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挂在热搜榜上的时候,殷蕴蕴本人还在会所包厢里。
纸醉金迷,不知今夕是何夕。
家中亲爹尚在,兄长吸金能力高超。
作为一名小股东,她只需要做两件事。
躺着收钱,闭眼花钱。
眼见包厢躺倒一片,落眼之处皆是‘尸横遍野’。
姐妹淘屈敏淮吃不消了,“蕴哇,要不咱们缓缓,改日再聚?”
彼时,殷蕴蕴的头深埋在沙发上,皮质的设计让她几乎窒息。
奋力将头抬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恍恍惚惚,她把酒瓶看成了钟予人。
伸手抱住‘钟予人’,鼻尖轻蹭‘他’。
凉,真凉。
鼻子都要冻歪了。
把‘钟予人’抱在怀里,踩住沙发站直,殷蕴蕴打个酒嗝,在包间里喊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冲天的气势没能维持两秒,胃里的酒涌上喉道,殷蕴蕴:“嗝。”
一个响亮的酒嗝。
屈敏淮捂脸:“你可消停点吧。”
殷蕴蕴头垂下来,颇有自怨自怜的架势。
她撅嘴摇头:“不对,他是前任,我们分手了。”
都分手两年多了,怎么还记着这事?
屈敏淮上前去抢酒瓶,殷蕴蕴躲过去,抱住酒瓶子当宝,呵斥道:“别抢。”
让屈敏淮别抢,她自己倒先撒了手。
酒瓶子滚到地上,殷蕴蕴跪倒在沙发上,仰天干嚎:“特么的,钟予人竟然敢甩我。”
又来了。
屈敏淮翻白眼,敷衍她:“是他没眼光。”
恋爱三年,说断就断。
无情的男人!
殷蕴蕴痛哭流涕:“他以为他很火吗?”
“是,是,是。”
“他傲什么啊,他最火的时候也就是穿着纸尿裤在全国人民的电视机里爬来爬去!”
钟予人不火,也没人去扒以前的事情。
鲜少有人知道,他在几个月大的时候,拍过纸尿裤的广告。
看来是不清醒了,屈敏淮嘴角抽动,朝外面大喊:“进来。”
包厢大门打开,四个穿西装的女保镖走进来。
四位女保镖,分别叫文、武、双、全。
是家里请的贴身门神,保护她的安全,以及在适当的时候把她拖回家。
“你们家大小姐喝醉了,把她带回家。”
屈敏淮一声令下,两个女保镖上前逼近她。
别,别靠这么近。
影响她呼吸新鲜空气,殷蕴蕴捂住嘴巴从沙发上滚下来。
“呕。”
“疼。”
“大小姐?”
“蕴哇。”
额头磕在大理石的桌面,让她清醒不少。
一群人围过来,殷蕴蕴‘嘶’了一声,说:“都让开,我要去洗手间。”
再不让开,就要当场吐了。
几个人哄散,她摸出一条路,扶墙走向包厢里的洗手间。
门在身上合上,把所有的吵嚷隔绝在外。
“呕,呕,呕。”
抱住抽水马桶一阵狂吐,温热的毛巾递到手边,殷蕴蕴顺手接过:“谢谢。”
毛巾压在嘴边,她回过神来。
门已经反锁,哪里多出的人?
殷蕴蕴缓缓抬起头,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面前。
她清醒不少,问:“你哪位?”
组局都是熟悉的人,她不认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