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定了。”
“······”
“光长岁数也不长进点,晚上有应酬还敢不负责任的失联。”
殷繁一脚步生风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她住哪间?”
“这个。”,钟予人替他指了路。
昨晚走的太匆忙,房门没有替她关上。
殷繁一:“睡觉不关门?”
温暖的空调风从房里吹出来,钟予人心脏揪在一起,她不会真生病了吧?
抢先一步走进房间,殷蕴蕴半靠在床头。
凌乱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唇边口红印还没有擦掉。
单薄的连衣裙穿在身上,半夜也没有换过睡衣,床上堆着凌乱的被子却离她很远。
殷繁一咒骂:“搞什么?案发现场吗?她干什么了?”
钟予人大步冲上前,手心贴在她的手臂上。
“好烫。”
他急忙去摸殷蕴蕴的额头,瞳孔微缩:“她发烧了。”
殷繁一陡然睁大眼睛,手机差点摔出去,他说:“我马上喊医生过来。”
“嗯。”,钟予人沉默地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殷蕴蕴呓语:“热。”
殷繁一收起手机,“她不舒服吗?”
“我去烧壶热水。”
“等等。”
“嗯?”
殷繁一拧紧眉头说:“她这个样子是去不了了,但我还得去,我把她交给你行吗?”
钟予人不说话,殷繁一为难:“这个合作有点难谈,我必须得现在过去。”
“嗯。”,钟予人点点头。
看这情况应该是烧了一夜,如果他昨晚肯相信她,也不会烧成这样。
“谢谢。”,殷繁一感激地说。
抬手看了眼腕表,殷繁一:“我先走了,我妹就交给你了。”
殷繁一走了,钟予人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水太烫,她还喝不了。
又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热。”,殷蕴蕴本能地抗拒被子和热的东西。
其实夜里她是发寒颤的,可是寒颤过去后,她现在很抗拒热的东西,团团热气包围住自己让她非常不舒服。
“不可以,你穿的太少了。”,钟予人又拉过被子盖上去。
听见熟悉的声音,殷蕴蕴半睁开眼睛,是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手心按紧太阳穴,她勉强看清眼前的人。
“你怎么来了?”
就算脑袋烧的不清醒,殷蕴蕴还记得他昨晚是抛下她走的。
“喝点水吧,发热要多喝热水。”
殷蕴蕴想起以前,低笑着说:“在你这儿,热水是万能的吗?什么都要喝热水。”
玻璃板递到她的手边,钟予人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只有在我这里,事实证明有些疾病喝热水后能够缓解。”
太阳穴突突的疼,殷蕴蕴没有什么精神和他打嘴仗,推开杯子说:“我不想喝水,我想吃冰淇淋。”
她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夏天没有冷气,浑身被热源包裹,唯一能缓解这种感觉的东西就是冰的东西。
钟予人脸拉下来:“殷蕴蕴,你是认真的吗?”
“对啊。”
门铃响起:“叮咚~”
“谁啊?”
“应该是你二哥叫的医生,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