们要在后方尽力做些工作。我想和加代子一起出去检查一下安全工作,防止敌特到镇里来搞破坏。”
加代子听后,激动万分,眼睛一直嫖张天翊。
张天翊亲自开三轮摩托车,加代子坐车斗,另两个特工也开一辆摩托车,在特务机关留下两个特工。
张天翊开着摩托车,直接前往火车站。
张天翊西装革履,风吹头发,感觉非常冷。加代子坐车斗中,兴奋得象坠入热恋中的小姑娘一样又笑又叫。
到达火车站,张天翊亮出证件,要求见中佐。
中佐带着翻译出来见张天翊一行。张天翊通过翻译向中佐说明,前线正在打仗,火车站是重点保护对象,大佐临行有交待,叫他务必到这里来看看安全保卫工作。
中佐哪知道张天翊是来侦察的?他以为特务机关前来检查安全工作很正常,就决定陪张天翊到处看看。
张天翊对加代子耳语:“我想考验一下你的能力,你能不能找到炸药和雷管放哪?而且还能发现北侧防备弱点。”
加代子小声问:“发现了有什么奖励?”
张天翊小声说:“为了给中佐面子,发现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连他们两个都不说,回去后,详细告诉我。至于奖励嘛!你懂的。”
加代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好的!”
张天翊对中佐笑说:“让他们三人到处转转,我来只是走形式,等大佐和小林美子回来后,可以有交待。”
中佐大笑着通过翻译跟张天翊说:“行!让他们去看,你到我办公室去喝茶。”
中佐办公室,墙上挂着火车站兵力驻防图,驻防图上用日语详细注明哨楼、重机枪位置、日军住所等内容,还把军火堆标注得清清楚楚。
中佐做梦都不会想到,张天翊懂日语,而且还认识武器日语单词,写的字虽然小,但张天翊的视力极好。张天翊不用加代子汇报,就已经发现了炸药雷管等的具体位置,而且发现了潜往这些地方的最安全通道。
上次来炸军火库时,张天翊对现场有过多次侦察,所以,他不用再到现场去。
午饭时分,中佐想留张天翊吃午饭,张天翊以下午还需要到其他地方去转转为由婉拒。反过来约中佐,假如什么时候有空,张天翊请中佐到太平酒楼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