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殷小姐,您是不是有哪里不太舒服?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千万别忍着。”,护士小心翼翼地发问。
殷蕴蕴曾经患有先心病,在两岁时动过手术。
之后因为体弱频繁进出医院,直到十五岁后身体才逐渐转为康健。
但陆家极为重视,导致自家医院的员工精神紧绷,就怕殷蕴蕴出点什么事情。
殷蕴蕴张开嘴巴,露出一嘴白牙,呲牙笑道:“麻烦把我的病报严重点。”
医生:“这样不好吧。”
笑容猛地坠落,殷蕴蕴眼神阴森,语带威胁:“亲,我是大股东的女儿哦。”
医生瑟瑟发抖:“……”
手术室大门打开,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摘下口罩,一脸哀痛地喊道:“哪位是殷蕴蕴的家属。”
殷繁一:“……”,这个医生的态度,他有点搞不懂呐。
冯沅推开他,说:“我们在,我们在。”,站起来有点急,在原地踉跄了下。
“啊…”
“怎么了?”
回过神的殷繁一扶住她,顺理成章地把人抱在怀里,顺带猛吸了口冯沅的清香。
冯沅小脸苍白:“扭到脚了。”
“我扶着你吧。”
“嗯。”
好久没有光明正大地抱过冯沅了,至于殷蕴蕴蕴,殷繁一不操心了,那丫头绝对是个长命百岁的命。
为人医者第一次对病人家属说谎,医生内心遭受了巨大的谴责,可是那是殷蕴蕴啊!医院最大股东的女儿,还是得昧着良心干。
医生不敢看冯沅的眼睛,为了掩饰不自在,又把口罩戴起来。
口罩又摘又戴,行为怪异,冯沅皱眉:“医生,你没事吧。”
医生:“殷蕴蕴,她的身体,,,”
“嗯?”,冯沅问。
思量再三,医生咬牙:“她的身体不能受太大刺激。”
这样不算说谎了吧,再受点刺激,万一人家又装病躺进医院怎么办?
冯沅:“需要住院吗?”
医生眼神游移不定,到底需要住院吗?这个问题殷蕴蕴没有交代啊。
冯沅目光锐利:“医生?”
医生:“需要吧...”
冯沅眉头蹙紧,她觉得有古怪,又说不上来,脚踝处的痛楚影响了她的思考。
晚上八点钟,夜幕降临,月光从窗外洒进病房。
银灰色的月光照在地板上,殷繁一坐在沙发上,肩上靠着熟睡的冯沅。
冯沅为新戏熬了几个通宵,能忍到现在才睡过去实属不易。
殷蕴蕴躺在床上装病人,顺便欣赏她的二哥。
怎么说呢,殷繁一似乎散发着某种变态的感觉。
沙发上的殷繁一正襟危坐,紧紧揪住自己的裤子。
下颚抬高,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微微的眼白。
冯沅每一次呼吸时,殷繁一都在重复着以下动作。
揪裤子,吸气。
揪裤子,呼气。
殷繁一感动地快要哭出声,这是这么多年来,冯沅第一回如此亲近他。
一点点微弱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上,他都没出息地沉迷了。
“二哥?二哥?”,殷蕴蕴小声喊着。
殷繁一蓦地瞪过去,小声说:“闭嘴,别打扰我们。”