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欲滴的叶子对称生长,中间开着橘色的小花。
是一盆君子兰的盆栽。
养在瓷白的花盆里,被人捧在臂弯处。
护士看着那人愈走愈近,张口说道:“钟先生,又来看殷小姐啊。”
钟予人这几天很忙,有空过来的时候都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也没什么人能发现,包括熟睡中的殷蕴蕴,只有几个值夜班的护士知道他在晚上来过。
一来二去就认了个眼熟,大家都知道他晚上会来一趟。
今天竟然大白天来了,连护士都觉得奇怪。
钟予人扬起礼貌的笑容,说:“今天白天有空。”
护士长走过来,把资料放回护士站,见到钟予人很奇怪,护士长疑惑地说:“殷小姐出院了啦。”
钟予人微微愣住,“是吗?”
护士长:“可不嘛,早上刚出的院,听说回A市了。”
“好,我知道了。”,钟予人疲惫地捏捏眉心,接着转身离开。
难得能白天出来,没想到殷蕴蕴出院了,晚上还有夜戏要拍,他还是回去补觉吧。
视线落到盆栽上面,既然病人出院了,他也没必要抱着盆栽回去了。
走到转角处,钟予人把君子兰放在垃圾桶上面。
谁要是看上这盆君子兰,就抱回去吧。
······
殷蕴蕴和屈敏淮坐在张大师的会客室里,里面点着上好的沉香,闻起来让人舒心静气。
张大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仙风道骨的。
冲这架势,陆元心甘情愿给他充钱也是挺正常的。
殷蕴蕴:“大,司。”
‘大师’叫成了大司,谁让她咬到舌头了呢。
张大师微微挑眉,屈敏淮大气也不敢出。
张大师:“殷小姐最近霉运缠身啊。”
殷蕴蕴怔住,屈敏淮鼓掌:“大师好本事。”
殷蕴蕴:“那依大司高见,我该怎么样啊?”
会客室里,张大师凉凉的眼神扫过她的手腕,“殷小姐,我不信佛。”
循着大师的视线望过去,殷蕴蕴懂了。
这是暗示啊!
张大师信道不信佛,她戴着佛珠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殷蕴蕴连忙把佛珠摘下来,“大司,我该怎么办?最近老有脏东西缠着我,你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的舌头,我都快衰死了。”
连好好走路都能摔出事情来,她的小身板承受不住。
张大师眉头掀起,也不跟她弯弯绕绕,开口说道:“你是陆董的女儿,陆董是我的老客户,我肯定会帮你驱邪的。”
“大司,怎么驱?”
“我会帮你摆个阵。”
殷蕴蕴忙不迭地点头:“哦哦。”
张大师轻咳两声:“一百万,殷小姐没意见吧?”
她是有钱,可是也不能这么败啊,殷蕴蕴蹙眉:“有点贵吧。”
换做是陆元来,肯定没半分意见。
怎么轮到殷蕴蕴,就嫌贵了呢,张大师稍稍停顿,又说:“殷小姐嫌贵了?那也没关系,我不强求。”
殷蕴蕴抿唇:“大司,真的不打个折?”
头回遇见要打折的客户,张大师无语:“不二价。”
殷蕴蕴:“那有赠品吧?”
她图的不多,现在冬天送个保温杯也成,她回头好送给钟予人喝水。
张大师汗颜:“行吧,那你要什么?”
“保温杯吧。”
“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